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涌现出莫名的冲动。
「我能亲你的脸吗?」
「亲?」
我信口胡扯:「交朋友要结下友谊之吻,象征永不背叛和永不分离。」
还未等到他同意,我就朝着他的嘴唇吻下,仅仅三秒,我就笑着离开。
他的嘴唇很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呆滞数秒后,他欲言又止。
「你其实是人造美人吧?星新一笔下那个美丽的机器人?」
「……我不是机器人,我是碳基生物人类。」
「我们先找个不会被大人打扰的地方结拜吧!」
他慢悠悠地跟着我,我引着他来到疗养院的仓库里。仓库里一片漆黑,开门之后扑面而来便是发霉的灰尘,堆积如山的破旧杂物在黑暗中就像蛰伏的怪物。
「你先进去等着我。因为要跪下来结拜,地上太脏,我去找垫在地上的东西。」
他点头后进去。
我关上门,扣上老式挂锁。他并未发现我的意图,还在里面等待着我,想必那家伙依然在黑暗中发呆吧?
我哈哈大笑起来,才惊醒他。我本打算将讨厌的人骗进此处,但对方一直在疗养院内给一群病人表演节目,无从下手。
他小声喊着我报出的假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叫的那个人,并不在这里哦。」我竭力忍耐住笑声。
他怔怔地问:「为什么要欺骗我?」
「因为你很蠢啊。」
门摇晃着,「噗咚」跪倒的巨响让人胆寒,门后的他似乎瘫倒在地上。
他声音带着哭腔:「做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我明明和你无冤无仇。」
天真的话语让我差点发笑。
「无冤无仇也不妨碍我怎么做啊!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莫名其妙的事情,无常是人生的主旋律,你也预料不到父母的惨死吧?」
他沉默,随后开始抽泣。
「你听说过老鼠人的故事吧?它们很喜欢吃人肉,被它们啃过的人会变得血肉模糊,只剩下白骨,见过它们的人也会感染上鼠疫,这个仓库其实是鼠人的窝哦。」我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伏在门板上低语:「鼠人们饿,它们很久没有吃过人肉—」
话音未落,仓库深处应景的传来老鼠吱吱的尖叫,而少年也随着一同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要是愿意做我的机器人,我就让你出去。不过,你得什么都听我的,因为机器人没有自由意志。」
门后的少年低语:「……我知道。」
「根据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定律,你发誓你一辈子都听我的,永远做我的机器人,绝对不反抗我,服从我的全部命令,直到你彻底报废为止。」我循循善诱:「发誓吧。」
少年没有发誓,他的哭泣声浩然无存,寂静让我心生寒意。
「喂,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
「喂!」我不耐烦起来:「我要走,你就等着被关到死!」
门后并没有传来如我所愿的祈求,唯有沉默。
我推开门,门后是无限的黑暗,那个少年不见踪影,倘若这家伙动作,我一定能听到,他化作空气了?
