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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做太监没有什么不好的,就象我觉得阳痿也没有什么坏处一样。我讲
这话不是为自己的阳痿辨护。阳痿不需要辩护,就象同性恋也不需要辩护一样。
说给你听,是让你知道,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反正那是事实。但是,阳痿
比起同性恋来,人数上可能还要占有绝对的优势,也比同性恋更加大张旗鼓,你
看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治疗阳痿早泄的广告,可口可乐的广告做到了全世界每个角
落,也没有治疗阳痿早泄的广告做得那么普遍深入。但在这里还有一点差别,同
性恋已逐渐被人们接受,而阳痿还停留在需要治疗的初步熟悉阶段,这与对同性
恋初始熟悉阶段一模一样。现在各大小药店摆满了春药壮阳药,还不就是为了临
时治个阳痿早泄什么的,为她人作春。好在我对阳痿的熟悉比较有层次,不需要
为人表帅。况且有了阳痿,荷尔蒙分泌量少了,我的胡须也长得少,声音没太变
粗,很符合现代女性对男性审美女性化的趣味。所以,我还得说一声;感谢阳痿。
我的阳痿在什么时候有的,不全记得了。显然,这里又交代了另一个事实,
我的阳痿是后生的,后生的阳痿总会有一些非凡的原因。非凡的原因就意味着它
们有一种千丝万缕的联系。阳痿是不是也象同性恋一样也有天生的,这我没去调
查过。但是,假如用假设推理的话,阳痿也应该有天生的。因为有些和尚,尤其
是大和尚,他打小就有出家的念头,他出家前不是和尚,他没阳痿他就会对女性
有很强的欲念,因为男性对女性的欲念要盖过一切其它欲念。他之所以这么早选
择出家,天生阳痿显然就是他的必要条件。
我的阳痿与《春宫秘传》这本书不无联系。
我十二岁努力读这本书时,有些章节有些描述无论我怎样用尽了脑子,不理
解的就是不能理解。我捧着这本书到隔壁王老师家,读一段给他听然后问他什么
叫“手淫,阳痿”时,他看着我硬是神愣了半天,告诉我,手淫就是把手放在吊
吊上揉,一直到撒尿了为止。我说;我明白了,我天天要撒好多次尿,我天天都
手淫天天都手淫好多次。王老师说;错了,那个尿是白色的尿,粘糊糊的还有腥
味。他这样去说我自然更不甚理解。他干脆拉下我的裤子,给我当场示范表演。
但是,我的吊吊给他揉得又红又疼,怎么也没有象他说的有白色的尿出来。最后,
他终于对我失去了信心,说我还得过几年,然后用他的给我示范。当我看着他那
一串的动作时,着实惊异了半天。
自从那时起,我对手淫就非凡迷恋,有一种神奇在吸引我。我反复读《春宫
秘传》,并且与王老师的动作配合起来进行相关的联想。我找到了一个结论;阳
痿就是从手淫开始的,手淫能够产生阳痿。这就好比在北方,干旱的土地上到处
都是打的井,有些井不停的出水,最终会枯竭掉一个道理。但是,随着思考的逐
步深入。阳痿对我产生的诱惑力比手淫诱惑力大。假如阳痿对一些男人有什么痛
苦的话,对我反而是一种兴奋。因为我想去体会那种痛苦,去寻找追求的快乐。
开始,我对阳痿的爱好和对性的爱好各参其半。对性的爱好主要是想结合问
题的另一个方面。既然男人有阳痿,女人就应该有阴痿。但是,在我那个年龄,
想找到一个有阴痿的女孩子太难了,况且她们对阴痿的理解和我对阳痿的理解肯
定是一样的平泛。即使她们当中个别人真的有阴痿,可她愿意和你在一起,愿意
给你。你也没法区别是她的献身精神还是她的性欲。这种区别就在于,男人是主
动性的进攻,他的冲锋枪里没有子弹就不能冲锋陷阵,他的冲锋枪就宣告了报废。
男人失去了的他的战斗力,也就不能够攻克他想要攻克的城池碉堡。女人却不同,
她是接受性的,即使她不愿意,她同样能做到“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
天”。我熟悉到这一点的时候,并不能够衡量男人由于阳痿痛苦会在一个什么样
的程度上。我想,既然普通男人因为阳痿而痛苦,因为阳痿而阉不拉叽的。那么,
所有的和尚如果不阳痿掉,又怎么能够在佛光里平和他们的心理呢。
我之所以肯定和尚要阳痿,是从一则和尚的故事得来的。两个和尚刚要淌过
一条河时,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小村姑来了,一个和尚把她抱在怀里送过对岸,
另一个和尚愤愤不平时,这个和尚却不知道抱过去是男还是女的。显然,这个和
', ' ')('尚阳痿,另一个和尚则没有阳痿或者没有阳痿到底。理由很简单,因为人的欲念
是由身体条件决定的。和尚仅能够去除心里邪念,但他不能阻止身体内的荷尔蒙
的分泌。荷尔蒙分泌到一定的时候是必须要泄流的。这就如同发大水一样,水库
水满了,你得开闸泄洪,迟了还要炸坝分洪。所以好和尚就具备了这两个因素。
我的目标就是想做一个阳痿者,但不是和尚那种心念死尽的阳痿者。我已经
说过,我追求这种痛苦是当着一种快乐来追求的。
从十二岁开始,我就孜孜不倦地对我的下身进行攻击。但可气的是,无论我
怎样精益求精地手淫,都不会象王老师那样有白色的液体射出来。大概十六岁那
年,有一天我意外地发现,不管我怎样搬弄,我的小吊吊永远成了一只缩头乌龟,
再也伸不出半厘米的长度。我阳痿成功了。
但是,成功没给我带来任何喜悦。可以这样讲,没劲透顶了。没哪个女孩子
会来关心我的阳痿,我的阳痿连个屁都不值——放个屁还能响一声呢。
(二)
不知那根神经发热,一觉醒来,我忽然想到我应该结婚了。我不能眼睁睁地
看着我喜欢的女孩子一个个都变成了他人的老婆。
尽管我阳痿,它不应该妨碍到我的婚姻。这好比嘴里的味觉全坏掉了,不会
影响到胃里的欲望。我在心里排了排,剔除那些在我面装纯卖傻又没什么性感的
女孩,就剩下水水和丫丫了。我把她们两个比了又比,逐一对照,实在分不出高
低。两个女孩我都爱,她们也一样爱我,可我不能娶她们两人。这浅而易显的原
因不就是由于婚姻法。若我早生个几十年,何止两个女孩,大红灯笼恐怕早挂到
一里路远下去了。话说回来,既然讲爱情是婚姻的基础,那么有爱情就结婚就应
该是天经地义的,不应该受到约束。美国人讲人权,讲自由,都讲到联合国去了,
这“一夫一妻制”,对人权这么践踏的一条,怎么就不给废除掉,还撑着脖子大
喊大叫尊重人权,否则,我撑破了头皮单为能娶几个老婆也要跑到美国去。若是
有一天,我能做个国家主席或总统什么的,第一天就先废除婚姻法这一条,第二
天就结几次婚,先给自己“人权”一下。
细细想想,这“一夫一妻制”。它剥夺的不仅仅是我的个人权利问题,还破
坏了我日后家庭物理上的运动平衡。热力学第一定理——熵定律说得明明白白,
在一个封闭体系里,物质运动的平衡是暂时的,随着负能量的不断产生,需要引
进新的能量来维护这种封闭体系里的平衡运动。一次婚姻就是在一个封闭体系里
的两人运动,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在变化,人的观点在更新,我过去爱她的理
由不可能在以后还能成立,我要保持家庭运动的平衡状态,需要补充新鲜成分,
需要第二次婚姻,依次下去……可是,这种“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制度,只能迫
使人选择离婚后再结婚却永远得不到平衡。我还没跟水水和丫丫中任何一个人结
婚,即使现在和她们中的一个人结了婚,另一个人还会等到我离婚后再嫁给我吗?
