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白浪只是个礼部行人司郎中,还是个新科进士牌面是不够的,他这种官就是在地方上也就是对方行个礼而已,当你是回事就是回事,不当你是回事还就拿别人暂时没办法——除非白浪有同年坐上了吏部堂官。“也没有尚方宝剑更没有王命旗牌,这官就当了个吉尔!”嘴巴里骂骂咧咧,但是手里有印把子敲得还是很愉快的。
他的奏章走正规路途,通政司去了内阁,严阁老看了就头疼——白浪写明了白莲教勾结鞑虏犯上作乱,其根据地就在板升城,必须动用精锐突袭,务必一举成擒拿来明正典刑。于是乎小阁老代老子写票拟。白浪将奏章一交就当完事了——之后的情况实际上不归他管也管不了。
出不出兵是内阁跟皇帝的决定,兵部负责后勤粮草并执行军事指挥,五军都督府反正已经废掉了。具体作战事宜多半是交付宣大总督跟总兵官,同样跟他这个礼部行人司郎中没关系——他是文官不是武官,直接调他去打仗的可能性不太高。白浪的考较肯定还不错,要是他现在求个外放,弄不好就能去当个知府啊。
外放肯定是要有外放的,白浪也听说了同年传来的小道消息,这一次很有可能外放他去东南——那块倭寇闹得凶,有想过去一个武功高强的地方官压一压。以白浪如今的出身,当内阁大佬怕是没戏了——他不是翰林,只能是准备爬总督这条线。就在他啪啪啪敲印章的时候,有个好消息就是刑部神捕有两个人要去西北出差,抓某个独行大盗完全可以将令狐冲顺便带回华阴县。
“两位大哥千万千万,我这位师兄实在是个酒糊涂兼人说啥他信啥的傻货,你们也莫要让他跟江湖人士接触,整日里将他灌醉了带着走最好。对了,刑部可有上好的蒙汗药?”白浪的话语让两位神捕都哭笑不得,然而这位乃是堂上官,这两位神捕还是好声好气地应下了——谁知道那一天这位武功盖世的郎中会不会变成刑部尚书?
没错,现在的京师文官之中白浪便是毫无疑问的第一高手,成就先天的大高手。送走了令狐冲这家伙,白浪总觉得这位师兄多半还会给自己弄出什么幺蛾子——绝对不是存心的,而且令狐冲完全不想跟白浪作对,但是事情弄不好就是白莲教会勾搭上华山派的某些人哪。
白莲教拉人入会的本事那是出名的——就白浪记忆里所知道的就是这北方乃是白莲教的重灾区,不光是大明如此,日后到了满清时期,甚至有宗室跟宫内太监都信天理教的。区区一个令狐冲,就他这点本事还不就是被白莲教一拉一个准,所以能不接触到就不要接触到。
奏章没消息,估计上面的大佬还得讨论一番,反正白浪觉得他们未必有这个勇气直接攻击板升城。而关于他的封赏倒是下来了——之前的军功累计还没赏完,加上这一次的直接就让白浪去浙江布政使司去当左参议,升从四品可以穿红袍了。驿站也有消息传来,令狐冲成功抵达华阴县,没有什么事故发生。
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岳不群他们,白浪也轻松了下来准备上任。京官也是有官邸的,白浪也是有政府部门配发的官邸虽然不大,离任的时候是要交还的。白浪也没有什么丫鬟仆役,顶天了也就是包饭给外面的酒楼而已。现在自然是像过去一样将所有的家当放在骡车上准备一个驿站一个驿站去,有护卫军卒的不过用不着白浪花钱。m..cc
然而他还没出发,夜间却有人跳进了他的院子。白浪不是那种夜晚也要打坐修炼的人,之前他就不曾干这种事情,现在更是不会,当下他也是从床上懒洋洋地爬起来,手掌一挥这真气如刀一般劈过一丈多远,直接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他就这样光着双腿起身,看着院子——礼部衙门给他的房子也就一进,京城居大不易啊。
差役费用自然是进白浪腰包,这个是按照规矩折现的,他不用官方差役那么这个费用就自己拿,因此白浪的居所没有护兵——这等大高手要护兵才是笑话。院子里的人,是白浪有所预料的——她刚刚跳进来白浪就知道是谁了。果然是任盈盈背着一个老头,老头怕是已经不良于行不然绝不肯让自家女儿背的,任我行一辈子要强你让他这样真的不如让他去死。
任我行从任盈盈背上探出的头已经形容枯槁,甚至人都已经昏迷了,而这位魔教圣姑也是跪在院子里,嗓音十分嘶哑,“求你救我爹爹一命!”这任盈盈何等骄傲何等脸皮薄,她也知道自己派人截杀过白浪而现在又跑来求救命,白浪看来这妞怕是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
白浪轻轻笑了起来,这货满脸大胡子笑起来还真有狰狞之色,“这个决心不好下啊圣姑。”他轻声说道。确实不好下,这意味着白浪予取予求了,“任我行是吧?这名字真牛啊。看在孝女的份上就救你一救。圣姑,命我保得下来,这武功嘛多半是不成了。吸星大法,哼哼,吸星大法,这等武功练之何用?”
说着,白浪从屋里出来一掌拍在任我行头顶,雄浑的内力从天顶百会穴滚滚而下,直接在经脉之中运转不管任何真气一概震散驱除。“纠缠不休,死亡缠绕果然光靠任我行自己那点内力根本驱除不了。这天下事跟内力一样,坏就坏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白浪言道,真气摧枯拉朽一般突进,奈何治国理政不能如此......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先天内力已经荡涤了任我行整个经脉丹田,数十年苦修与吸纳了那么多高手得来的内力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可惜才具所限,这道家‘空’的法门是修不成喽。这老头也没有道性可言。”白浪嘴里碎碎念,而任我行逐渐清醒过来,神气倒是恢复了不少,不再是那个看上去就要油尽灯枯的老头了——终究其实这老家伙才六十多,放在后世白浪那个年代还能算壮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