我的后背一麻,攥紧的双手开始出冷汗,这就是世人所说的「恐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装神弄鬼也要有个限度。」我冷笑,踏入仓库内,寻找着他的踪影。
我的呼吸清晰可闻,头皮像是炸毛一般,我按耐住不知为何涌上的兴奋,在黑暗的仓库中跌跌撞撞地行走,直到我撞到他。
他不声不吭,抱着膝盖坐在黑暗中,那场景太过于反常,我一把抓住他,像是要叫聋他耳朵,凑在他耳边大吼:「抓到你!」
少年的身体在发抖,那清晰可见的颤抖也传递到我的身体,我心生不快,便柔声安抚:「你害怕么?那我们出去吧。」
没有回应。
我无论如何也想听他说话,却并不是交流,就像想听奇珍异兽的声音,为了让他开口,我采取常人难以想象的行动,我抓住他的衣领,一拳打向他的胸口。
被我正中心窝的少年脸色一白,残留着泪痕、倔强的脸面无表情,默默忍受着无端的凌虐。
我的手钻入他的病号服中,狠狠拧着他胸脯上的皮肉,不作任何反击的他的泪,让我心脏悸动起来,我的身体开始变得很难受,像是刚刚得了感冒似的恍惚,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挠酥似的舒服,我坐立不安,躁动不已,沉浸在舒服的麻痹中。
年幼的我不知这古怪感觉的由来,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抓起他的下巴,嚷道:「真的一点都不反抗?」
苍白的银辉照在他同样苍白的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亮晶晶,他如玻璃般无垢的瞳孔像镜子,映出我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啊!」
我惊叫出声。
那双闪烁着生物光泽的玻璃眼瞳里,原原本本反映出世间的一切,反射在其中的我,就像死物一般污秽丑陋。
杀了他。
想杀了他。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之际,我的拳脚就已作出行动,像是倾盆的大雨,施加在一声不吭的少年脸上,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宛若熊熊火焰的愤怒,太多我从未体会过的情绪在我内心激荡地涌起。
在那心情的驱使下,我嚷着连我都不知道的话,「为了活下去,不然我会杀了你!人生就是战斗!这就是战斗!别轻敌了!快点起来和我战斗!」
人类温暖肉体的触感透过我的脚底,为了确认这种触感,我抱着必杀之意,一脚一脚发疯似地踢着,像是踢在水球上。
「唔……」少年发出小声的呻吟,纵使如此,他也没有反抗,踩碎宝丽龙球体的声音响彻室内,很快少年被我打得面目全非,白皙的脸变成肿胀的紫西瓜,四溅的血影喷洒,母亲买给我的羊皮鞋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像是被少年的血液所浸润。
突然之间,我如遭雷击,我的腰部像是无数道电流击中,难以言喻的酸胀感自我的下身升起,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阴茎能变得那么大,我不知所措地停下脚步,少年已奄奄一息,唯有胸脯任在起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想尿尿。
迅疾的尿意已让我近乎无法自制,在这里尿出来就糟了,验证DNA会被查出来的……
我幼小的大脑迅速考虑到对策,我只得弯腰前倾,忍耐着那足以将我的理智吞噬的快感,匆匆逃离此地。
事情远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被我重击脑部的少年险先离世,事后他失忆严重,自然无法指认我。警方根据老人的证言,在学校寻找着我,但品学兼优的我没有任何人怀疑,也没有人能解释初中年纪的少年会被小学生揍到脑出血。
我升上初中,命运再一次让我们相遇,我方才知晓他叫原一。
因了我的拳脚和他家中的事故,他仍在留级读初中,年长与独特给他带来了麻烦,他很快沦为校园食物链的底层。
每次上体育课时,他总是驼着背站在队伍的最后,周身散发着孤高颓废的病态美感。那种气质并非会让人想要保护,而是想让人摧毁。这种异质感足以隔开他周围的人。
那张堪称美丽的脸,并没有因为多年前的事故损毁,倘若真是如此,我恐怕得自杀谢罪吧?