这肯定是扯淡。
我想抛个硬币决定下来算了。但转而一想有点对她太不负责任。还是去找她
们谈谈,看谁更愿意嫁给我。这多多少少还能给我提供一些决策上的信息,可再
想想这也麻烦,平时她们碰到面都横鼻子竖眼睛没个好言语,若我提出谁嫁给我
没准会动手打起来。再想想这“一夫一妻制”婚姻法,也多少有点道理,否则两
人都娶回家,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没准有二十三个半个小时我夹在中间受气,还有
半个小时,恐怕我连放个屁的工夫都挤不出来。
存在决定意识。不管如何,两个必须忍痛割爱掉一个。而且,也只能走单线
联系。尽管这行为看上去有点卑鄙,可卑鄙也是一种手段。这世上,除了傻子和
白痴,男人不卑鄙的有几个。大人就是聪明,小人就是卑鄙,其实这他妈的都是
一回事。
(三)
谈结婚不能不说说我的阳痿,我不是在为它骄傲什么。因为阳痿与我与女人
都有关系,看上去是我一个人阳痿,可我与女人的直接联系就是通过我的阳具而
发生作用的。我已经阳痿了,意味着和女人已没法再联系。我可以无所谓,阳具
在我身上,它再阳痿,跟我的联系始终存在。我之所以这样谈论,因为它涉及到
一个非常重要的逻辑问题,它是我衡量娶
', ' ')('水水还是娶丫丫的依据。这就是,女人
爱男人,是爱男人这个人,还是爱他的阳具。假如一个女人,见到一个男人并且
一见钟情,后来这个男人告诉她,我阳痿。这个女人因此而离开了他,我只能这
样去结论;女人爱上男人,从一开始就是把一个男人阳具化了,男人在女人的眼
中,其实是个大阳具。
我不愿承认这一点。用我的观点判定,既然我没有把女人看成一个大阴具,
女人也就不应该把我看成一个大阳具。我阳痿,不会影响到我判定上的有误。假
如真的因为我的阳痿水水和丫丫都离开我,那么,阳痿尽管是我身体上一个极小
的器官官能处于病理状态,在她们眼里,其实它代表的是我这个人——“人痿”
了。
我先想到了水水,水水从没有哪一天在性上和我有过任何暗示,她比起丫丫
在这些方面要羞涩一些,衣服在我面前敞开时,总还有一个纽扣扣住。仅管我的
手有时也会不自觉地把那个纽扣弄掉下来,水水却总是贴到我身上。我的身子就
成了她的全部纽扣。但是,我从没有想到进一步发展,也许阳痿在这里起了决定
性的作用。我打算先和水水单线联系,和她谈性,不谈结婚的事,从佛洛依德的
《少女杜拉的故事》谈起,我之所以用佛洛依德的《少女杜拉的故事》,而不用
非正式出版的书《少女的心》,是因为我想到假如她问我一句;你既然早知道了
少女的心,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我还真没辞。我用佛洛依德的书可以循序渐进,
问她对性幻想有到什么样的程度,然后单刀直入,问她对我有没有性幻想,在火
候成熟的时候,向她展示我的阳具——我的漂亮的“阳痿”。
还没等到我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她已经来了。我假装有事出去一下,在一个
公共电话亭,我给丫丫打了个电话,我告诉她我今晚出去你千万别过来。我想丫
丫绝对不会想到我今晚要在性上去挑逗水水,我也从没有和丫丫有过性事,她不
会想到我会和别人有任何性事。女人的单纯这时就是那么可爱。
水水一来,我就将门关上。我刚转过身来,水水竟已投进了我的怀里。从她
的嘴里,我闻到一股酒气。她的手毫无顾忌地伸进我的衣服里,拦腰搂住我的腰,
手在我的背上搓来搓去。我有点瘁不防御。我还没有对她打心理战,这样直接去
暴露我的“阳痿”很不妥当,她也不轻易接受。而且她的动作显然在挑逗我,借
酒气撒欢。我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然后抓住她的肩,想推开她。
她却“嗯”地一声,双手搂得更紧,并且头顶在我的胸上,把我往床那边推。我
已无了退路,刚移步到床边。她就将我推倒在床上,身子压在我身上。
我有点火了,手也插进了她的衣服里,外衣,内衣,胸罩给我驳得一件不剩。
她压在身上,我用手是没去脱下她的裙子裤衩,弯起一只脚,勾住她衣服,往后
一伸,全部精光。她赤裸裸的身子在我身上扭来扭去,嘴唇始终按在我的嘴上没
离开过,用一只手在剥我的衣服,另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不松开。在我剩下最后
一件裤衩的时候。我翻过身,把她压在下面。尽管我身上很火,我想到了我的阳
痿,我要保持最后一道屏障。可这时已由不得我,她双手移到下面,一下子把我
的裤衩抹去了。
这样的肉博战显然我是被动的,她是有性而来,是一种速战速决的态势。因
为我闻到她嘴里的酒气越来越淡。她的双手从我的腰部逐渐向下移去,开始抱紧
我的臀部,她下面的那个部位在我那里移来移去。贴得很紧,用尽了力在寻找一
样东西。那是我的阳具,我怎么也没想到,它这时完全还是一个疲惫的战士,泄
着气垂着头于动无衷。我心里开始冒汗,恐慌紧张起来,但身体仍然和她一起扭
动,希望它会在某个时候某个地点,忽然雄纠纠气昂昂起来,使出霸王武士式的
勇威。但是,无论水水怎样在我身体下面挣扎,无论她身上的热火烧得我血液怎
样疯狂,也无论我怎样祈求上帝给我阳具上点灵感,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的情绪开始慢慢消退。当我放弃了努力的时候,精神终于彻底崩溃下来。
身子伏在水水身上感觉不到她的体温,血液粘固了,那刻悲伤的情绪里真想把水
水一口吃掉,甚至想伸出双手卡住水水的脖子,让她咽气,让她不会对我有任何
伤害。水水见我不动了,有点诧异。她身上的火这刻正旺,有点冲天
', ' ')('盖势。她推
开我的身子,坐起来,打量着着我。我却不敢迎着她的目光,眼光从她身上扫过
去后就转向屋顶。水水的身体很漂亮,粉色嫩白的皮肤十分诱人,那一对坚挺园
润的乳房更是喜人。但我这会儿没有这份心思,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耻,恨不得
