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
虞怀当然可以立刻否认,或者糊弄过去,但他实在不擅长说谎,因此沉默半晌,只是干巴巴挤出一句,“你怎么……”
你怎么看出来的?
——现在,让我们来回想一下整个今天吧,如果今晚前来的不是温纳尔,而是一个普通男人,会怎么做?你目睹了晚饭时这位alpha被羞辱;临走时,他单独被那位似笑非笑的的首相留下,又完好无损回来了;你试图交流,发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太不对劲了,他遭遇了什么?他有什么瞒着你吗?
然而不等你再问,便被毫无防备拉入浴室,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他那么顺从,身体和眼神都柔软得过分,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张开腿让你随意内射进最深处呢?alpha残破的生殖腔都能主动为你打开,舒舒服服灌完精后,他还会跪在你脚边,主动用嘴为你清理性器,垂着眼睛一点点舔干净;被随意地深喉也只会努力地把阴茎往更深处吞,口爆时你捂住了他的嘴,那力道都不够捏死一只蚂蚁,他却看着你,喉结艰难地滚动……
就算你有那么几秒意识到了不对劲,抽出一丝神智想要追问,他也只会将暖烘烘的身体依偎过来,迫不及待地索吻,把你的嘴都亲肿了也不够,所有的话都被堵回肚子里;你想要别过脸,他就会立刻小心地舔你的唇缝,直到你晕乎乎地把他抱到床上,彻底交代干净存货后把半软的肉棍塞进他身体里,在他和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幸福地睡过去……
你还记得自己当初想问什么吗?
“怎么看出来的?”
温纳尔的表情,就好像虞怀问了一个送分题。但不知为何,他沉吟几秒,竟然痛快回答了:“你的信息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雨水,有点苦,”omega半阖着眼,像是在回忆,“唔……淋淋漓漓。”
就像虞怀能感知到温纳尔的情绪一样,后者自然也能反向体会到他的感情,只是能接收多少,全凭个人本事了。
首先契合度太低的伴侣免谈;其次个人的等级越高感知越强,以虞怀的等级,一开始清醒时能捕捉到温纳尔的细微心绪,后面被弄得一塌糊涂时就不行了。
但这不怪他,而是信息素在床上多半只被普通人拿来作为助兴手段,想从虚无缥缈的气味中品味出情感,不仅要求极高的契合度,更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都抱着滚成一团了,谁还分神搞这些?
虞怀喃喃道:“你刚才,一直……”
所以之前的性事中,自己的爱人一直没有全部投入进去,反而在……
进一步的思考立刻被打断了:
“所以是什么不想让我问下去呢?”温纳尔脸上笑意很淡,“你和安德烈·文森特的的交易?还是你几乎从未提起过的父母?”
为此不惜用亲吻和性交上没有底线的讨好来掩盖……
“之前首相的生日宴上,你也是这么把那家伙糊弄过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夜晚人造光源缓慢偏移,落进温纳尔含笑的瞳孔里,这是一个几乎称得上娴静端庄的笑容,面前alpha的表情却彻底凝固了。
“我刚才已经给你很多次机会了,可你还是回避。”
温纳尔道:“有什么是你爱的人都不能说的?”
任凭他如何好声好气地询问,虞怀依然顽强地一言不发,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睫毛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
“还是什么都不说吗,是我还不够粗暴?”温纳尔似乎叹了口气,“好吧,我真不是施虐狂,你的身体很漂亮,我不想在它身上留下伤痕。刚才那些行为已经让我有点反胃了,但是你好像更适合被暴力对待……这就是那句古话吗,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语间,omega的笑容慢慢褪去了,神色几乎是倏然冰冷下来。
“那也不是不行。”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赤裸的身体紧贴着,是再亲密不过的姿势,温纳尔松开抱着虞怀的手,起身慢条斯理穿好衣服,然后翻身压下来,五指摁住虞怀脖子的青色血管。
“用药物强行打开生殖腔,在无止境的性高潮中剖开自己,让别的男人的性器完全捅进来,在同类霸凌的信息素中反复窒息?”温纳尔礼貌询问,“你只配被这么对待吗?就像他在医院对你做的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话语间,那根含在alpha身体里半个晚上、早已再次硬起来的性器几乎是暴戾撞上生殖腔腔口!熟悉的暖香无声无息叠铺开来,香味吸进肺腑的瞬间,大脑里轰然炸开烟花般的白光,快感来势汹汹,虞怀顾不上思考,就要挺腰去迎合体内那根凶器,结果颈间一紧,他猛地倒回床铺间。
“听话点,别动,”温纳尔冷冷道,为了禁止虞怀立刻高潮,抽插间他甚至特意避开了后穴里的敏感点,“真没什么想说的?”
