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盛时已经完全不会思考了。
他不相信!
他说什么都不能相信!
平日里温顺懂事的邹姨娘,居然会背着自己在外头养汉子,那人还是她以前的相好表兄,甚至在进府前两人还私奔逃跑,她早就失了贞洁。
这怎么可能?
邹姨娘进府的第一晚,明明是见了红的!
盛时不能相信,他满脸怒容地敲着桌面,“不可能!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是从哪买来的丫头,还是你收了谁的好处,竟然敢当面编排主子!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打四十大板!”
四十板子已经可以要人的命了。
盛家立家百年,从未发生过因责罚下人而出人命的事。
窦姨娘本要开口阻拦,可转念一想,还是忍住不说。
只是她没想到,盛南锦竟然也是一副没听到的样子,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
盛时吼了两嗓子,除了跑进来的方管事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盛时正值气头上,那还顾得了别的,抄起酒杯就冲方管事砸了过去,“狗胆的奴才,你跑到哪里撒欢去了,连我的吩咐也不听了,是不是?”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酒杯没有砸向方管事,却不偏不倚地奔着盛南锦而去。要不是甘兴媳妇眼疾手快地跳出来阻拦,杯子怕是真要砸在盛南锦的身上了。可即便如此,酒水仍旧洒了她一裙子。
甘兴媳妇忙掏出帕子准备帮着擦拭。
盛南锦却一动不动,用眼神示意她退开。
甘兴媳妇聪明地站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