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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他不能留下这个孩子!他可是堂堂的兔儿神耶,怎么能给别人生孩子呢?何况……他现在还是男身啊!
兔儿神越想越坐不住。
不行,他要早点解决此事!
他出了房间,阿义正在扫地,看见他出来,立刻凑上来道:“兔儿神,你怎么样了?”
兔儿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自迈出屋子。
阿义跟在他后面道:“你要去哪儿?”
兔儿神想了想,道:“离兮在哪里坐堂出诊?”
“你要找离兮?”阿义道:“不用那么麻烦啦,他晚上还会过来吃晚饭。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找他看看?”阿义说着,眼珠子在兔儿神的肚子上打转。
兔儿神喝道:“你看什么!”
阿义吓了一跳,挺起脖子道:“你这么凶做什么?人家也是关心你耶。”
兔儿神阴测测地道:“你再乱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哇——
阿义打了个寒颤,赶紧缩了缩脖子,低声嘀咕道:“不看就不看,这么凶做什么……”他可不敢忽略兔儿神的武力值,一只手就能把他胳膊扭断的。
兔儿神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在街上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离兮,不由心情不好,来到落水的那条河边,背着手望着河水发呆。
傍晚时离兮出诊回来,路过河边,看见兔儿神一个人站在那里,神情冷峻,气息冷寂。
他走过去,道:“天保,你在这里做什么?”
兔儿神没想到会遇到他,回过头道:“我正要找你。”
“找我?什么事?”
兔儿神摸了摸垂到耳边的短发,沉吟片刻,道:“我想问你,怎么能打掉腹中的孩子。”
离兮神色一动,眼中闪过一道怒光,不过转瞬即逝,兔儿神并未留意。
他声音有点冷,道:“你想打掉孩子?”
兔儿神点点头。
离兮淡淡地道:“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兔儿神微微一愣,道:“你不是大夫吗?”
离兮道:“不错,我是大夫。可是我只会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不会做伤害生命,缺损阴德的事。”
兔儿神微怒,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不想想,我是一个男人,怎么能生孩子?这等阴阳颠倒、违背伦常之事,你就一点不奇怪,一点不觉得诡异?”
离兮坚定地道:“我只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活的。它也有血有肉,有生命!你身为人父,不思为它考虑,却反而想要杀害它。我身为医者,自然不能容忍!”
兔儿神被他说得心中一动,有些动摇,但听了他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又莫名地恼了。他冷冷一笑,道:“你不能容忍又怎样?难道我做事还要得到你的允许吗?我就是想打掉它,你又能怎么样!”
离兮平静地看着他,道:“我是不能怎么样。孩子是你的,生长在你腹中,你自然有权做主。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你自便。”说完,再不理兔儿神,径自背着药箱走了。
兔儿神被他顶得噎住,不由紧抿唇角,阴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
待离兮走得不见踪影,兔儿神一个人在河边又站了一会儿,恨恨地自语道:“我就不信没有办法!”
晚上晚饭时,离兮没有来,周惠青说他今天吃过才回家的,就不过来吃饭了。
几人在饭桌上都偷偷打量兔儿神,但可能阿义事先提醒过他们,所以他们不敢乱瞄兔儿神的肚子。
吃过饭,周惠青道:“兔儿神啊,你、你既然现在身子不便,就不要干重活了。花圃的事,以后我来打理好了。”
家良也说:“是啊是啊,生意是大家一起做,我们也该帮忙的。阿义有空也会帮你做的。是不是,阿义?”说着冲阿义挤挤眼。
阿义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突然道:“兔儿神,你真的怀孕了啊?”
兔儿神眼睛一瞪。
阿义竖起大拇指,赞道:“你真不愧是神仙耶,果然能人所不能。我真佩服你!”
“废话!”虽然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但兔儿神还是仰起下巴,低垂着眼帘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神态又娇又傲,妩媚而又漫不经心。
阿义十分熟悉他这个姿势,知道他现在心情还不错,便道:“兔儿神,你既然怀孕了,肚子就会大起来,像惠婷那样。”说着他用手在腹前比划了一个隆起的动作,道:“到时候被大家看见,又该大惊小怪了。他们不知道你是神仙,会吓到的,不如我们提前想好对策。”
兔儿神想起自己将来的那个画面,不由脸色一僵。
周惠青和家良被阿义提醒,纷纷应道:“是啊,该怎么办好呢?”
阿义得意地道:“我已经想好啦。”
周惠青道:“什么办法?你快说。”
阿义还想故作神秘,吊吊大家胃口,但见兔儿神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也不敢太嚣张,便咳了咳嗓子,郑重其事地慢慢道:“四个字,男、扮、女、装!”
周惠青与家良异口同声:“男扮女装?”
阿义点点头,道:“上次阿雀姨看见兔儿神,还想给他说亲咧。惠婷跟阿雀姨说兔儿神是我表弟,只是在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现在正好,就说兔儿神回家了,他妹妹来了。兔儿神就扮成女子,做我表妹好了。”
周惠青沉思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扮作女子,怀孕大肚子,就不稀奇了。”
家良道:“可是怎么解释她怀孕后住到咱们这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