结果当然是沉默。
男人也没生气,笑了笑便继续动作。
不同于刚才浴室里点到为止,现在明显是动真格了。他每一下都是往腔口最脆弱的那块软肉狠顶,不再亲吻虞怀,也不允许虞怀亲他——这个姿势,除非温纳尔主动俯身,否则虞怀想要去触碰自己的爱人,根本不可能。而他一旦有起身的迹象,就会被扼着脖子按进枕被间,等快要喘不过气时再被强行拽出来。
“唔……嗯!”
潮红快速爬满脸颊脖颈,在这场施虐般的情事中,虞怀应该感到痛苦的,但温纳尔技巧实在太好了,更要命的是那股馥郁的信息素,几乎是死死包裹住他,和空气中的雨水气息飞快交融,仿佛一场过于缠绵的雨,无声挤占仅有的空气……
虞怀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正在自己身体里凌虐的爱人。自然,他见到一张惊人漂亮的脸,更看见了一双含笑的蓝眼睛,泠泠波光闪动,有一点浮于表面的欲望……有温情吗。
体内阴茎加快了冲刺,脖颈上的那只手逐渐收紧,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无限放大下半身的快感……好难受,没办法高潮……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同一刻,他听到一侧抽屉拉开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另一边的监控车里。
“两个小时了。”
前排骑士道:“殿下不会真的心软了吧……那公主那边如何交代?”
骑士长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骑士长道,“公主费了那么多心血,从小到大,殿下接受的都是最正统的皇室教育。”
“——最正统的皇室帝王教育。”
“……”
抽屉,抽屉……
虞怀紧紧闭起眼睛,偏过脸,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等着他的是什么?超出身体承受极限的快感,他会完全失去对脸上肌肉的控制,大腿怎么用力也合不上,狼狈地失禁,彻底崩溃,到时候无论问他什么,都会涕泪横流地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生殖腔被捅穿的前一秒,颈间那只手蓦然撤去,一只手稳稳抱起他,把他捞到怀里,身体里的性器一把抽出!穴口和大腿根溅上一片温热,然后……
然后有人在轻轻地吻他。
“不说就不说啦。”
温纳尔道:“别哭了。好像每次都把你弄哭了。”
“……”
没有……痛苦?
虞怀咬着牙,双眼紧闭。于是干燥的吻落在他眼角,抹干净了水迹,又亲了亲他的嘴巴。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扮演虐待狂啊,”温纳尔叹了口气,他伸手揉着虞怀脖颈上的淤痕,“不想说就别说了。”
“……对不起。”
“睡吧,都结束了。”温纳尔招来小机器人,拿棉巾擦干净虞怀两腿间的精液,“醒来就不会伤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重新躺上床掖好被子,慢慢地,怀里人呼吸平稳下来。
“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
就在温纳尔快要睡着时,虞怀突然开口了。
应该是以为爱人已经熟睡,虞怀小心摸了摸omega腺体上的伤痕。
“我对你那样,你还愿意喜欢我,”他自言自语着,“我会保护好你的。很快……”
说着说着,虞怀声音逐渐低下去,倚靠着omega,也闭上眼睛。
“……”
半小时后,无声翻身,温纳尔站在床边,一件件穿好自己的衣服,手腕终端信号闪烁。
【五分钟后准备出发。】
【是,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低着头,浅金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他小半脸颊。一套新的繁复礼服又层层叠叠且严丝合缝套在他身上,遮住一切性爱痕迹和腺体伤痕。
他往前跨出一步,就要走向卧室门口。
仿佛有雨点打湿衣袖,腰被人一把抱住。
“别走,”背后那人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虞怀在温纳尔松开自己的瞬间就惊醒了。
闻言,温纳尔眼珠动了动,看向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短暂的温存还勉强可以忍受,但整晚的同床共枕,于他而言根本就是折磨,就算在医院那晚,其实在虞怀醒来前,两人都并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亲爱的,乖,”温纳尔声音十分柔和,手上动作却毫不犹豫,一根根掰开虞怀的手指,“我还有点事,早点睡吧。”
——反正一觉醒来,alpha什么也不会想起,那何必做这种没意义的事?睡熟了哪里还知道身边有没有人?
片刻沉默,他听到虞怀问他:“你要回那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时候监控器已经重新开启,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怔了怔。
前排骑士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殿下的信息素又不是迷魂药,”女官道,“只是能让对象疯狂爱上他而已。”
配合一点温和的药剂,不涉及爱情的记忆原样保持,和爱情相关的记忆大都被模糊、被搁浅。而等信息素彻底散去,一切恢复原样,今晚的一切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拿虞怀来说,和顾钧阁无关的经历,他非常清楚;他也记得自己大学时、服役后有个关系好的“朋友”,但细想不过一片空白;他确信眼前的omega是自己爱人,但如何相识、如何相爱的?不重要,不要去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