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姨娘听着没有再说,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等婆子们回完了话都退下之后,林妈妈便小声道,“大小姐也真是的,虽说舅太太是客,但家里又不是没有炉灶,何必这样费事呢?何况舅太太一日三餐,能在府上吃多少?她这样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说她不孝顺。这会儿舅太太都走了,她还养着这些闲人做什么?都该请出去才是。老爷那头每日说着开源节流,她倒好……花起钱来大手大脚想都不想,倒把姨娘夹在中间难做人。”
卫姨娘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大小姐是嫡出的,哪怕开销大些也没什么,老爷都不说,咱们说什么?”
林妈妈担心地道,“就怕老爷不去苛责大小姐,可转头就对姨娘摆脸色。”
卫姨娘道,“这是窦姨娘应承下来的,跟咱们可没关系。”
林妈妈一想也对,冲着窦姨娘住的方向撇了撇嘴,“那是个猴精儿,得便宜的事儿她比谁蹦跶得都欢,可一遇到得罪人的事儿,她又跑得比谁都快。”
卫姨娘不置可否,继续翻着账本。
没过两日,盛时许诺私底下给盛南锦四万两银子做压箱钱的消息露了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卫姨娘听说知道,脸色苍白地愣了半晌。窦姨娘则是一跳挺老高,扯着嗓子道,“老爷这是要干什么?就是家里的爷们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怎么就便宜了她一个?难道只有大小姐是他的孩子,我的绒儿和缎儿就是捡回来的?”
小节闻声吓得差点儿去捂她的嘴,“我的好姨娘,您可别这么大声。隔墙有耳,小心给人听了去,传到老爷的耳朵里可怎么得了?”
这会儿盛时正为田婆子一家的事儿生窦姨娘的气的,要是再生出其他事端,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窦姨娘气得眼睛都红了,“怎么?只许他做,就不许我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