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你是被人推下去的?你怎么跟娘撒谎!”知府夫人越发难过,“你不要为了娘受委屈,大不了,我们以后不去你外祖家就是了。”
“那怎么行,娘,我真的没事。沅沅表姐只是和我开玩笑,她不曾伤害女儿。”巧儿也跟着哭起来,眼里的委屈都要憋不住了。
阿玉在旁边看得迷惑不解,干脆出来,找院子里等着的秦怀。
“阿佑哥哥,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阿玉在秦怀对面坐下,两只手捧着脸,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她把自己在屋子里听见的事情说了,接着才跟秦怀道:“如果我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回家后一定会告诉家里人,因为只有家里人才可以给自己撑腰,可那个巧儿姐姐,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撒谎,这是为什么?只是怕得罪人吗?”
“你不必想这些,没有人敢让你受委屈的,更没有人敢欺负你。”如果有,他一定会变成尸体。
后面这一句,秦怀当然没说出来,只是眼神变冷了许多。
一想到有人来刺杀,差点伤害到阿玉,秦怀就差点克制不住内心的暴躁,
若是有人敢推阿玉下水,那他会把那人的双手双脚都剁了丢下去。
和阿玉相处这几年,他几乎没有过那种残忍嗜杀的情绪了。
“阿佑哥哥,阿奶说过,人生在世,反复无常,没有人会永远不受委屈,但在受了委屈后,我们要自己立起来,才能避免犯同样的错误,受同样的委屈。”小阿玉说得头头是道,“我觉得,巧儿姐姐一开始就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爹和阿娘,说不定最开始她那个表姐都没有这么过分,只是她一再忍让,对方就变本加厉了。”
秦怀点头:“确是如此。”
人本就是得寸进尺的,欺软怕硬,趋利避害,也是人之本性。
两人正聊着,恰逢王五郎过来找阿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就笑着说:“阿玉这是又开始在参禅了么?遇到什么事儿了,我家妹妹怎么又皱起了小眉头?”
阿玉就说:“没什么,只是随口聊聊。我有点想阿奶他们了,等刘知府查完了案,我们就离开这里,赶紧回家吧。”
“我正想跟你们说呢,刘知府查案的速度还挺快,他的牢里正好关押了一个匪徒,他被抓之前所用的箭矢,和你手上的那个一样。”
王五郎的话还没说完,王七郎就跑了进来,都来不及喘一口气,又急急忙忙说:“这下咱们可真是遇上大麻烦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玉走上前去,拍了拍王七郎的背,等到王七郎缓过气儿了再接着问,“七哥,你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阿玉妹妹,五郎,刚才我和三哥一起,打算去牢里看看那个所谓的囚犯,你猜怎么着?我们刚准备问那个囚犯,突然不知从哪里射过来一道暗器,那个囚犯就当着我们的面被灭口了!”
这下子,连心大的王五郎都倒吸一口凉气。
“直接在大牢里把人给灭口了?!”王五郎瞪大眼睛,“这不就是说,在整个府衙里面,还有他们的人藏着?那阿玉不是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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