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不在情,却在理。尤其也符合窦姨娘一贯趋利避害的性格。
盛时果然没有多想,但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故意板着脸斥责道,“你是家里的长辈,小辈出了事儿去寻你,怎么能不理会呢?当初我可是把内宅交给你和卫姨娘一起分担的,你倒好,彻底做起了甩手掌,什么事都不管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说窦姨娘,但又何尝不是提醒卫姨娘呢?
窦姨娘笑着道,“是啊是啊,我后来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这不就赶紧跟着去了吗?”
盛时满意地点了点头,向一旁站着的卫姨娘问道,“当时彩笺去找你,你去了哪里?”
卫姨娘面无表情地道,“时隔太久,妾身早就记得不了。不像窦姨娘,连女儿练琵琶这种小事也记得清清楚楚。”
这番话很有听头。
谁会在意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呢?除非是故意为之,否则哪个会故意去记得?
分明是别有用心!
窦姨娘听着,脸上的笑容虽然没变,但眼神却已相当犀利,“我没有卫姨娘一身的才干,把持着家里的家务,还能教养得出好女儿。我就不行了,必须紧盯着两个女儿,稍有松懈就不成事。一心全放在了她们的身上,自然记得清楚。”
盛南锦听着想笑。
这个窦姨娘也真是个不让人的,明里暗里地讥讽卫姨娘为了管家权利忽略了女儿的教养,尤其在出了慧心庵那档子事情后,这番话就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盛时也是心中一动。
盛南锦则缓缓道,“父亲,难得人这么齐全,大家不妨把话敞开了说。既然要查问清楚,不妨将彩笺也叫来好了,她如今正服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