他不认识我,我并不打算与他扯上联系。
就这样,我来到了那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谓的命运之夜。
那天夜晚,我依然在学校里逗留。出于无趣,我在空无一人黑暗的校舍内闲逛,独自探索着校园七大不可思议事件,直到小声的吸气声吸引了我—
那声音自窗外传来。
我对着窗外探出脑袋。
一个人躺在楼下装饰用的灌木丛中,他的双腿不自然地扭曲,破碎的窗户玻璃分散在他的四周,如同蛋糕上的糖珠一般,闪闪发光的玻璃碎片反射出如水波般的月光,他的身下有一大滩血,就像一个涂着鲜红草莓酱的蛋糕,在引诱我吃掉。
这人是被人从楼上推下的。
我走下楼,远远看着他。
是原一。
他涣散的瞳孔反射出夜幕其上猩红的血月。一片碎玻璃斜着插入他的右眼,血液像泪水般沿着太阳穴流下。他微张着唇,唇角的小痣浸染在一抹已然干涸暗红的血之中,起伏的胸口和小声的喘息昭示着他还活着的事实。
一切人与障碍都足以摧毁他,他却依然活着。这是何等惊人的生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联想起生物课被解剖的青蛙,暴露着粉红色的肌肉,肌理上有着漂亮的血丝,却还是尽力挣扎着,扭动着四肢。
我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狂喜,至高无上的生命之美。
我咬住自己的手,以免狂笑从自己的口中漏出。
那用语言难以描述、给人凄美之感的濒死面容,从此烙印般刻进我的心里。
兴奋沿着我的脊椎钻进大脑中,如同电流一般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再从大脑一路反射到我的下身。
我勃起了。
现在的我,已知多年前、就如同今夜那般的兴奋感和尿意就是性兴奋。
仿若受到感召,我抑制不住拉下裤子,凝视着我充血肿胀的性器,对着濒死的他无师自通地开始自慰。
白色的精液一阵阵射到草丛中,在射精的瞬间,我到达了深渊的极乐。
我掏出手机,拍下他的模样,那几张照片此后便作为我的自慰材料来使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凑近他,他空虚的眼球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瞳孔已经涣散,死神已近在咫尺,看样子他看不见我。
他的嘴唇干裂无比,翕动着双唇,小声地喃喃自语,那声音太过于细微,我只得凑近他的喉边。
「咳……神明……神明大人……」
无聊,还以为是什么呢!
我不禁嗤笑:「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神。不然你也不会睡在这里。」
「渊……咳……」
他艰难地挪动着手,似乎想触碰我,我还未反应过来,他混杂着鲜血湿黏的手就抚向我的面颊。此时我大着胆子,分开他额发,就像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作品的杀手,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右额疤痕,那是数年前我所留下的印记。
拨打救护车电话后,我悄然离去。
原一活了下来,右眼被手术摘除。而将他从楼上推下来的学生,再也没有来上过学,成为隐蔽的家里蹲少年。
毁掉我漂亮玩具右眼的人,我并没有放过,我派人去他家里纵火,只待蛰居的家里蹲少年逃出后,就将他打个半死,纵使如此,对方宁愿被火烧死,也不愿离开家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自那天起,我意识到:原一是唯一能满足我欲望的人。
我想看到他绝望凄凉的身姿,凄惨痛苦的喘息,我想彻底摧毁他,大脑、心灵、灵魂、精神、肉体,所有的一切。
每当想到这样,我的心脏和肉体就兴奋地颤栗。我并不是同性恋,只是一视同仁爱着全人类的痛苦。我的家庭出身不会允许我与同性发生关系,因此我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校内的混混团体身上。
作为我的狗,他们干的很出色。
原一成功诊断出ptsd、bpd和抑郁。他靠利培酮与来士普才熬过初中。我和他「幸运」的上同一所高中,又「幸运」来到同一个班级。
我们之间可谓毫无交际,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解他的人。摄影头是我的眼睛,代替了我的手指,触碰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那,让我们从回忆中来到现实中吧。
晚7点8分,原一正在自杀。
而我在自慰。
想到他可能会死,我灼热的下体比钢铁还要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放心,我不会让他死。
我还没有玩够呢。
绳索断成两截,高高吊起的他摔倒在浴缸中,他的头砸到浴缸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响声在狭小的浴室内回荡,像是发出沉闷的嗤笑声。下水管道上悬挂的绳索在空中晃悠着,像一出荒诞的滑稽剧。
下午时,我潜入他的家中,将三股编织的麻绳,不同位置依次割断不同的股。
晚7点11分,他从昏迷中醒来,磕破的额角有血渗出,紧接着,他整个人如同被封入蜡像中凝固,压低声音地开始哭泣。
晚7点22分,哭够了的他起身,从口袋中拿出「爱用刀」,卷起袖子,小臂内侧全是密密麻麻的割痕与伤口,他面无表情,用刀切着自己的手臂,留下极深极长的创口,血液滴滴答答滴落在地上。
为此,我经常潜入到他家中,给他的爱用刀消毒。
「小深,快点出来吃饭。」姐姐敲着我房间的门。
「我马上来!」我关闭显示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