从房里逃出去,从房顶穿出去。水水伸出手在我身上摸了摸,慢慢地移向下面,
我本想转过身去,可我的神经麻木了,一动不动,赤条条的任她在审阅着我的身
体。最后,水水终于抓住了我的阳具,一个小不点的阳具,一个毫无生气的阳具。
她愣神了半天,忽然说:讶!你原来不是男人。
我记不得水水是怎么穿好衣服怎么从我房间冲出去的。我希罕的是,那天我
怎么没有跳楼死掉。我不是一个男人。
(四)
我已经不再去想结婚的事,既然水水说我不是一个男人,我已没有勇气跟任
何人提结婚。女人都是一样的,她们生有阴具,就要配一个顶事的阳具。不管你
这个“男人”如何,假如你阳痿,你就不是一个男人,你在女人眼中一文不值。
男人在女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大阳具,一个可供她们消遣娱乐的大阳具。武则天
宠张氏两兄弟,吕太后后宫养奇人,不就是因为阳具什荣。
我要结婚干吗,我又不要性,我有酒喝,有迪斯科,有狂放的女孩子陪我尽
情豪荡。我把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加入我的吼叫加入迪斯科节拍重新录音。
当那些女孩子被这种音乐剌激得神经发痛的时候,我却兴致大发,一个劲地喊:
不要说我形空虚有就因为我不能够牛万丈高楼平地砌太阳不照晒个球……
当这些烂情如泥的女孩子一个个滚出房间的时候,丫丫总是留下来,不愿走。
我就接着再放那个音乐,直至轰得她神经几乎断裂,让她逃离。可丫丫今天却
“拍”的一声用力关掉我的录音机,对我吼叫;你他妈的是猪,只有猪才听这个
音乐。
我是猪,你说得没错。我走过去再去开的时候,丫丫拔出我的磁带,甩手向
墙上砸过去。我捧起录音机,也向那边砸过去。那个混响很好,很现代派。
丫丫停住了,我也停住了。
丫丫那晚没走,尽管床很窄,我不和她睡一个被子。她几次想钻进我的被子,
我一直裹得紧紧的,她没法掀开。后半夜,她起身到洗手间,回来后,猛地掀开
我的被子,钻了进去,没等我有任何动作,紧搂住我的身子,甚怕我把她推走。
这是我很难堪的时候,我爱丫丫。我的水水已经走了,自那天后再也没来见过我。
我心里想着;丫丫,明天早晨醒来后,你也会离开我,永远地离开我。但我不会
让你对我说一声“你不是男人”,我自己告诉你,让我的心从此无所希求吧!
我对丫丫说;你这样搂住我是很危险的。丫丫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怕,
本来我想你娶了我,我才给你。你对女孩子太烂心了,我要让你专心。听到这里,
我真是哭笑不得。可我耻于启口。我转过身来,面向着丫丫,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里,按在她的乳房上——我不能不表示我的一点亲密。
我开始绕弯子,绕了九九八十一个弯终于说出了我要说的话,可丫丫听完了
却很平静,随后,搂着我的脖子竟笑出声来,我正想发怒把她推开去的时候,她
说;我一直想,你和许多女孩子都睡过觉了,为什么不跟我睡,现在我放心了。
丫丫似乎还是个小女孩,我一时无话。丫丫忽然说;我能治好你的病。我稍用劲
在她的乳房上捏了一下,随后搂紧她;睡觉吧。丫丫情绪上没什么变化,已使我
龌龊心理释放了许多。
她是个好女孩,只是个好小女孩。
(五)
早晨醒来,丫丫已经离开了。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直接晒在被子上。我晃了
一下脑袋,忽然惊悟到是不是该去做点什么。我坐在床边上向我的阳具望过去,
心里生出一点凄楚,象是在怜悯一个贫穷破烂的生疏人。它是我虐待后的奇形儿,
是我的报应。我该去拯救它了,让它恢复原有的模样,让它挺立起来。我决定到
医院里去一趟,不为别的,就为丫丫。
我穿过那条街道时,街道两边墙上全贴满了治疗男性阳痿早泄的广告,我不
敢看一眼,总觉得有人在看我,那个眼光似乎断定出我就是阳痿早泄什么的,轻
视里有一份嘲笑,好象我成了另外一种人,或者第三种人。我他妈的就是阳痿,
又怎么了。
', ' ')('到了男孩专科医院大门,我挺着胸走进去,没想到这医院里挤满了,吵吵嚷
嚷象在开人民大会似的。这世界他妈的也真有意思,这么多痿人,我心里真自得。
好不轻易轮到我,医生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了,很痿的一个老头,我觉得自己受了
嘲弄。我坐在那里心里恶意得就想去拉下老头的裤子,想看看他那个痿样子。老
头问我;多大了。我说想结婚的年龄。老头又问;什么病。我说我来这里能治什
么病。老头再问;有手淫吗。说老头你烦不烦呀,我手淫关你什么屁事。老头把
眼镜拉下来,审阅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手淫的。我已经坐不住了,他妈的,我
又不是来治手淫的。我说;什么叫手淫,你给我做个样子,我不理解你。老头把
他的两个手放在一起,很幽默地用一只手去揉搓另一只手,不断地加快,然后说
;这样后,有一串白色的东西射出来。老头做完这一切后,眼睛里笑咪咪的看着
我。我又羞又愤,很想抬脚走出去。可我想到了丫丫,我的亲爱的丫丫,我在心
里说;丫丫,我在为你做大阳具。我忍了忍,对老头说;我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跑
出来过。老头不相信,叫我脱下裤子,让他看看。馊鸡巴的,我的阳痿美得连老
头子都想看。
我从医院出来时拎了一袋子的药,大补丸一支春维生素追风膏应有尽有。我
忽然不明白我怎么来到这个医院的。我为个女人来修补我的阳具讨她喜欢讨她欢
心这图个什么。我就是没有阳具照样能喊能吼能唱能跳能疯能乐能拉能尿身边围
着一大堆女孩子夜里寂寞也会有人陪你到天亮这还不够。我把那袋药往拉圾箱里
一丢,拦住一辆的士。妈巴子的,酒巴里蹲去!
