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不搞好朝堂的关系,连粮饷都未必能争来,没有粮饷,将士们吃什么?
无法喂饱手底下的将士,还谈什么让他们替你卖命?
原本以为范家父子了台面,该拥有与之相配的气度,谁知道此二人却仍旧耿耿于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羞辱李秘的机会。
李秘心里头也是有些悲凉,早先见到沈一贯已经足够窝火,如今又碰范家父子,对这大明官场更是心灰意冷了。
李秘心情一憋闷,脸色阴暗下来,他是经历过多少次生死危机的人,脸色一难看,杀气便要外露,熟悉他的小伴当们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便是在场的那些个悍将,也都能够感受得到,心说李秘这群人年纪轻轻的,又没过战场,怎么一个两个全都养出一身杀气来,也是怪胎了!
范重贤感受到李秘的变化,当即有些心虚道:“怎么,还想发疯还是怎地,长辈教导,要低头好生听着!”
甄宓一直在旁边听着,早已看不下去,李秘往后还要在官场混,但她可不是,此时走到李秘身边来,朝范家父子道。
“你们姓范,他姓李,尚书长辈咱们可高攀不起,总之你们喝你们的酒,咱们回咱们的家,再罗哩罗嗦,需是大家都不好看!”
范重贤见得甄宓竟然吴白芷还要漂亮,只觉着李秘又将他了下去,心也是愤怒,朝甄宓道:“你是甚么东西,也敢横竖来插嘴!”
话还未说完,甄宓已经出手,左右开弓,啪啪便给了范重贤两个耳刮子,后者的脸颊霎时便红肿了起来!
“你个疯婆子竟敢打人!”
虽然众人都觉着解气,但吴惟忠却很是为难,他已经过了年少轻狂,更多的时候需要考虑大局,又岂能意气用事。
甄宓毕竟是他家客人,如今闹得动起手来,又该如何收场?
这厢正担忧,范荣宽也果真抓住了由头,朝甄宓喝道:“哪里来的村妇,竟敢公然殴打朝廷命官,吴大人,还不快让人抓起来,扭送到官府伺候!”
吴惟忠也是叫苦不迭,此时李秘却开口道:“范大人这话可不对了,贵公子辱骂在先,更何况堂堂官,却欺负女流,挨打还是轻的了,回有个不长眼的骂她,舌头都被绞烂了呢……”
众人闻言,知道李秘是要动怒了,也是一个不敢劝,甄宓却煞是得意,嘴角都露出笑容来。
范重贤知道李秘从来没有说谎的习惯,也不需要用这些话来吓唬人,见着甄宓便知道是个女魔头,此时也心慌了,转向李秘道。
“你跟她又是甚么关系,竟然还敢袒护她!”
李秘看了看甄宓,面色不改,朝众人道:“她是我女人,你欺负她,是欺负我,这巴掌本该由我来打,你若是不服气,我不介意再给你两嘴巴子!”
范重贤闻言,也是缩了回去,却色厉内荏地骂道:“简直不知羞耻!男未娶女未嫁,却说出这等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他也是骂惯了嘴,全然忘了他与吴白芷之间那点龌蹉事,李秘顾及吴惟忠的颜面,刻意不提,可甄宓却不理会这些,朝范重贤道。
“我和李秘堂堂正正,没什么见不得人,倒是你个卑鄙小人,吃干抹净却又不娶吴家小姐,才真叫人不齿!”
甄宓此言一出,吴惟忠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李秘也嗔怪地瞪了甄宓一眼,而后朝范家父子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本不是一路人,凑不到一桌喝酒,往后撞见我,权当不认得好,若再言语骚扰,别怪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李秘可不是胡乱展露霸气,他本不想当甚么名色指挥,皇帝翻脸不认人已经让他气恼,再加沈一贯和这范荣宽,李秘也觉着没必要再受这鸟气!
至于连累吴惟忠,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因为他心里充满了自信,朱翊钧绝不可能将黄色*交给周瑜来打理,最终还得落在他李秘头,而李秘不过是个年轻人,不可能主掌和支撑整个计划,所以还必须找个成熟稳重的老人来坐镇枢。
这*必然要掀起一番军工革命,到时候创立一个神机营还要强大的火器衙门,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只要能接手这肥差,慢说户部,便是其他衙门,也都要主动靠过来,吴惟忠根本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不过吴惟忠还没有想得那么长远,更从未想过自己能够主掌这件事情,见得李秘突然变得如此骄横,他也是担忧又疑惑,不过当李秘给他投了个眼神之后,吴惟忠也沉默了。
然而范荣宽却是不依不饶,朝李秘道:“李秘,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威胁朝廷命官!”
李秘看着范荣宽道:“我不是威胁,而是警告,老子脾气可不好,往后离老子远一点!”
李秘此言一出,众多悍将们也是看傻了眼,心说难怪李秘能够得到戚胤的戚家刀和戚家宝剑,难怪吴惟忠和戚楚如此看好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也罢了,这股子霸气实在让人心折,便是只在一旁看着,都难免热血沸腾起来!
正文第三百九十五章言语拉扯争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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