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求疯子?”入目一张须发花白的脸,双目空洞无神,不是那傻子又是哪个?
秋倚空料想这傻子定是一路跟着他,紧接着便想到在这双眼睛后面是另一双眼睛在看他。秋倚空心中发狠,立刻要动手戳瞎这双眼睛,灵力凝成的利刃都送到了这傻子的眼前,却死活下不了手。
……这不过是一个被操控了神志的可怜人,自己没本事找真正做下那恶毒之事的幕后黑手报仇,却把气撒到无辜之人的头上做什么?
这么想着,秋倚空慢慢垂下了手,手中那点勉强凝结起来的灵力也随之溃散,化成丝丝缕缕的风飘走了。
“滚。”秋倚空神色疲惫的说,手掌搭上眼睛仰头安静缓了一小会儿。他身体伤的太厉害,刚才动那一下扯的他肌肉骨头一起疼,但好在还是外伤,所以尚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那傻子不动弹,秋倚空不管他,反手将长发别于耳后,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的身体被人里里外外好好清理过,并没有哪里不适。这傻子伺候他,连衣服也换了一套干净的,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寻来的。
这衣服里里外外全是些浅浅的蓝白水绿色调,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从前还在归鸿山上时,秋倚空最爱穿这颜色的衣服,后来去了皇城,便只穿黑调的锦衣华袍。像这种料子朴实轻便舒适的衣服,竟是许久不再穿过了。
秋倚空有心想把这衣服脱了再踩上两脚,但脱了以后就再没有避体衣物,于是只能作罢。
那傻子根本不知道秋倚空刚刚要杀他的事,在黑暗里摸索着推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些吃的东西,秋倚空视线掠过,一眼看到其中的梨花羹。
归鸿山上梨花成林,以前逢花期时,徐眠每天都会给他做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现在并非春天,他特意送这个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秋倚空一把将托盘翻了,零零碎碎的汤水撒了一地,流的到处都是。
那傻子被吓了一跳,瓷碗的碎片扎到他的手上,划了好大一条口子。
“我不喜欢吃这东西。”秋倚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像是在透过他的眼睛警告某个人,“我不是你无聊时寻开心的玩物,少拿这些东西来恶心我。”
那傻子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发了疯病,扑上来攥住他的手哀嚎:“求,求啊——”
他嗓子坏了,发出的全是气音,昆虫摩擦翅膀般那样凄惨犀利的声响。秋倚空听得头疼,努力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这傻子居然力大无比,他居然奈何不得。
“放开我!”秋倚空用上灵力,一掌将那傻子轰飞了出去。那傻子被抽去了灵根,修为也被废了,就是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一个,哪里禁得住秋倚空这暴力一下?
当即如断翼蝴蝶般被砸到了石墙上,连摔断了好几根肋骨,萎靡的瘫在地上,口中溢出一滩鲜血。
被打成这样了,那傻子还不老实,又顽强的从地上爬起来,去抓秋倚空的手。
秋倚空这次不用灵力也能甩开他了,那傻子呜呜的哭着,握着一块碎瓷片放进秋倚空手里,握着往自己心窝里面捅,竟是以死相挟。
鲜血不住的往外流,浸湿了秋倚空半边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到底发什么疯!”秋倚空怒道,只能被他拉住手。
那傻子趴在他腿上哭,很伤心的样子。秋倚空叹了口气,拿那条黑腰带将那傻子的眼睛蒙上,旋即放任那傻子如何闹了。
“我刚到虚陵,你就开始跟着我,如今也有半年了。”秋倚空喃喃道,“我以前以为你是把我认成谁了,现在才知道你是有人故意放在我身边的。可恨我都时日无多了,居然还挣不脱那一套仁义道德的枷锁……”
秋倚空嗤笑一声,为自己的心软感到无力。
那傻子哭完了,去收拾了地上的碗碟碎片,又过来用鲜血模糊的手掌扯秋倚空的衣角。
“别闹我。”秋倚空将那只手拂开。
那傻子又摸索上来,坚持不懈的扯他,非要他听自己的不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秋倚空道,“你是想我和你走么?这地牢里有封印,我功力有损,暂时冲不开。”
那傻子还是拉他。
秋倚空知道这傻子听不懂自己的话,除非自己听他的话,否则就要一直烦下去。他不得不顺着那傻子的意思起来,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跟着那傻子往外挪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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