晚上丫丫过来时,拎来了一台录像机和几盘录像带。神秘秘的关上门,接上
电源叫我坐到床上看录像,我说看武侠武打片我要动手了,我的大雁功象模象样
的还有个两下子。丫丫说不是武打片,沉默了一会儿,脸有点羞红,说;看了能
治你的病。我说小丫丫,你也别太幼稚了,还有看录像能治病的。丫丫象是有点
生气了,倔着脸说;我妈要我爸每个星期看一次,瞒着我两人一块儿看,还没看
完就在房间里粘糊。是我爸扫黄扫来的片子,特级黄片,我偷看过一次,看过了
就到你这里来,你也不理人,真想被你强奸了,好久的事了。她这样一说,我倒
真有点心动,不是指望它治病,而是这个特级黄片特在什么地方。
丫丫坐在我身边,手伸在我怀里搂住我。片子开始,一个女的一个男的,二
个女的二个男的,三个女的三个男的,三个女的四个男的,三个女的五个男的,
三个女的六个男的……我说丫丫,这他妈的是狗,我小时候看见的狗就是这样的。
我关掉录像机。我说;丫丫,片子里的女孩子没哪个能跟你比,你比她们都漂亮,
漂亮一千倍。我看见你心里就动,看见她们恶心。丫丫伏在我身上泪水流了出来。
我心里想,我怎么了,我的丫丫没有错,我的丫丫就在我的怀里,她好过全世界
的所有女人,她温顺得能提着你裤子让你拉尿,可我却不能做了她。丫丫开始脱
去她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含着泪说;你天天看我吧。
那一刻,我真想伏在丫丫身上痛哭一番,可我忍住了。手往墙上使劲地挥去。
在一霎间,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勒紧了拳头向我那个地方击过去……不是
我不能,而是丫丫的手已温柔地盖在了那里。
(六)
下午骑自行车出去看一个朋友,回来时路上被一辆的士撞了车,从车上翻下
来,两腿内侧被自行车划了一下。回到宿舍,脱去衣服一看,大腿上皮破了,就
连阴囊皮也破了一些,用水洗一下,火烧的疼痛。
我躺在床上感觉上已走到了世界末日。这些日子的痛苦即使有一百次生命也
死过九十九次了,还有一次这刻儿躺在床上也已死去一半。在这些消沉无望的沮
丧的日子里,丫丫成了我生命的唯一支撑,在丫丫面前,我尽力装出一种微笑,
内心残酷的微笑,我曾试图劝解自己,让丫丫走吧。可每次这个决定下来后又退
回来。我自私地守着丫丫,在丫丫一次次的祷告里,我也盼望着一个奇迹,盼望
着上帝的怜悯无意中垂临到我。我不是一个混小子,上帝没有理由抛弃我,甚而
这样虐待我。
身上的骨头好象渐渐松了架,两腿根烧得更厉害,有股气象在体内胀,慢慢
地溢
', ' ')('出了体外,整个身上也象浮在气泡里,疼痛已扩散到每一个神经,身体上有
一处象在膨胀起来……
丫丫忽然撞了进来,见我躺在床上,没问我任何缘由,坐在床边有点失魂落
魄的样子。我把手伸过去想抓住她的手,她却推开我,我说;丫丫;你这会儿怎
么了。丫丫却伏在我被子上哭了起来,压在我身上疼。我体内的气还在转,明显
感觉到有一处在奋力地膨胀。
“你为什么还是这样”。丫丫哭着说。“我挡不住,可我爱你。”我忽然听
懵了,猛地坐起来问丫丫你在说什么。丫丫用手不停地捶打我的胸。“我怪你,
我怪你,我怪你……”我猛地倒向后面,象死了一般,身体上的一处却象一下子
冲开来了。“反正你又进不去,是干净是脏是好是坏你也不会知道……”
我慢慢恢复神经知觉的时候,已不知道想什么,我对丫丫说;你把我的被子
掀开来。丫丫开始象没听到,也许只顾她伤心,我又重复了一遍。丫丫掀开我的
被子忽然凝在了那里。我眼睛看着房顶,感觉房顶快压下来似的。
丫丫转过头来看着我,欲言又闭,又回过去看着它,不相信似的,手慢慢地
拭着向它伸过去,我能感觉出那个冲天气势有点让她唬住了。可我绝望了。
她忽然伏了下去,大声悲恸。不是伏在我肩上,也不是伏在我胸口上,而是
伏在我那个地方。
我算是什么东西!现在,南美某知名华文刊物公布由日文译成西文再译成中文的材料。南美洲
一向居住着日裔人士,由于可以想象的法律及人性的理由,在任何情况下资料的
提供者将不透露他们的,以及作为他们长辈的材料作者的真实情况。因此不能以
任何方式确认材料的真伪,这已经影响了对这些材料的更有效的使用。但是在阅
读过这些文字之后会感到必须将它们以各种可能的方法公之于众。
从表面上看来是侵华日军宪兵中下级军官(「第一人称」)的回忆记录,原
文题为「女间谍」。全部约十万字。下面登录的是其中的两节。故事发生在中国
北方的一个城市,附近有游击队活动。
「第一人称」逮住了一个敌对组织联络员(没说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的):
一个年轻的女教师。他求功心切,用尽精神和肉体毒刑。但那姑娘始终不招。「
第一人称」只能承认:「我的感觉不象是我正疯狂地折磨她,倒象是她被特地派
来折磨我」。
文中对各种女性刑罚作了叙述。在两天中,日本宪兵女对主人公陈惠芹用了
各种精神和肉体毒刑近二十种。故事更多的是描写那个姑娘受刑的痛苦。这些刑
罚与我们从其他地方收来的资料非常符合(如:黄仁的《中外酷刑大观》)。所
以,故事的可信度很高:也许故事是原作者根据自己或他人的回忆,确是有一个
叫陈惠芹的女教师受尽丧心病狂的刑罚;也许原作者根据各种所见所闻,塑造了
陈惠芹这个人物,将许多中国女性在抗战中的苦难集中在她身上。无论如何,这
些女性所受的刑罚和痛苦是真实的。
原作者的动机似乎是一个原日本军官的(「第一人称」)忏悔。但有些读者
认为是在忏悔的名义下的,大写对青年女性的刑罚和痛苦来刺激读者,所以是「
暴行」文学,甚至是「性暴行」文学。无论如何,作品事实地描写了刑罚和痛苦,
从而客观上揭露了日寇的残忍,加深了读者对抗日英雄的崇敬。中国的文艺作品
爱把英雄无限提高。「红灯记」的李玉和唱着」贼鸠山,要密电,毒刑用遍「,
但还是能站得挺立骂鸠山。观众体会不到刑罚痛苦,也体会不到日寇的残忍,英
雄的伟大。在这篇作品中,女主人公陈惠芹是很狼狈的:赤身裸体,跪着受刑,
嚎叫,抽泣,抖动,未婚女人的羞怯在也疼痛下消失了。但她任仍然没有讲出日
寇要的秘密。「第一人称」最后说,」本来是很好地获得上级赏识的机会,破获
一个很隐蔽的敌人的情报组织。就这样让这个疯女人毁掉了「。她在读者心中的
地位自然地升高了,大家觉得,她是赢者。
以色列所以强大,因为它从来不回避过去痛苦的历史。它的作家不塑造李玉
和式人物在集中营里。它告诉年轻人,一丝不挂的男男女女如何被送进毒气房。
以色列人不怕暴露伤疤。中国人是要面子的。「平原游击队」,「地道战」
中,每一个中国战士的牺牲,十个日寇来陪命。实际上,正是相反:中国战士和
', ' ')('日寇伤亡比例经常远大于十比一。我们从来不承认在日寇大屠杀时老百姓是如何
