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图索家的天基动能武器也没派上用场,副校长和卡塞尔学院还有蛇歧八家的人忙着解决东京的水患和人祸,源稚生和风间琉璃两个战斗力也以重伤濒死的状态被送回了东京气象局大厅。
而绘梨衣和上杉越这些超级战斗力那时候也都和昂热待在一起,路明非总不可能把老唐和夏弥给供出去,算来算去,在卡塞尔学院的认知里,当时整个RB似乎都没人拥有能解决已经进化成白王的赫尔佐格的能力。
最关键的是,和赫尔佐格的战斗从芬格尔和零开始,其中经历了老唐和夏弥,最后直到路明非和赫尔佐格生死决战,战场从红井一路到东京最后到RB海的天空之上,其中太多异样的画面被东京的民众给目睹到了,什么从城市上空掠过的龙影,什么在海面卷起的巨大龙卷,什么云层被搅碎就像是天空都裂开了……这些新闻一度占据了东京和整个RB媒体的头版头条,直到几天后才被蛇歧八家全力把风声给镇压下来。
可消息灵通的eva不可能放过这些对卡塞尔学院至关重要的消息,经过eva整合的消息一定早就被昂热给浏览过了,拥有丰富对抗龙族经验的老人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些异像和元素乱流绝对是有赫尔佐格旗鼓相当的战力与他开战……而能够和白王开战甚至能击杀白王的神秘战斗力,在昂热的观念里,这对卡塞尔学院乃至整个混血种界都是巨大的隐患。
路明非忍不住忐忑,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跟在了昂热身后,校长的召唤他没理由拒绝,路明非在心里暗示自己,如果校长真要逼问起来,他就说自己在红井被赫尔佐格暗算晕了过去,醒来就不知怎么的出现在医院了,也许是奇迹,也许有异次元神秘客出现,也许是奥特曼救了他……总之鬼扯和讲烂话是路明非的强项,到时候校长真要和他较真,他就主打一个一问三不知。
昂热把路明非带到了二楼没人的卡座,卡座的桌面上放着两杯淡蓝色的马丁尼,昂热落座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他端起其中一杯马丁尼递到路明非的手里,伸伸手,示意路明非坐在他的对面。
路明非坐了下来,屁股下面却像是有针扎,穿着白色西装刚刚在舞台上还英姿飒爽风靡万千东京女人的他,此刻昂热面前就像是一个犯了错即将被校长责问的孩子,一言不发的等待校长的训话,路明非握着马丁尼的手就像是握着一把将要刺向自己的刀,这酒他压根不敢想着喝。
“抛开你梦境的那个故事,现实世界里,你和上杉家主什么时候认识的?”昂热开头问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但这个问题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扎在路明非的咽喉,他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一拍。
因为存在绘梨衣身上的疑点他也无法解释,如果按照以往秘党的判定标准,以绘梨衣的血统早就该被送去太平洋无人的孤独海盗监禁一生,更有可能的情况是绘梨衣会被当场处死,她的尸体会被送入卡塞尔学院的各个部门轮流解剖……因为血统不稳定的绘梨衣实在太危险了,血统最强的“鬼”,搭配无解的言灵“审判”,这远远不是普通的混血种组织能控制的,哪怕昂热这位“当世最强屠龙者”在绘梨衣面前都只有极小的胜算。
但绘梨衣的血统隐患已经解决了,整个蛇歧八家都知道这件事,昂热兴许也听说了,但除了路明非这一伙人,没有人知道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是怎么做到的,“龙血洗礼”也是个巨大的秘密,一旦被人得知了这个真相,无异于让所有人知道白王的残骸就在路明非的手里……怀璧其罪,届时不仅拥有珍贵龙骨的路明非会成为众矢之的,能够得到赫尔佐格遗骸的他本人也会被所有人视为危险的另类。
此刻校长忽然提起绘梨衣,很可能就是想从绘梨衣的血统方面把整件事给循循引出。
“是‘极渊计划’的时候。”路明非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们乘坐的迪里雅斯特号被尸守给攻破了,蛇歧八家出动了绘梨衣杀死了那些尸守,绘梨衣救下我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
路明非撒了谎,但他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在梦境的故事里,这的确就是他和绘梨衣第一次相遇的场景,他没有骗昂热,但现实世界里,在“极渊计划”之前,他在源氏重工贵宾层的洗浴区第一次和绘梨衣见面……但那一次绘梨衣是全裸的状态,路明非总不可能告诉校长他第一次见女孩子就看到了人家洗澡。
“哦?英雄救美么?还是这么老套的剧情。”昂热沉吟片刻,又对路明非问,“那么你亲眼见过上杉绘梨衣的力量?”
“是的。”路明非汗流浃背,他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他生怕昂热下一句就问路明非用什么办法降伏绘梨衣这么危险的存在又用什么办法解决绘梨衣棘手的血统。
“那你有信心让她和你一起回卡塞尔学院么?”昂热低声问,“我的意思是,让上杉绘梨衣加入我们,成为卡塞尔学院的学生。”
“我没有……啊!啊咧?”路明非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昂热,似乎完全没想到昂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不用脱离蛇歧八家,但她留在蛇歧八家会对秘党监察蛇歧八家起到阻碍,人们没有权利去监视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这是常识。”昂热说,“我不需要她真正加入秘党,只需要保持相对中立的立场,但假设未来的某一天,卡塞尔学院和蛇歧八家又起冲突,上杉绘梨衣的存在就太危险了,我们暂时很难找到制衡她的手段。”
“所以校长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某一天和蛇歧八家打起来了,你想让绘梨衣谁都不要帮?”路明非这回听懂了。
“我们的‘S’级永远那么聪明。”昂热欣慰的笑,他指了指路明非攥得死死的酒杯,“五分钟前我特意为你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