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盛八爷也赶紧走了出来,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盛自恒刚要讲述,盛八爷便摆手阻拦道,“不用你讲。老二,你来说。”
他家这个老三性格冲动,素来无理辩三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不能全信。
盛自恒气鼓鼓地撅起了嘴。
排行第二的盛自慎低声道,“没什么,就是与人发生口角,又因在气头上,所以动了手。这原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把话说开了就好,父亲不必担心,我能处理好的。”
站在一旁的盛自恒揉着被打青的眼眶道,“才不是这样!明明是那个小三子,从前就瞧我们不起,有事儿没事来找碴,这次还说什么要去宗房当继子,非逼着哥哥给他磕头,哥哥不肯,这才动得手!我不管,那小三子要是再敢欺负二哥,我就跟他拼命!”
盛八爷心情复杂地看了妻子一眼。
事情才起了个头,就有人坐不住张狂起来了。
他们一家在整个家族中微不足道,自然也不受重视。大人们如此,小孩子有样学样,连带着他们的孩子也跟着受气。
盛八爷板着脸道,“你小小年纪,谁许你动不动就拼命的?老老实实地回房做功课去,若是再敢惹事,我先打断你的腿。”
盛自恒不服气地道,“难道就由着他们欺负二哥?二哥是好脾气,我可不能坐视不理!说要是敢动他,先得过我这一关。”
看着儿子这副样子,盛八爷又气恼又心疼,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他轻轻叹了口气,“还不回房洗把脸?家里还有没有药油?脸上都挂了彩,这要是破相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