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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大雪的日子里,兔儿闷闷不乐。他站在屋檐下,看院子里的青童子和鬟童子打雪仗。
“兔琅,你也来玩呀!”青童子招手。
兔儿这才走进雪地里,无精打采地拨弄脚下被踩脏的雪。
鬟童子轻轻扔了一团雪去兔儿脚边。鬟童子本是想逗兔儿,让他打起精神,青童子却会错意,紧接着团了一个大雪球砸向兔儿。
兔儿被冰得跳起来,他努嘴,开始追青童子。揪着青童子衣领,捞雪往他衣服里塞。青童子笑得爽朗,大步迈开步子逃跑,又把兔儿甩在后面。追不到,兔儿就团雪球,一个个捧在怀里,在青童子后面扔,却没有一个砸中他。追到后院竹林,正巧看见鬟童子站在那里,就砸了一个过去。鬟童子咧嘴一笑,从身后抱出一个巨大的雪球。兔儿跑,鬟童子追,青童子反客为主,也跟着追兔儿。没两下,兔儿就被他们两个扑倒了。
“啊呀,呜!”兔儿很快被埋进雪地里,一口雪花一口寒气,最后只剩双亮晶晶的红眼睛。
红眼睛冒热气,模糊出透明的泪水。
青鬟童子哈哈大笑,一人牵着一只兔儿的手,观察兔儿神的模样。
看够了,才说:“我们拉你起来!”
“一、二——”
兔儿皮肤被冻得紫红,委委屈屈回房间。他脱掉湿衣服,把僵冷的手脚放在炭火上烤。
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兔儿怎么也不下楼。上仙来叫他,兔儿躲在床帐里不出来。
“不。”
上仙只好端着饭菜上楼。
兔儿红着眼睛,很慢很慢地穿鞋。脚刚着地,就摔了一跟斗。兔儿跪坐在地,双腿颤抖着,起不来。
上仙眉头一皱,问:“怎么了?”
兔儿瞪眼:“没事。”倔强地站起来,快步走去桌边坐下。
上仙坐着,看兔儿:“怎么不吃?”
“你出去我再吃。”
上仙便出去。
兔儿举起筷子,想夹一片青菜,夹不起来,想戳一个丸子,戳不进去,今天的手比往日不中用许多。只好挑起一口米饭,颤颤抖抖送到嘴边。只嚼了两口,眼泪就夺眶而出。
完了完了,兔儿要变成残废了。
过了一会儿,青童子进来收碗。
上仙等在门口,冷冷地问青童子:“怎么一口都没动?”
“或许是兔儿神不想吃…不、我这就去重做!”
上仙早发现不对劲,便推开房门。
兔儿躲在床帐里呜咽。
“兔儿……”
“你出去!”
上仙不说话,沉默着坐在桌边,看见桌上有一粒白米饭。
兔儿哭了一阵,拨开床帐探头,发现上仙还在,又迅速掩上了。
“兔儿,哪里难受吗?”
不答。
上仙沉默了一会儿,道:“想去见将军,就去找他吧,我送你去。想去找泠然君,我也陪着你,天上地下,一处一处地找,总会有找到的时候。去和他喝酒,和他说话,陪着他去坟场,这样可好?兔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什么都可以。你愿意叫我跟着,我就跟着你,你要一个人,也好。什么都可以……”
兔儿听着这番话,哭得更伤心了。如今为时已晚,说什么都没用了。兔儿沦为凡人,又有疾病在身,能做什么?从被妖怪掳走凌虐,到如今仙魄尽失,知交零落,兔儿终于要走了。
兔儿哭声渐大,好不悲戚。
“兔儿……”上仙皱眉,轻轻拨开窗帘。
兔儿捂着脸哭。他的手背红肿,指关节处还破了口子,在流血。
上仙拉过兔儿的手腕,惊觉:“兔儿,怎么回事…?”
“好疼、还痒……呜呜……”
“手么,还有哪里?”
兔儿呜呜地哭。
上仙搂起兔儿,发现兔儿耳朵也是如此。不放心,又要脱掉兔儿的鞋袜。
“不要不要不要…呜呜……”
“不痛,没事,让我看看。”
兔儿原本白生生的脚,现在都长了紫红的斑块,有些地方还肿起来。
上仙心痛至极。
村里的大夫先被请到竹楼。
他捧起兔儿的手,干笑两声:“是冻疮啊。”
上仙不懂:“冻疮?”
“就是冻出来的疮。小公子今天去玩雪了吧?”
兔儿支吾。
“冻了太久,回来立刻烤火,血液不通融,就生疮了。”
“怎么治好?”
“这东西不用治,开春就好了。非要治,村里人都是拿萝卜皮烧干烧红,直接烫在疮上。”
兔儿吓得发抖:“我、我不治…我还能走路吗?”