拼命叩头喊饶命,只说男女老少都挺胸对刺刀。我们用阿Q精神骗自己。
不管有否陈惠芹这个人,不管她忠于国民党还是共产党,不管原作者的企图
是忏悔还是用(性)暴行刺激读者,故事反映了很少被揭露的事实-日寇用惨绝
人寰的酷刑来对待中国抗日女性。这篇作品应该全部翻译成中文,出版和在网上
传发。这是一遍难得的历史教材。
日寇用惨绝人寰的酷刑对待中国女性(第一部份)
我的前任在一次追捕土匪的行动中,因汽车事故死了。在这之后命令我代理
宪兵分队队长的职务。
我当时认为很有可能会获得正式的任命,于是在部队的防区内努力地工作起
来。事情发生时我正好就在上岭。
上岭镇距离省城四十多公里,是从省城开出的火车停靠的第一个车站,也是
一个农产品集散的内河码头。这里是23联队布防的重点。
一个白左机关的中国特务把电话打到了联队的值班室,他结结巴巴地请求皇
军支援。他说他正在上岭执行秘密任务,现在在江岸旅社的大门口。
少尉野山带了两个人换上便衣找到了他,那个干瘦的家伙已经被吓坏了。据
说他奉命从邻省跟踪一个被认为是敌对组织联络员的年轻女人回省城,按照情报,
联络员应该把一部电台带回省城,白左机关也按照这样的判断在省里作了准备。
但是没人想到那姑娘突然在上岭下了车。
大半天时间里白左的人一直浑身流着冷汗在小镇上拼命地盯着那个女孩,几
乎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再说镇里屈指可数的几部民用电话也跟本打不通省城。
直到他确认跟踪对象住进了旅社,才发疯似的狂奔到火车站用电话找到了驻
扎在当地的日军部队。军队的宪兵并不喜欢装腔作势的白左机关。但无论如何我
们还是通过军队的通讯系统向队部作了报告。
那个中国人坐在江岸旅社对面的一家破烂的饭馆里不停地嘟囔着:「我肯定
被她看见了,我肯定被她看见了。」看着他那一身在上岭这样的小镇里显得十分
可笑的黑色衣裤和那顶礼帽,野山不得不完全同意他的判断。
就在这时他们的目标走出了江岸旅社的大门。她手里提着一口看起来很重的
皮箱,沿着镇中唯一的大路往前走了两百多米。迎面开来一辆23联队的卡车,姑
娘挥手,车停了下来。爬出一个白净的学生似的小子,笑得象一朵花。
姑娘给司机看一张纸条,这使得后者放声大笑起来。「上车的,上车的,」
他一连串地说。远远跟在后面的两个便衣宪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十秒钟的寂静。更远一些的小饭店里冲出一个穿中式褂子的家伙,手里挥舞
着一枝手枪。他用日语大声喊叫道:「不准开车,抓住她!」当三个人:两个宪
兵和一个中国特务把姑娘按在汽车边上搜查她的身体时野山从地上拣起了那张纸
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请带我去城外找厕所。」我们首先盘问了白左的那
个小子。白左机关认为那姑娘隶属于某个的军队情报组织,是负责运送物品和情
报的联络员。她的公开工作是省城XX高等国民学校的教师,名字叫陈惠芹。
那个中国人只知道这么多。
在犹豫了大约十分钟后我下令回省城,把姑娘带回我们的队部。
第一天省城的宪兵分队在一条僻静的小街上占了一个不小的院子,据说原来
的主人是一个隐居的中国军官。我们在前面建造了一排临时拘留犯人的砖房,正
房供分队的人员使用。后院靠墙原来可能是佣人住的几间房间作为讯问室。院子
隔壁住着一队配合我们行动的中国警察。
我带了两个宪兵直接去后院,同时让中川少尉去提一个年青些的女犯到询问
室隔壁的所谓「二号室」,「挂起来让她叫两声」。这是准备在审问女联络员时
对她进行恐吓用的。
那个年青姑娘被带了进来。我让她坐下后盯着她看了大约三分钟。野山他们
在上岭拘捕她时就给她戴上了手铐,她把上了手铐的双手平放在腿上,在椅子上
坐得端端正正。
她算不上是美人。虽然是蛋形的脸,淡淡的眉毛和细细的眼睛都象是画在脸
上的几条细线。鼻梁窄,鼻子有点尖。不过她的皮肤白晰,脖子和手臂也很长。
我从最一般的问题开始。叫什么名字,几岁,哪里人,干什么的,家里有什
', ' ')('么人等等。她平静地一一回答,并且说的都是真实的情况。叫陈惠芹,二十三岁,
在XX国民高等学校教书,等等。
有趣的是她说这两天到邻省去转了这样一个圈子是因为在学校里跟上司吵架,
赌气请了假随便找个地方待几天。这是设计好的答案。因为探亲访友需要提供真
实存在的人名和地址,会不得不说出更多的能够被查证的东西。
最后我说:「好啦,好啦,你把发报机弄到那里去了。说出来,我们大家就
都不用浪费时间了。」宪兵们已经拆散了她带的那个皮箱,里面既没有发报机,
也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她假装吃了一惊。「什么发报机,我怎么会有发报机?」我停下来继续盯着
她。安静中从隔壁传来女人的惨叫。
我劝说了她一阵。结结巴巴地说了些皇军是来帮助支那人的,她还很年青,
不要为某国的白种人卖命之类的讨厌话。我能说一些中国话,但是很不熟练。陈
惠芹很天真地眯缝着她的细眼睛看着我。
我冷笑起来,用日语说:「我的时间不多,打扰了。」对一直立正站在旁边
的宪兵挥了挥手。他们上前抓住她旗袍的门襟轻松地往一边撕开,给她打开铐在
身前的双手,顺带着把她的手臂反拧到身体背后。再把她向下按跪到椅子前面的
地板上,踢飞了她脚上的布鞋。转眼之间她身上的衣服连同内衣全都被从身后撕
扯下来扔到了屋角里。
训练有素的宪兵把半裸的姑娘扔回椅子,给她反剪在背后的手腕咔嗒一声重
新锁上手铐。两人转到她身前蹲下,用废电线把她的脚腕分别捆在椅子的两条前
腿上,顺手拉掉她仍然穿着的白布袜。他们用一把折刀割裂她身上仅剩的内裤,
从她的臀下把碎布片抽出来。
女孩并没有十分地挣扎,也没有说什么别碰我,让我自己来脱之类的蠢话。
我转开脸看着墙上挂的字画发呆。两个宪兵之一,矮胖的中川少尉向被迫赤
裸裸地分开腿坐着的年轻姑娘俯下身去。他用一只手玩弄着她的一个乳头,另一
只手从上到下抚摸着她的身体,最后停在姑娘的两腿之间翻来覆去地摆弄着,中
间姑娘几乎是惊讶地啊了一声。中川从里面抽出沾湿的中指举起来,上面有不多
的一点淡红色血迹。中川停了两秒钟,随即大笑起来。他把手给姑娘看,用半生
不熟的中国话说:「说出来,发报机,哪里?支那女人,皇军大大地爱护。」陈
惠芹在开始时用不太大的声音骂了几遍「畜牲」,现在闭上眼睛把脸转向一侧。
不过从两颊到原来白净的脖子都变成了鲜艳的桃红色。
和一般中国人的想象不太一样的是,驻守在较大些城市中的大多数宪兵并不
经常强奸女犯人。他们的津贴可以保证他们在中国的城市里享受到十分不错的生
活。在需要时他们可以去很好的娱乐场所寻找日本女人。也有人找了中国人并且
为她在城里租了房子。客观地说,搂抱涂脂抹粉的日本女人比趴在那些肮脏的女
