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却不死心,贴近了身子道,“姨娘平日里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犯起糊涂了?”
包姨娘不解地扫了她一眼。
那婆子一边倒茶一边道,“如今咱们家里,谁不为自己着想?那邹姨娘是个什么玩意,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了您一场,宁可犯着您不高兴,有些话也不得不说。您细想想,您下头也没个一儿半女,老爷一月也只来个两三次,再这么熬下去,您还有多少青春能熬得住?等到人老珠黄那一天,您在这家里拿什么活?您可别指着窦姨娘帮衬,这东西能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何况窦姨娘也是人精一个,如今与您交好,不过是看着您年轻貌美还能利用得上,有朝一日您失了老爷的宠爱,您看她还管不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姨娘得为自己今后的日子好好谋划了。”
包姨娘还是不明白,“我的将来与邹姨娘有什么关系?”
那婆子差点儿直接翻白眼,无语地道,“我的好姨娘,您今天是怎么了?这手里有把柄,将来您要办什么事儿的时候,那邹姨娘还敢不出力吗?”
包姨娘心中顿时活络了起来,“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
婆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小狐狸精也不知道会什么妖法,总能将老爷哄得天旋地转分不清南北,您要是能拿捏住她的七寸,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包姨娘‘嗯’了一声,立刻开了匣子,取出二十两银子来,“这些够了吧?”
谁会嫌钱多扎手呢?
那婆子伸着脖子往匣子里瞄了瞄,讨好地笑着道,“虽说是够了,可这大过年的,见了谁不得打点?何况我事事为姨娘盘算筹谋,您还能让我白忙活不成?”
包姨娘不耐烦地道,“年前不是已经给了你封红和两匹布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