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指桑骂槐的如此明显,不用听都知道盛氏是借着训斥盛南纱的机会发泄对盛南锦的不满。
这个盛南纱也真是可怜,明明与她没什么关系,可每次都能被盛氏借机发作。
不过世人多是挑软柿子捏,盛南纱若是自己争气,盛氏也不敢做得如此过分。
盛南锦轻轻地哼了一声,“话都被她给说了,好像整个家里只有她最孝顺似的。要真是如此,当初老夫人去世的时候,她怎么没全程跟着?不也偷偷溜开休息去了吗?”
这件事盛南纱记得十分清楚,虽然当时的场面有些混乱,但她们这些做孙女的全都披麻戴孝规规矩矩地待在后院守灵,若是有人来吊唁,她们还要磕头还礼,整个流程下来,几乎每个人都生了一场大病。
而盛氏作为盛老夫人唯一的女儿却经常不见人影,若是有人问起便借口伤心过度,根本支持不住,其实是躲在偏房里休息。
盛南锦道,“此刻前殿那头就只剩下了窦姨娘一人吗?”
彩笺点了点头,“是啊。”
盛南锦本想让彩笺去知会一声,把人前面子做全也就是了,犯不着一直守在那里受罪。不过转念一想,那窦姨娘也是个聪明人,趁着没人在肯定找机会躲清闲去了,自己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事情也的确如她所料,此刻的窦姨娘正躲在偏殿里闭目养神。小节有些担心地道,“姨娘,咱们这样真的行吗?可别被姑太太揪住错处,她本来就瞧不上咱们,回头听她说几句难听的,实在犯不上。”
窦姨娘不屑地道,“老夫人生前是顶瞧不起我们这几位姨娘的,我这个时候往前凑,老夫人在天有灵,心里肯定添堵,我这也是为了盛家好,谁让咱们的身份低贱呢?还是不要惹人厌得好。再说了,姑太太这个做女儿的都不露面,我一个做姨娘的咋呼什么?咱们躲得越远越好,咬牙坚持三天就回了家,可别没事给自己找事。”
小节不安地道,“我是怕姑太太借题发挥……”
窦姨娘这会儿可不怕她,笑着道,“那你就让她发好了。她心里有股无名之火,你不让她全泄出来,还不把自个儿给憋坏了?”
小节也不知道窦姨娘是怎么了,从前面对姑太太的时候,可都是能避就避,从来不敢硬碰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