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事急得张了张嘴。
盛时接着道,“这个时候做法事,要是被她知道了真相,肯定是要不高兴的。万一往京城送信诉委屈坏了盛家的大事,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方管事讪讪地退了出去。
盛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转头就把白先生和孙先生叫到身边,向他们吹嘘起自己在杭州谈的几桩生意。
白先生和孙先生心里明镜似的,没有惠仲文出面引荐,单靠盛家一己之力,这辈子也别想和杭州的客商搭上话。如今这世道,要是没有人情哪容易办事呢?
可当着盛时的面,两人把奉承的话说得天花乱坠,让盛时高兴得差点儿找不到北,喝了个酩酊大醉去了邹姨娘的住处。
邹姨娘本已睡下,听到动静又赶紧爬了起来。
盛时满嘴酒气,抱着她亲了又亲,“我的心肝儿,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也不等我?”
邹姨娘心脸厌恶,又不得不撑着笑脸应付道,“没想到老爷会过来,以为您会去包姨娘那里呢。”
盛时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怎么会撇下你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邹姨娘不屑地笑了笑,“老爷忙了一天早就累了,我服侍您歇息吧?”
她真是一句话也不想跟盛时说。
盛时躺在床上,任由邹姨娘帮自己脱着衣服,“我跟你说,咱们盛家的生意马上就要好起来了,到时候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要是能给我生个儿子,我便将整个家业都给你!”
邹姨娘安抚道,“多谢老爷,妾身一定会争气的。”
终于将盛时哄睡,邹姨娘却睡意全无,她干脆披了衣服起身到外间为自己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