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崇祯以为,只要不让朝廷掏银子,那内阁与六部就不会阻拦神机营更换和添置火器弹药,谁成想到了朝堂之上,众臣直接就闹翻天了!
“皇上!”
陈新甲喝道:“镇北侯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说的三个月整顿,神机营战力会远超五军营与三千营,要军饷我们给军饷了,要处置将领,我们由他斩杀了二三十人,处置了二三十人,现在还没有看到神机营的整顿成果,他竟然还要让朝廷花费这么多的钱粮给他们填购军械弹药,岂有此理!臣以为镇北侯妖言惑众,按罪当诛!”
“陈大人,您言重了!”
黄道周不满道:“且不说这神机营要求填购军械弹药是否应该,如今神机营训练两个月,虽然战力如何不得而知,但是民声老夫却是知道的,每日神机营出操训练,往返五十里,对百姓秋毫无犯,如何说整顿没有成果?如何说镇北侯按罪当诛?”
白贻清喝道:“黄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他朱辟邪还有功了不成?为了整顿京营,户部可是一口气掏出了半年的军饷,整整三十万两白银啊,如今连个声响都没有呢,就又要银子,莫说朝廷国库艰难,即便是有银子也不能这么败家吧?兵部去哪里给他淘换这么银子去?一个神机营就要花费这么多银两,大明数十军镇,都如果像他这么狮子大开口,那户部将所有的岁入都拿出来也不够他们霍霍的!”
黄道周嘴角一抽搐,心头也满是无奈,虽然有心为朱辟邪辩解,可是白贻清说的也不错,已经给了你三十万两白银了啊,你现在还要银子,这的确有点过分了啊……
白贻清接着说道:“皇上,您即便是宠信臣子,也不是这么宠信的,火枪加弹药五万两银子,火箭加弹药三万两银子,火炮加弹药就更过分了,十万两银子,一共十八万两白银啊,凭什么?就凭他在辽东不知道如何得来的战功吗?”
周延儒沉声道:“皇上,大明的钱粮可不是这么花的,如此铺张浪费,那大明多少银子也架不住这么花,而且,这火器司在日,所有的火器军械弹药都是直接调拨的,什么时候还花过银子?”
朱辟邪冷哼道:“周大人,亏你还是首辅,火器司在的时候,火器军械弹药直接调拨,那是因为火器司人员的薪俸,制造火器的材料,制造火器的设备,都是有朝廷拨付银两的;可是现在呢,火器局一应人员所有的薪俸都是火器局自己负责的,设备材料,也都是火器局自己筹资的,现在朝廷想要军械弹药,难道不应该掏银子买吗?不掏银子买,那火器局怎么维持?”
周延儒喝道:“那这么点武器,也花费不了朝廷十八万两银子吧?”
朱辟邪冷冷的看向了周延儒,喝道:“火器局每一笔材料的进价都是有账目可查的,价格比火器司采购起码低了一成,火器局人员的基础薪俸比之火器司人员的薪俸同样低了两成,之所以价格昂贵,那是因为这些新式火器的威力远胜火器司的火器!”
“空口无凭!”
周延儒冷哼道:“单凭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说成本低了,威力大了,如何取信于人?老夫还认为你们以次充好从中赚取超额利润呢!”
朱辟邪冷笑道:“周大人,你不要忘了,这火器局的总理是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监守自盗?”
“周延儒,你放肆!”
第一次走上朝堂的朱慈烺登时急了,如果是以前,他自然不敢在朝堂上如此明目张胆,如今不一样了,经过了神机营两个月的训练,朱慈烺非但本事见长,脾气同样长了不少,哪里肯让周延儒如此攻讦自己这个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