囚犯身上要有趣得多。当然,前线的野战部队在进入敌对地区时军纪的混乱是任
人皆知的。
有时为了打乱审讯对象的心理,也会命令部下在询问室里进行强奸,但是大
多数时候宪兵们并不是十分情愿的。因此更多地是让协助我们行动的中国的警备
队来干。
现在对于是否要让中川继续干下去我就有些犹豫不决,有些女性被奸污后会
完全放弃抵抗,象失去了支柱似的问一句回答一句,但也有可能变得完全一言不
发。从陈惠芹被侮辱到现在的反应我判断不出她会是那一种情况。我站起来制止
了中川。
「还是不肯老实地说吗?那样的话他们会象公猪一样爬到你的肚子上来,你
想试试看一个晚上能招待多少头猪吗?三十,四十?」她害怕了,软弱地说:「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守法的良民。」我向她逼近过去,这才第一次仔细地
审视她的裸体。和大多数黄种女人一样,她的胸脯上鼓起着两个不大的半球形乳
房,几乎象是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少女,乳头和乳晕细致得就象蔷薇花瓣。不过她
的双腿和她的脖颈与手臂一样,纤细修长,看起来很引人注意。
「说!东西在那里?要送到哪里去?」站在她身前一步远的地方,我突然大
声地吼道。
「我是教师,没有要送什么东西。」
「混蛋,自找麻烦的母猪。」我装做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一边对
', ' ')('宪兵说:
「带到隔壁去。」
二号室里野山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对赤条条地挂在屋子一头的那个年轻
姑娘还有印象。他们中学的老师被人密告有反日言论,还在学生中组织读书会,
野山少尉便去把那个教师连同他读书会的学生全部抓进了宪兵队。教师被揍得半
死后判了十年徒刑,送到哪座矿山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去了。有些学生被人保了出
去,剩下运气不好的既没有判刑也没有释放,就一直关在宪兵队里。有时就象今
天这样被用来当作恐吓的材料。
为了制造效果,野山把她反绑上双手用一个大铁钩从颌下钩穿她的下巴挂在
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上,让她的双脚只有脚趾着地。弄得她嘴巴里、脖子上乱七
八糟的到处是血。她凄惨地往后仰着头,下巴尖奇怪地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一
个新兵坐在她身前守着一个中国北方居民家中常用的小煤炉,等一上阵便抽出一
根烧红的铁条按到女学生身上。女学生全身象鱼似的一扭,因为嘴中插着钩子不
太喊叫得出来,她每次只是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惨痛不堪的呜咽。
我注意到被带进来的陈惠芹转开脸躲避着酷刑场面,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变得
合作一些。我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下,下令说:「开始干吧。」宪兵把她推浑身散
发着焦臭味的女学生旁边,用另一个垂下的钩子钩住她的手铐把她双脚离开地面
悬吊来,然后挥舞军用皮带狠抽她的身体。打了大约四十多下我叫停。把她从上
面放下来,她用手臂支撑着上身坐在下,急促地喘息着。白晰的皮肤表面高高地
鼓起了一条一条的青紫色伤痕。原来整整齐齐的短发被汗水零乱地沾在额头和脸
颊上。
开头的这场鞭打和前面剥去女犯的衣服一样是为了震摄讯问对象的决心,使
她认识到这里有着完全不同的行事规则,进而怀疑自己事先积蓄的意志力是否足
够。
宪兵把女人按跪到地上,把她的两手换到身前,往她的手指缝里挨个夹进粗
大的方竹筷。两个粗壮的家伙握着筷子的两头,表情冷漠地用劲压紧。一瞬间女
人受刑的右手上四个手指笔直地张开大大地伸展在空中,而她跪在后的身体却象
是被抽掉了骨头那样瘫软到地板上扭摆着。她在狂乱中本能地往回用力抽自己的
手,宪兵们抓住手铐把她的手拉到合适的高度,重新开始狠夹她的下两个手指。
以后再换上她的左手。
「好姑娘,想起来没有?东西要送到哪里去?」她侧身躺在地下,一对细眼
睛呆呆地盯着我看了半天,一声不吭。中川拿来一块厚木板压在她的踝骨上,把
穿着军靴的脚重重地踩上去。姑娘痛苦地「哎哟」了一声,中川抬起脚一下一下
地跺着,终于使她一连声地惨叫起来。这是用刑以后她第一次忍不住喊痛。
中川在她脚边蹲下摸索着姑娘已经皮破血流的脚踝,大概是想看看骨头有没
有碎。但是接着他却握住姑娘的一只脚打量了起来。女孩的脚背高而窄,足趾因
为细长显得柔弱无力。中川带着「确实值得一试啊」那样的神情捡起扔在地上的
筷子夹进她的足趾间,直接用手使劲压着。
把她拖起来仰天捆上了那张铁床。在脚那一头垫进几块砖头使她的头部低一
些,用湿毛巾堵住她的鼻子。这样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中川便把冷水不停
地往她的嘴里倒下去。她又咳又呛地在水柱下面挣扎着,中川是老手,一会儿功
夫就把她的肚子灌得大大地挺了起来。
接下来放到地上猛踩她的肚子。她软弱无力地试着把中川的皮鞋从自己的肚
子上推开,那当然是毫无用处的。水从她的嘴里、鼻孔里和肛门中一股一股地涌
出来。弄得她满脸满身都是水淋淋的,地面上也变得又湿又滑。我去接了一个电
话回来,两个宪兵已经让到一边,留下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全身抽搐着没完没了地
呕吐。这时她吐出来的已经是小口小口淡红色的血水了。就在地上按住她又给她
灌了差不多一铅桶水。看着纤细的女人把铐在一起的双手捂在圆滚滚的大肚子上
可怜地扭动身体努力避开皮靴的踩踏,那种地狱般的情景是每个人都要同情的吧。
不过我刚才接的电话是队里打来的,中佐的怒吼声现在还在我耳边响着。我
不会还有多少耐心。
我向地上的女人弯下腰去抓住她湿漉漉的头发。这时的陈惠芹已经完全没有
了刚才那样一本正经的教师模样。她脸色惨白,半
', ' ')('张着的嘴里满是清水,一阵阵
撕心裂肺的干呕使她全身颤抖得象风中的树叶一样。
「求、求求你们——-别再灌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
东西。」「啊,是那样吗?」我阴沉地笑起来。虽然她仍然在否认,不过看来已
