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安慰王五郎,一边还用意识要团子多准备一些糖。
可现在,王五郎连糖都吃不下去了。
他就这么坐在王家的门口,一会儿看看外头走过的行人,一会儿抬头瞧瞧眼前的大树。
一会儿又望着天,盯着那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王家其他人看见了,想要过来都被拦住。
终于,街上开始挂起了灯笼。
灯笼的光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明亮,也没有人发现,王五郎在无声落泪。
“五哥哥,这次没考上也没关系呀,可以下次再考嘛。我们去县城里接你们的时候,还看见了好多头发花白的爷爷,他们都还在考,你现在还这么小,还可以考很多次呢!”
小阿玉坐在王五郎旁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认真:“就算阿奶不出钱给你考了,那我给你出钱。以前我都是等着阿奶挣钱,但现在我也在挣钱了,之前卖蚕茧,我还得了一两银子哦,再过两年,我会有更多的银子,到时候都给你拿去考试,好不好?”
王五郎没有说话。
小阿玉也不说话了,就坐在门槛上,陪着王五郎。
小羊后来也来了,毛茸茸的羊屁股,坐在了门槛的另一边,还把王五郎往旁边掀了掀。
王五郎默默挪了挪,仍就在严重地自我怀疑。
在院子里头,大人们都在默默望着他们。
尤其是小张氏,语气很是忧虑,在旁边的王传圆说:“孩子他爹,下午得知七郎考过的那会儿,我是不是高兴得太大声了?”
看给孩子打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