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小糯子把阿喜交给了苏培盛,说明了情况后便草草退下了。苏培盛进屋向皇上禀告,“皇上,玉妃娘娘身子不适,恐怕不能来此了。奴才把永寿宫的阿喜带来复命了。”
“传!”皇上盘腿坐于榻上,闭眼。
“奴才阿喜给皇上请安。玉妃娘娘她今晚身体不适,不仅呕吐还高烧,着实不宜前来,怕过了病气给皇上和公主,还望皇上恕罪。”阿喜跪在皇上面前,俯首,把自己来时编好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皇上依旧闭眼听着。周围琐事令其烦闷,闭眼能清净些。
想来今晚本是也无需玉隐前来的,只是曹琴默无意之间提了一嘴,说近日宫中谣传玉隐是皇贵妃人选,且前朝钮祜禄氏尽力拉拢朝臣。这犹如一根刺扎在了心底,若不不及时拔出,询问清楚,只怕会几晚都睡不好觉。
阿喜的话全然落于曹贵人耳中,她徐徐走到皇上跟前,冲着阿喜问道,“玉妃娘娘怎的突然就身子不适了,难不成是得了时疫?”
“怎么会?咱们宫中尚无时疫。”苏培盛连忙递言道。
阿喜连忙解释,“是啊,我们娘娘近日操劳,许是感染风寒,这才一病不起。现下高烧不退,还请皇上开恩,请为太医过去为娘娘医治。”
“自是好办,”皇上扭头看苏培盛,“你去办此事。”
“遮...”
阿喜想起锦儿的嘱托,连忙补充说,“平日里为我们娘娘请平安脉的一直都是温实初大人...”
“就他了,去永寿宫请脉。”
“谢皇上。”阿喜的头都磕到了地上。这是他头一次御前回话,很是紧张,汗流浃背了。
太医们齐刷刷上前跪下,以张院判为首,他回禀皇上,“启禀皇上,温宜公主得了时疫,还请皇上尽快移驾。”
曹贵人的脸瞬间变的惨白,嘴唇发紫。刚刚还妄言揣测玉妃,这会儿自己的女儿真真得了时疫,此刻她的天都塌了。
“皇上,您一定要救救温宜。”曹琴默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面,顾不得双膝撞击的疼痛,若是能救活温宜,只怕她下半辈子不能走路都行。哀婉的语气在大殿盘桓,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此刻,可不是装的,她真着急了。
皇上长叹了一口气,睁眼,垂头。“有朕在,温宜不会有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