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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回到张大脚家的时候,堂屋里已经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了。
方才陆驿出门前,张大脚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沉默寡言,
而是因为他作为家里现在的顶梁柱,拥有第一个动筷子的权力。
加上庄稼汉,正值壮年,吃饭又快。
所以麻药摄入量过大,没有力气开口而已。
而现在……
只见张大脚的破裤子已经被退到了脚踝,两腿之间一片鲜血淋漓。
桌边的三个人脸上都血刺啦乎的,也不知道李梓珊做了什么。
陆驿视若无睹地走进这个房间。
虽然看见了,却像没有看见这一地的血一样。
他口气轻快的问花盈月,
“进展如何?”
花盈月双臂交叉于胸前,静静地站在一旁,只是看着李梓珊发泄恨意。
此时的李梓珊整个人都处于很亢奋的状态,身体被多巴胺和肾上腺素所充斥,似乎完全不需要他人的扶持。
她手中紧握着一把生锈的大剪刀,这把剪刀平常约莫是用来杀鱼的。
鲜血染红了剪刀,也沾满了李梓珊的双手。
李梓珊脸上的神色堪称疯狂,比起旁边站着的花盈月,一时间很难分清她俩到底谁是厉鬼。
花盈月对着陆驿点了点头,也同样语气轻快的打了个招呼,
“你回来了。”
“哦进展啊……”
“妹妹把那个畜生……好像叫什么张大嘴还是张大脚的,”
“总之,把他那话儿切了。”
花盈月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在说李梓珊今天去地里摘了几根丝瓜,咱们晚上吃丝瓜,已经在切了。
陆驿神色也没什么波动,只是点点头,说:“也好。”
花盈月咯咯一笑。
她本以为陆驿毕竟是个男人,对这类刑罚可能还有些不适,没想到接受度十分良好。
对陆驿的好感更上一层楼。
她笑着补充道。
“不止呢。”
“刚刚妹妹说,”
“‘这不是你们家的命根子吗?那你们好好留着这个命根子啊’。”
“就把那话儿,切块,塞他们三个人的嘴里了。”
“就是可惜,脏了妹妹的手。”
这边一个真的恶鬼,一个半人半鬼,俩人身上一尘不染的,站在干净的地方,风淡云轻的聊天。
那边的人类,痛下杀手,满身鲜血,用施暴者的鲜血来报仇雪恨。
陆驿却若有所思的,转身又去了一趟院子里。
桌边的张大脚早就已经吓呆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自己下半身鲜血淋漓,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虽然四肢麻痹提不起挣扎的劲儿来,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的命根子被切掉了,这几乎击溃了他。
“啊——”张大脚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瞪大了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嘴里喃喃自语,
“我的命根子……没了……我不是男人了……”
他的命根子被切掉了,那他还怎么算个男人?!
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以后村里人,该怎么嘲笑他?!
他越想越绝望,越想越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张大脚身下剧痛,心脏也像被一只手捏住了一样,紧紧地收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要窒息一般。他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就在男人难听的哭声中,陆驿从院子里回来了,带着一杯井水。
陆驿很体贴的,把水递到了张大脚的嘴边,
“别噎着,喝一口水吧。”
陆驿的温声安抚,还有温柔递到嘴边的水,让原本就已经呆滞的张大脚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
“呜呜……”
张大脚嘴里塞着自己的肉块,又肌肉无力吐不出来。
此时被水一冲,差点咽下去。
又挣扎起来。
陆驿拍拍他的背,帮助他咽下去了。
然后又继续语调很平和的说,
“好了好了,咽下去了,你别急。”
张大脚想吐出来,但是这种兽用麻药的劲儿很大,几乎能持续一整天,哪里是他靠意志就能抵抗的?
“呜呜呜……”
张大脚口齿含糊不清地往外吐着血水,同时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但是他的身体毫无力气,只能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此刻的张大脚看起来十分狼狈,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满了他那张丑脸,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那原本就奇形怪状的脸,现在更是丑得没眼看。
陆驿又开口劝道,
“别吐了,这可是你们祖宗的骨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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