<p style="font-size:16px">明摆着的事实,从陌生人的嘴里如实地说出来,还是让温庭开颓然,将人放开,他茫然地看向不远处,这里是京城,繁华之地,是他梦想中封侯拜相之地,凭着一腔孤勇来了京城,他甚至有些自视甚至高,书院里的同窗,哪个才学敌得上他?
他写出的文章,没有哪篇不被山长欣赏,却不料,他竟成了山长眼里的nV婿人选。
梁山长,梁氏子弟,有长姐嫁入英国公二房,是英国公府的姻亲;其妻出自苏阁老府上,是苏阁老的嫡nV;梁明珠,他也是有幸见过一面,没有哪样儿不好。
可,他要的非是这般,他要的是表妹红袖添香。
突然的就狂跑起来,往英国公府上去,门房不让他进,还让人轰他离开。
他又不敢高呼喊表妹,英国公庭院深深,如何能叫表妹听见?又生怕坏了表妹的名声,他又如何舍得叫表妹受委屈,这边父母给他订了亲事,又见不着表妹,让他又急又气又恼,父母如何,到底是为着他好的,可他实是……
不曾想,到见着有几个拦在他跟前,他下意识地就想到英国公府来人,便直了身T,“你们是何人?”
来人一共有三,为首的人沉着脸道,“既是有冤,我们大人今儿稍有空,不妨听你一听。”
这会儿,温庭开也是认出此人来,分明是陆总宪大人身边的侍卫,方才是见过的,那人一句话都未说,将剑尖横在他面前,将他给吓退了。
此刻,他也顾不得那吓人的剑尖了,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学生、学生……”
侍卫有些不耐烦,“待随我走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竟是不耐烦同他说话的态度,却叫温庭开心下惶惶,一时也不知自己寻上这位总宪大人是对还是错,却也是盼着那位总宪大人能替他同表妹张目,也是成全他同表妹的一片痴心。
一路上,侍卫上无语,温庭开也不曾再开口,只这路上并不是前往宁国公府上的路,他也略略听过这位总宪大人的出身,虽是出自宁国公府,只他排行第三,又是庶子,并不让宁国公府放在眼里,待得老国公一过身,他这样的庶子便被打发了出来。
这么一想,他心下也安了。
马车一停,他知道是到了,侍卫已经拉开车帘子,冷着脸对他说,“到了,下来吧。”
温庭开一拱手,赶紧从马车上下来,落地的瞬间,他也看清了这座宅院的匾额,写着“陆府”两字,上面的字中规中矩,并未带上一点儿主人的风骨,泯灭于众。
他深呼x1一下,才提了袍角进了陆宅,从影壁那边过去,跟着侍卫的脚步,他压抑着狂跳的心,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目的地,见那位高高在上的总宪大人。
庭院深深,竟让他越往里走越觉得压抑,待得到了总宪大人跟前,他额头隐隐渗出细汗,说不好是走的缘故,还是来自于这位总宪大人的威压。
他端坐于上,神情冷淡,好似被供起来一样的神佛一般,只管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
温庭开揖礼,“学生拜见总宪大人。”
他只扫过来一眼,目光更为冷淡,“好端端的不等着放榜,到学了那等妇人之态当街喊起冤来了?”
只一句,就足以让温庭开几乎窒息,嘴唇翕翕,竟是说不出话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却让他自己都有些绝望了,脸sE惨白。
总宪大人轻谩道,“回去吧。”
明明就三个字,温庭开觉得自己与表妹的事就断在了这一刻,近乎孤勇地跪在这位总宪大人面前,“大人,大人,学生与表妹自小就说好了亲事,偏表妹入了京城,就被英国公秦致诱拐,还望大人、
大人……”
“住嘴!”未等他说完,总宪大人就喝止了他。
他脸sE青白,心中愤愤,到底是少年人,还有几分少年意气,“大人,大人,学生与表妹情投意合,被英国公拆散,还望总宪大人为学生张目,学生、学生……”
总宪大人摆摆手,眼神锐利,“哦,英国公的婚事,某也曾听闻,那是你表妹?”
温庭开慌忙点头,“学生表妹继母是英国公亲妹,表妹入京来是为着她那继母,未曾想叫英国公起了私心竟要b娶我表妹,还望大人为学生张目。”
陆总宪好似听到了甚么好笑的事,却是轻笑了起来,“哦,原是如此,到是那秦致老不修,竟将主意打到外甥nV身上,好个不要脸的。”
温庭开一听这话,便察觉这位总宪大人定与英国公秦致相熟,这口气,哪里有要半点为他张目的意思?“大人,总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