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性子里的懦弱无能、优柔寡断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望着眼前的局面,只觉得头疼不已,甚至隐隐后悔追究当日的事了。
麻烦,真的太麻烦了。
盛南锦当然了解父亲的性情,见状赶忙补了一句,“父亲不把这件事情理清楚了,家里头始终不得安宁,要是影响了家业命数,影响后人,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想要盛时出头,就必须得拿出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有什么比家业后代更让他难以割舍的?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盛时听盛南锦这样一说,再想到马道士那叽叽歪歪的嘴脸,他立刻道,“阿锦的话有些道理,别急着处置,问清楚了不迟。”
卫姨娘脸色大变——问清楚了?问清楚了她还有活路吗?
卫姨娘道,“老爷,和这种人啰唆什么?她的话,您是万万不能信的!想她服侍了二小姐一场,二小姐性子绵和,待她不薄,可眼睁睁看着二小姐落水,她却无动于衷。这样的人,就算死一百次也死不足惜。”
她表现得如此慌张,连盛时也瞧出了反常。
窦姨娘更是在一旁笑着道,“处置不处置,自有老爷下令,姨娘您急个什么劲儿?平日里见惯了您慢条斯理的样子,难得看您发这么大的火!”
她故意火上浇油。
盛时再看卫姨娘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怀疑。
卫姨娘也觉得自己过于急切了,可事到如今,她还有退缩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