“当然可以。”
老大夫走时,叹:朱门大户,没见过冻疮啊……
新账旧账一起算,青童子、鬟童子被上仙大骂一顿,彻彻底底被遣
', ' ')('回天宫闭门思过。
上仙拿来一瓶仙药,每天给兔儿涂。手,耳朵,脚趾缝都不放过。
兔儿的脚放在上仙的肚子上,上仙爱惜地托着。兔儿痒的时候会蜷起脚趾,疼的时候要收腿。
“别乱动。”
“哈哈,痒呀……”
“一会儿痒一会儿疼的。这里,又抓破了吧。”
“哎呀疼!睡着时抠的,醒来才知道破了。”
上仙掰开兔儿挠破的脚趾,点了一些膏药,往趾缝里的伤口涂。小兔子的脚真白,却生多了这么多冻疮,几个出血结痂了,可怜。
兔儿歪着身子,看上仙修长洁白的食指在自己脚趾间游走,脸红。
“不要你涂了!”兔儿瞪脚,踢在上仙腹下。脚心热热的,还有点硬。
小兔子,脸好红。他扯过被子,把自己上半身遮住。
上仙松开兔儿的脚腕。
兔儿悄悄看上仙,红了耳朵,嘟起嘴:“没涂完呢!”
上仙再次捧过兔儿的脚。
兔儿脚心贴在上仙热热硬硬的腿间,上半身微微发抖。脚尖忽痒忽痛,蜷起来又松开。
“唔,你故意……”
“你无心?”上仙反问。
上仙涂完药,把小瓶在一旁。抓着兔儿的脚,贴在腹下。
兔儿到底是个娇憨的小神仙。想试探上仙,自己反倒被拨撩出小火苗。
“呜呜,怎么办……”兔儿不自觉地夹紧被子。“你出去……”
“好。”双脚被放开,热乎劲没了。
“…你!”
真的出去了。
兔儿坐起来,觉得上仙是落荒而逃,心里有几分得意,然而又有些失落。
他努努嘴,脱下裤子。双手刚刚被上仙摸过,还留着凉悠悠的仙药。
哼,老滑头!我要弄脏你的床单被套,叫你在冰水里洗,也冻出满手冻疮。
小兔子越这么想,上仙的身影就越清晰,到最后不是一个在冰天雪地里洗床单的上仙,而是一个抱着他吻着他的上仙了。
兔儿喘息,颤颤举起粘着精液的手,不自觉地流下两串眼泪。好孤独。
外面大雪,白茫茫一片,是他曾经很喜欢却不能再亲近的雪呀。如果再跑出去,滚进雪地里,可能会冻死。
手腕上还留着当时的伤。兔儿不记得那时的事了,上仙只字未提,本就模糊的记忆就愈发模糊。他推测,自己大概是做了什么好事,叫上仙感动,要不,上仙现在怎么待他这么好呢?
上仙去竹林里用雪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抬头时,看见一张粉扑扑的,挂着眼泪的小脸。才平复下去的奇怪心绪,又盘绕回旋起来。果然放心不下这兔子。
上仙进屋的时候,兔儿一点防备也没有。他光着腿站在窗边,白白短短的尾巴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还不穿好衣服,小心风寒!”
房间里过于暖和,兔儿发热,就打开了窗。
小兔子战战兢兢,清鼻涕和眼泪一并流下来。又冷又热,又羞又怒。颤抖着说:“都怪你……”
上仙瞧见兔儿腿间滑下一道水痕。
太丢脸,兔儿明明是个小神仙,如今却连控制发情的能力都没了。
平日波澜不惊的上仙心脏怦怦跳,把兔儿抱到床上。
兔儿轻轻呜咽,摸到上仙后觉得他温凉的体温很舒适,就搂着人不让走了。衣服滑滑的,就像琼雪池里的水。上仙还有竹子的味道,就是大雪里的青竹。
小心地吻一下兔儿的唇,兔儿张开手摁住上仙的脖颈,把舌头探进上仙的口腔。
小心地吻一下兔儿的胸,兔儿支吾着要含要吸,扯开衣服说两边都要。
小心地吻一下兔儿的玉茎,兔儿蹬腿夹上仙的腰,哭嚷着快进里面去。
“不行。”
小兔子原来这么淫荡。上仙来了一股火,不知道以前这兔子还和多少神仙闹过风流韵事。
兔子哭:“滚!我还嫌你脏呢……呜呜……”
自己却伸手探去尾巴下,把深粉的洞洞拨开。“老混蛋、老滑头……”用脚趾抓上仙的衣摆。“呜呜……里面痒……”
清心寡欲百年多的上仙被这场景挠红了脸,他抽开兔儿的手,低声道:“小淫魔”,随即把食指送了进去。
“疼!疼呜!”兔儿也许久没有用过后面了,疼出一汪热泪。
上仙只好把治冻疮的药取来,在手心温化了,涂在兔儿腿间。哪知这一涂,兔儿本就干净的腿根变得柔滑光润,愈发诱人起来。
一根,两根,一边扩张一边被兔儿骂,还得耐着性子哄他抚摸他。
我的小祖宗啊,真拿你没办法。
上仙额上铺了一层汉,眼看差不多了,才把自己的贴到兔儿后穴。
兔儿哭哭嚷嚷,射了两回,已经累了,摇着头:“不要,够了……啊!”兔儿眼珠子一闪,又骂:“老混蛋……唔……”
', ' ')('上仙舒口气。金色的眼眸,盯着兔儿含泪的红眸。
兔儿双手被摁在头上,身体里的快感一阵一阵,潮水一样拍打着他的大脑。后来哭喊不动,只眯着眼哼唧。
身体不断被填满,脑子里的弦几乎要断掉。
兔儿看不清了,头上金色的眼睛变成了绿色的眼睛,明亮的房间变成了漆黑的地府。一股热流像刀一样劈开他的身体。他再次坠入不堪回首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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