经快要垮掉了。「开导开导她。」我对会说中国话的野山说。
野山这个战前在中国开布店的商人很得意地显示他会熟练地运用中国北方的
卷舌口音。他蹲在女人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大意是从来没有人在宪兵队能
熬过三天还不开口说话的。我们对她做的还仅仅只是个开头而已。我们将要如何
如何,对女人还可以如何如何。她轻声说「你们杀了我吧。」于是野山向她解释
我们决不会简单地杀掉她,相反我们要让她一直活着经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我们
甚至会让医生给她治疗,直到她不得不把我们想要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诉我们。
当然在那之后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好了。我们会放了她,会给她钱,给她在别
的什么地方找个事情做。
这当然是谎言。被确认了抗日分子身份的人,无论他供认与否,极少有能够
被释放的。象陈惠芹这样具有情报背景的对象在她全部坦白后几乎可以肯定会被
处决,或者会长期关押起来,准备以后还可能有什么用。不过这并不是眼前的问
题。眼下的问题是我注意到在野山的喋喋不休之下那姑娘闭着眼睛根本没有什么
反应,我意识到她只是狡猾地利用这个机会休息。
大家重新忙乱地活动起来。手摇发电机也被拖了出来。把发电机引出线的铜
丝绕在姑娘的两个乳头上猛力地摇着摇柄,电流把她捆紧的裸体打得象落在河岸
上的鱼一样上下乱跳。她昏死过去便用烟把她熏醒再干。
等她第二次苏醒过来后他们解开其中一个线头缠在一根铜棒上,把铜棒插进
女人的下体深处。
那个新兵躲在一边机械地摇动发电机。姑娘惊吓般地大大张开嘴巴,一开一
合地挣扎了近十秒钟才叫出声来,那种恐怖怪异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完全不象是
从人的嘴里能发出来的。
不过在当时我们丝毫也不在意,在二号室里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盯着她的胸脯和乳房可以清楚地看到汗珠一颗一颗地从皮肤下面冒出来,在
那里停留几钟,变得象一粒黄豆那样大小,然后就突然地滚落到身体下面去。随
着摇动发电机的节奏,一股黄色的尿液时急时缓地从她的身体下部流淌出来,很
快地在地面上积起了一滩水。
她的眼睛恐怕从生出来起就没有瞪得那么圆过。见她的黑眼珠往上翻过去我
们便停一会儿等她恢复些再遥就这样一直干到晚上七点多钟,居然还是没有结果。
女人的嘴边涂满了带血的口涎,嗓子已经完全叫哑了。估计这样下去她可能
会经受不住而死掉,于是我决定暂时停止。把满脸都是眼泪和汗水的姑娘扶起来
喂了点盐开水。
「让她休息三个小时,给她吃点东西。」我对中川说:「十一点钟,找几个
人来陪她,她一个人躺在这里不冷清吗?」我补充了一句:「不要叫中国人。明
白吗?」「明白。」这整件事必须完全地保守秘密,对中国的警备队也不能让他
们知道。只好依靠中川他们了。
我去了一家也许叫做XX之月的娱乐场所,本来打算在那里过夜,到早晨再回
宪兵队。但到了半夜就清醒过来,开始反复地考虑这个案子。按照我了解的这个
情报组织的工作方式,只要拖过两三天那个女教师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我现在不
知道他们预定接交物品的时间,很显然等到这个时间一过再也不会有人还愚蠢地
等在那里。也许,如果我足够幸运,由于实际情况的变化多端,事先会为第一次
交接万一失败安排了第二个联络地点,那样的话我就还能再有一两天时间。另一
方面,我还得为在上岭愚蠢的逮捕行为作出辩解。我无从得知白左机关他们对陈
惠芹的控制程度,因此也无从判别在面临失去跟踪对象时究竟是不是应该象野山
那样喊叫起来。要是这样推想下去就会有无穷多的应该如何以及不应该如何。现
实的唯一出路就是让那姓陈的女教师迅速地说出详情,我便可以相机行事。只要
有了成绩无论当初干得是对是错都不会有人追究,否则白左机关会到处贬低陆军,
宪兵本部的XX中佐恐怕只好让我去剖腹。
我在凌晨两点钟返回分队大院里
', ' ')('的二号室,屋里点着电灯。陈惠芹依旧赤裸
着全身,紧靠着墙壁跪坐在自己的脚上,双手反铐在身后墙脚边横钉着的铁管上。
她的腿向两边分开,疲惫地低垂着头。在她身前的三个宪兵也跟她一样赤条
条地一丝不挂。那个小煤炉就放在旁边。
「已经那样干了,正在问话。」报告说,我在一边坐下听。中川他们问的都
是淫秽的下流问题,中川多少次,尾崎多少次之类。如果女人不肯回答便用炉子
里烤着的细铁条折磨她。由于被烙在乳房上确实很痛苦,她会觉得这并不是要拼
死保守的秘密,就会开始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回答。问过一阵之后再转到重要
的问题上来,中川希望年轻的女人会觉得就连那样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再抵抗
还有什么意义。这对于他们只不过是一种探究对方心理的工作手段而已。
「再去内务班叫几个人来,干到四五点钟让她睡一会儿。不要烫得太厉害了。」
我拼命克制着马上开始狂热地拷问的想法,临走前对他们吩咐道。
(第二部份)
第二天我睡到早晨八点多钟。
宪兵们在讯问室的地上铺了一块破线毯让女犯躺在上面,秋天的夜里很凉,
还从前院的拘留室里拿了一条肮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棉被盖在她身上。为了防止她
可能的捣乱行为仍然给她戴着手铐,给她的脚上锁了一付五公斤重的脚镣,那么
重的型号通常是对男犯使用的。由于我的命令是一分钟也不能让她离开视线,有
个上等兵一直守在讯问室里。
我掀开她身上的棉被喝令她站起来。她用了很大的力量和勇气才能扶着墙站
直身体,当她努力这样做的时候两条腿一直在不停地颤抖。她的身体正面已经被
烙出了一些伤痕,大多是烧坏了表皮,露出下面一小块积蓄着体液的浅红色肌肉。
也有几处烤焦的皮肤象皱纸那样缩成一团。她的手指和脚趾都已经肿胀了起
来。
其中有几个特别严重,看上去表皮下亮晶晶地积着水,有可能里面的骨头已
经断了。
上等兵告诉我他们后来又叫来了八个人,那么这个晚上她已经被凌辱了十多
次了。
「昨天不还是处女吗,现在的感觉肯定很复杂吧,不想谈一谈吗?」她低着
头又恢复了那种装傻的样子,象放留声机似的重复着「我是普通教师,你们不能
这样对待我」之类的套话。
「走,到隔壁去,看我们会怎样对待你!
