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锦更加奇怪了,“可邹姨娘向来循规蹈矩,平日里柔柔弱弱,怎么会去放火?会不会是那闲汉编造出来陷害人的?”
季寻汌没有开口,只是一脸平静地看了盛南锦一眼。
盛南锦顿时明白过来——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季寻汌今日又怎么会把自己叫过来?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盛南锦渐渐冷静下来,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总算问到了点子上。
季寻汌缓缓道,“当日灭火之后,苗县丞便亲自去了现场,既然是人为纵火,就算做得再干净也会留下线索,只要顺着查下去,还怕找不到人吗?因那家胭脂铺子紧挨着我家,多年的老街坊了,又是祖辈的基业,我父亲见他们可怜,刚巧我在家里,便让我过去瞧瞧,看看哪里能帮得上忙。我正好见到苗县丞审问疑犯,便听了一耳朵。知道和盛家有关,便好心提醒你一句。兹事体大,尤其句容县已经几十年没出过杀人放火的事儿,苗县丞这一次肯定会秉公执法,为自己赚个好名声的,这件事怕是藏不住,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苗守谦在这几年的吏部考核中都不怎么显眼,就缺个机会大展身手好能升迁,难得有这样的机遇,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可此事一旦宣扬出去,盛家的名声就彻底地毁了,以后家里的人还怎么有脸外出行走啊?
盛南锦头疼不已,低声道,“邹姨娘为何要指使人去放火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季寻汌道,“这就是你要去查清楚的事儿了。你的速度要快,苗县丞那边不会等得太久,若是不能赶在他之前查明白,后果你应该知道。”
知道,她当然知道。
盛南锦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向季寻汌行了一礼,“季少爷,我这就回家,先告辞了。谢谢你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回头我再报答你。”
季寻汌却微微一笑,淡然道,“报答就不必了,只是别再胡乱生我的气就行了。”
盛南锦觉得莫名其妙。
她什么时候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