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国子监内的考核正式结束。
孔夫子精神振奋的走进了课堂内。
他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朗声道:“诸位,我已经赢得国子监的竞选,马上便要走马上任少卿一职。”
诸学子闻言都十分惊喜,纷纷开始祝贺。
余长安更是捧场,大声起哄,祝福孔夫子仕途顺利。
孔夫子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表情旋即变得有些伤感:“我很快便要去任职少卿一位,今日便是我为大家上的最后一堂课了。”
台下的江与文听到此话,面上露出几分怅惘和遗憾。
孔夫子学识渊博,为人正直,他很喜欢这个夫子,也在孔夫子身上学到了很多。
往后恐怕再无这个福分,聆听孔夫子的教导了。
孔夫子的最后一堂课,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听得十分认真,连平日里觉得上课乏味的沈夭夭都打起了几分精神。
下课后,孔夫子依依不舍的跟学子们道别。
“往后还望诸位一切顺利,学途坦荡!”
众人目送孔夫子离开,一时间都有些低落伤感。
除了张昌荣。
看着孔夫子的背影彻底消失,张昌荣眼底的得意越来越明显。
他捏紧了拳头,满心的舒畅爽快。
如今李夫子已经废了,再也没人能动摇他的身份不说,连孔夫子这个老酸儒也走了!
他倒要看看,往后谁还护着沈夭夭他们!
带着自己的两个跟班郭敞和孙知,张昌荣大摇大摆地走到三小只面前,趾高气扬地看着他们。
余长安凶神恶煞地问道:“张昌荣,你又来作什么妖?”
张昌荣哼笑着,眼中满是恶毒之色。
“孔夫子走了,看谁还能护着你们!我早就说过,国子监这样的地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待的!”
“你们若是识相,就趁早自己卷铺盖走人!”
郭敞狗狗祟祟地拉了拉张昌荣的袖子,低声道:“老大,余长安再怎么说也是一品将军的儿子!那沈夭夭更是陛下亲封的福运公主,她娘又是一品诰命夫人……”
骠骑将军之子孙知在旁边缩着脑袋没敢吭声。
事实上,他和郭敞家里虽然都还不错,但远远比不上余长安和沈夭夭;尤其郭敞,不过一个庶子而已。
上次比试输了,他们俩回去还被家里长辈狠狠骂了一通,说他们丢人。
如今自然是有些怕了。
张昌荣却岿然不动,反倒嫌弃地看了眼郭敞。
“一品如何,福运公主又如何?算个屁啊!”
像是怕沈夭夭和余长安听不到一般,张昌荣特意拔高了声音,神色扭曲地道:“你觉得我怕他们吗?我才是真正的皇室中人——”
张昌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余长安一拳砸到了脸上。
“嗷嗷嗷啊!!!”
张昌荣捂着脸鬼哭狼嚎,怒道:“余长安,你又打我!”
“打你怎么了?难道还需要挑日子吗?”
余长安冷哼一声,满眼鄙夷:“你堂哥宋怀瑜是大皇子又如何?他都被发配皇陵了!你算个鸡毛的皇族?”
张昌荣气的跳脚,嘶声大喊道:“你,你给我等着!我爹马上就要当摄——”
话说到一半,张昌荣那不甚好用的大脑忽然灵光了一次。
此事他阿娘不肯告诉他,还是他从杨嬷嬷那里套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