她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动,由于疼痛再加上脚镣的重量,她几乎不抬脚,只用
脚掌擦着地面往前移。她从我身边经过在门口停住了片刻,也许是因为外面的阳
光耀眼吧。她的背和臀在逆光中看来很光洁,形状也很好看。但是我已经十分疯
狂,只是恶毒地想要是她今天还是那么顽固的话,我就要让这块地方变得象中国
的饺子馅一样。
铁链声在门外停住了。我跟出门去,院子里没有其它人。姑娘斜靠在隔壁房
间的门口,一手扶墙,一手捂着小腹,她闭着眼睛,很深地弯着腰。
「哼,受不了了吗?」我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直到她重新慢慢地移进门去。
「到铁床那一头去!」里面有人喝道。
「往前,再往前,跪到炉子边上去!」
「就这样看着火不准动。」
「这样会暖和一些吧?」
里面的几个家伙都是昨天晚上到过现场的,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描述起当时
的情景侮辱着姑娘,一个比一个更加没有顾忌,以至于我在门外听着都皱起了眉
毛。野山兴致勃勃地翻译着。他们越来越高兴,哄笑着要她表演,姑娘已是带有
哭腔的声音固执地重复着:「不——-不——-」然后他们就开始打她。我进去
时她已经被拖到了屋子中央,有人抓着她的头发。她的脸正好对着门,一双眼睛
象是被逼到了屋角里的兔子那样充满了绝望。
「恐怕这样对她也不会有什么效果。」虽然我是这样的判断,走进去本来就
是打算催促他们尽快地开始,但还是微笑着等了一阵。
后来还是让她仰天躺到了铁床上,拉开四肢捆紧手脚。
「上面已经烤过了,再不弄弄下面会不均匀。」姑娘足弓很深的脚掌与她平
躺的身体垂直着竖立在那里,宪兵们把棉花团倒上酒精,用细铁丝捆绑到她的脚
底上。火点了起来,一开始酒精冒出几乎看不见的蓝色的火。她猛抽她的腿,带
动着铁床都摇晃起来,同时偏过头从旁边看着自
', ' ')('己正在散发出青色烟雾的两只脚。
她紧咬着嘴唇一下一下更加用力地往回收腿,就那样沉默地和系紧脚腕的绳
子搏斗了一两分钟。
然后她坚毅的神情被痛苦一点一点地撕扯开去,一长串令人胆战的哀鸣冲开
她紧闭的嘴唇。她的两条腿变成了散乱的抽搐,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扭曲成各种奇
怪的形态。她转开脸朝天,完全失控地哭叫起来:「妈妈呀,我痛啊——-」火
熄灭了,问陈惠芹。她抽泣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烫她。」
从炉子里抽出烙铁,头一下就凶狠地按在姑娘两乳之间窄窄的胸脯上。她确
实已经咬紧牙齿做好了准备,但是巨大的痛楚肯定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充
满恐惧地惊叫了一声,胸廓在火红的铁条下深深地收缩进去。往她的一对乳房上
烫了好几下,再烫她的腋窝。她这时还有点力气,挣扎扭动着身体,断断续续地
发出「妈妈呀」「痛死我啦」「我真的不知道呀」的尖叫,一声比声比一声凄惨。
宪兵们终于停了手,陈惠芹绷紧的身体也在铁床上松驰开来。既然整个胸乳
都已经变成了一大块黑红相间、粘液四溢的半熟的烤肉,她还以为最痛苦的阶段
已经坚持过去了呢。
可是拷问的原则就是持续地施加压力。等到通炉子用的细通条重新烤成了炽
热的白色,野山舔着嘴唇,开始用它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点触着姑娘敏感的乳晕
和乳头。他在这一带非常有耐心地把陈惠芹折磨了很长时间,弄出了一连串紫红
色的血泡,再把它们一个个戳穿撕裂。到最后把痛苦不堪的姑娘逼得几乎已经神
经错乱了。
等她稍稍平静了一些,宪兵们用手一缕一缕拔光了她下部的体毛,她的身体
下部血迹斑斑。
接下去他们把烙铁按到她血迹斑斑的身体下部。他们本想再烫里面的粘膜,
但是她抖动的很厉害,结果按她的人被烙铁烫了手。于是松开了她只把烧红的铁
条放平了往下面压;再换上一根新从炉子里抽出来的往里乱捅;竖起来从上往下
用力划,遇到能探进去的地方便把半根铁条都伸了进去。
她嚎叫得象动物一样嘶哑难听,眉眼口鼻全都可怕地改变了形状,根本不象
是一张人的脸了。她狂乱地把头往后面的铁杆上撞,虽然手和脚都在铁床的框架
上捆得很紧,她还是能把背和臀部从架子上挺起来几乎有半尺高。中川用两只手
握住她的头发搏斗了一阵才制止了她,往她头上浇了一桶水。
事实上连中川的脸色都有点变了。大家一时默不作声地盯着女人的脸。
「发报机要送到哪里?」
「我、我真的、没有发报机。」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哎哟——-什么名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