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季寻汌简直不知道他那个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一脸无奈地道,“你有这功夫,不妨多看几页书,免得回去被先生问起露了馅。”
杨晗道,“怎么,听你这口气,倒好像是胸有成竹,全然不担心了呗?”
季寻汌道,“我平日里也从不担心这些。”
他一副轻松做派,把杨晗看得眼青,“你这个人,好好的话到了你嘴里也要变味道。算了,我懒得理你,回房看书去了。”
季寻汌‘嗯’了一声,“好好读,可别三心两意,过目就忘。”
杨晗重重地将舱门关上了。
季寻汌微微一笑,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来。
世上的事还真是有趣,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挤到盛南锦的船上来。
谁又能料到两人会在济南府遇上呢?
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不知道她此刻在忙些什么?
思绪就像是往平静的湖水里丢下了一颗石子,涟漪一旦散开,就再也抑制不住。
季寻汌满脑子想的都是盛南锦的影子,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一种异样的情愫正在心底慢慢生根。
而此刻的盛南锦正在船舱里仔细地做着衣裳。
季寻汌出身大户,吃穿用度肯定更为讲究,盛南锦生怕他瞧不上自己的手艺,嫌弃着不肯穿。
她格外纠结,几度想要终止。
陈六儿媳妇却全然没放在心上,做得格外来劲儿。没用上两天,一件全新的外衫便做好了。因担心尺寸不合适,船婆还特意拿了季寻汌换下来的衣衫比了比,严丝合缝,居然没有一点儿出入。
陈六儿媳妇对盛南锦道,“还是太赶了些,要不然在领口绣些清雅的花样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