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府刁民甚多,过去让两县县令以及苏州知府头疼不已,然而当白浪到了之后,此等刁民居然一个也不曾见了。乖巧得不像话,户部官吏开始查账,白浪倒是将积欠给免了,但是清丈之后的田亩赋税除非是灾年不然一文钱一粒粮食也不准少。
各位举人庇护下的田亩全部得交税,什么秀才免役举人免税乃是祖制?白浪就是祖宗,白浪就是大明的天——真正锦衣卫开始动手的时候,还真的有脑子不清醒的举人跟退休官吏世家跳出来了。
这帮人直接上书说万历皇上被奸臣蒙蔽了,还要鼓动佃农以及市井闲汉闹事,奈何鼓动不了几个人。白浪见之也只是将其上书投入火焰之中,“脑壳不清醒,那就不需要了,来啊,砍了他们,抄家。”由于这帮人脑子不清醒的缘故,白浪到最后也只是命令锦衣卫以金瓜将他们的脑袋打碎算完。
抄了家分了田,将田亩册交付给两个县,以后就按照这个来收,只允许多不允许少。商税也只收一笔——白浪对坐商也只收一笔固定税。按照比例征收的固定税,白浪很清楚现在应该是很难收取流通税,或者说收税人员太多反而是个问题。
那干脆只收取一笔坐税。
苏州府里现在没几个人被剥夺功名,吴地之人极为狡猾,眼看有人出头立刻被打死,当下马上就合作了——白浪又不变更他们田地的所有权,只不过是让他们过去逃税的土地乖乖交税,在交税跟杀全家的二选一里面,这些人果断地选择了交税而已。
因为眼前这位桀纣之君是真的会杀全家的,而且看起来虿盆炮烙什么的这位皇上大概也做得出来,更兼此人有一等一的武力跟军队在手,对祖宗法制也没有任何敬畏之心——这位皇上的心中只有他自己,大明朝都是放在后面的,不敬天不畏祖,那除了老老实实听话之外还能干啥呢?
起兵造反?那就真的会被诛九族了,如今大明境内怕是没什么人有信心能在战场上击败这位在关外筑造了那许多京观的皇上——汉家都多少年没人筑京观了?如此残暴的君王便是太祖都没那么夸张啊,还是合作的好。
松江府也差不多,而白浪带兵直接抵达的是上海县,“从今以后,松江府便改称上海府,此地朕会让南直隶以及京师派人来建屋造房——大明的南船厂便在此地了。”白浪想要建造的不仅仅是造船厂,他想要的是一整个煤铁联合体。
南直隶有煤有铁,水运到这里来用于打造机器,而且这地方也会开海关,作为出口的中心。松江府本就是天下有数的贸易码头,在大明也是数一数二有钱的地方。白浪能察觉到暗地里的拖延跟对抗,那些都是软钉子。锦衣卫跟东厂抄了南京守备太监以及诸多勋贵之后,也是收集到了不少情报。
“原来却是这几家,唉上天也是没有好生之德啊。本来可以慢慢甄别说服的,现在只能一次性平掉了。记得刀子快一点,别让他们受苦。”白浪示意锦衣卫跟东厂番子可以动了,他还顺便调动了麾下兵马——既然动手就要彻底,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也别想跑,九族是最起码的。
未必要诛九族,但是主系肯定要杀光,旁系倒是可以用起来。这里的情报牵涉到以后江苏、浙江以及福建不少人,官吏也在其中,于是兵卒四出跟着锦衣卫拿人,而白浪手里扣着三千精骑,做好了随时弹压的准备。
这帮人要是敢鼓噪造反——这是有可能的,他们手底下的卫所兵跟雇工可不少,而且水手也多有亡命之徒。真要反了,就是白浪率军出场的时候。
“我本以为他们多少还有点脑子,没想到终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不过数日白浪便听到了浙江、福建作乱的消息。当下白浪也是大喜,“不如此,不足以除恶务尽。”当下点起一千骑兵并拉起江南水军的一些船就动身了。
以万岁之身,白浪当先突阵高呼自己的名字之后挥舞金瓜锤破开对面乱哄哄的敌阵——没有什么正经叛军,哪怕是亡命之徒组成的也不过就是乌合之众罢了。白浪骑着战马,手持的是顶上有着小甜瓜大小锤头之长柄金瓜,这玩意好用得紧,在白浪的力量下回旋飞舞,只管劈头盖脸砸下去便可。
一千骑兵一个冲锋就击溃前方叛乱者,哪怕都是亡命之徒但是乌合之众根本拦不住,负隅顽抗者拼了命也拦不住骑兵的软弓攒射,何况他们手里还有三眼铳。白浪更是让船带来了野战炮,六磅的野战炮在两匹马的拖挽之下,哪怕是江南地方的道路上也能轻易移动。
先进的炮架使得它能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就位,之后就是炮兵按部就班地将一枚枚炮弹投射到对面头上了。水桶、火盆、沾湿的羊毛刷子,钩子.经过训练的炮组能在两分钟内就发射一发炮弹——这个速度只能说一般,绝对没达到南北战争的水准,距离拿破仑大概也有差距。
然而这种火力投射对于乌合之众来说已经非常恐怖啦,六磅炮对他们而言就跟霹雳没两样。白浪带来了四门野战炮,通常开一轮炮对面就崩了。最多白浪带着骑兵冲击的时候对面也散了,少有能坚持的。白浪这一次带来的霰弹连一发都没用掉——考虑到炮膛的保养,这些弹丸是装在一个锡罐里头的。
这帮废物没有一次能坚持到发射霰弹的距离,白浪率领骑兵炮兵搭乘船只进行机动,八天里面打了十多战,每一次都是轻易击溃对方之后就是收割人头,大批人跪倒在地上求饶,而白浪通常是将其中的军官全部斩首的,那些加入的“乡绅”也是毫不留情抄家夷族。
对于海上的船只他现在没啥办法,那些人要是坐船逃走白浪还真的无可奈何——只要他们舍得放弃大陆上的田地家宅以及来不及拿走的金银细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