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渖虽然是惠仲文长子,但性格并不强势,加上这些年一直在父母庇护余荫下长大,难免有些没主见。
听了妻子和父亲的话,他总算下定决心,郑重道,“那我就随卓伯父去徐州长长见识,这对我今后的人生也有助益。何况若是事情做得好,能使徐州百姓免受灾害,那也算没有白读这些年的书,总算做了些惠及他人的好事。”
惠仲文听后道,“你能这样想,那就很好。”
赵氏听说之后,虽然心中不舍,但也知道事关儿子前程,不能做任何阻拦。她轻声道,“既然要去,就要做足了准备,总得带个人吧?好歹能照顾你的起居。”
惠渖道,“我是跟卓伯父去办差事的,自己却带着小厮照顾,让人看了难免笑话。我已经这么大了,难道连自己的事也做不好吗?您就相信我吧,这次我谁也不带。”
惠仲文点了点头,“就该这样。你要知道,徐州的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此行是帮着治水筑堤,不是做公子哥去享福的。事事都要抢在人先,千万不能贪图享受。”
惠渖答应下来。
赵氏心疼儿子,可又什么都不能说,晚饭也没怎么吃。
惠仲文倒是在饭桌上细细叮嘱了惠渖一番,指导他如何为人处世,对他也并不十分放心。
盛南锦看在眼里,饭后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将高氏拉到了一边,塞给她一个装着二百两银票的荷包,“这是给大哥哥的,嫂子先帮忙收着。”
高氏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惊讶地道,“这怎么行?他是兄长,哪能要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