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闻言脸色一黑,不满道:“皇嫂,如今正是多难之秋,儿女私情还是往后放放再说吧,朕百事缠身,哪里顾得上?从大臣中间去找一个合适的女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懿安皇后沉默片刻,方才说道:“皇上,长平可是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了……”
崇祯心头猛然大震,震惊道:“皇嫂,你不会是想让长平下嫁吧?”
懿安皇后低声道:“有什么不可以吗?您不是也说了,镇北侯年轻气盛,做事无法无天,让人放心不下吗?外人放心不下,难道连自己的女婿,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自从宣宗之后,大明就再也没有驸马来自武将勋贵之中了……”
崇祯沉吟道:“若是朕将长平下嫁镇北侯,只怕会引起朝堂众臣不满啊……”
懿安皇后哂然道:“皇上,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要瞻前顾后,难道还有谁比镇北侯更加适合成为驸马吗?宣宗之后,公主大多下嫁文臣,可是宣宗之前,公主可都是大多下嫁了勋贵武将,相较之下,哪一个方才是真正的祖宗规制?”
崇祯登时有些沉默,的确,长平公主比朱慈烺小一岁,如今朱慈烺已经十六岁了,长平公主十五岁,却是已经到了及笄之年,古代,过了十五岁,女子就可以婚嫁了,甚至十三四岁,女子婚嫁的也不在少数!
朱辟邪啊,如果能够用一个公主,将朱辟邪牢牢的绑在大明帝国的站车上,崇祯会毫不犹豫的去做,问题在于朱辟邪不是寻常人,这个家伙自幼就漂泊四海,几乎大半时间都是在海外长大的,对朝廷有多少感情,谁知道?
对自己到底有多少忠心,谁知道?万一成了驸马,在自己百年之后,他要兴风作浪,那还有人能制得住他?
看到崇祯沉默不语,懿安皇后不悦道:“皇上,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你怀疑朱辟邪的忠诚,那就不该让他进入朝堂;如果你怕难以应对满朝文臣,那就跟他们说,这件婚事是哀家定下的,他们谁有意见,那就到慈庆宫来跟哀家说!你甚至已经将太子都交给朱辟邪了,现在竟然还担心起他的忠心来了?”
崇祯心头猛然一醒,苦笑道:“是,皇嫂教训的是,是朕一时迷了心窍,改日朕将朱辟邪召入宫中,再做定夺,如何?”
崇祯离开了慈庆宫,回到了坤宁宫,只见朱慈烺恰好在向母后请安,看到崇祯进来,朱慈烺连忙躬身行礼。
崇祯冷哼一声,低喝道:“烺儿,今日在朝堂之上,你太过放肆了,圣人之教,治国之道,也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太子能够随意置喙的,若是引起了朝中众臣的不满,你日后如何安稳的继承大统?”
朱慈烺闷声道:“父皇,不是孩儿无礼,实在是这些人欺人太甚,儿臣想要进入神机营,怎么就得罪他们了?横加阻拦,甚至对镇北侯屡屡攻讦,一群无用书生,就知道大吹法螺,有本事他们就亲自上阵,将闯逆跟献贼灭了去!”
崇祯喝道:“为君者,要心有城府,岂能率性而为?即便是他们做的有过分的地方,也要看场合,看机会,大庭广众之下,岂能口出不逊?你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