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在定海卫停留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将定海卫的军务做了安排,交由胡岱海处置,自己带着江防水师,一路北上。
甲板之上,朱辟邪笑道:“怎么样?独鳌兄,这一次给你找的这两个帮手如何?”
潘独鳌笑道:“还是大将军慧眼如炬,这胡家兄弟虽然地位不高,但是见识不俗,而且难能可贵的事,对海防之事颇为精熟,品行上佳,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两个人才,有他们两位相助,这筹建军港跟造船厂,末将心里也多了一些把握了。”
“大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而是缺乏让人才施展抱负的舞台!”
朱辟邪笑道,“就如同你,如果我不将你劝降,大明如何能多一个海上的悍将?人才到处都是,如果我一样,你也要为这些人才搭好他们施展才华的舞台,这胡岱海见识不凡,为将者非但要有识人之明,更要有用人之能!”
“是,大将军,末将等受教了!”
潘独鳌与李魁奇躬身说道,特别是李魁奇,当真是有些羡慕了,毕竟,自己投效朝廷可是比潘独鳌还要早上几个月,结果,自己现在反而被潘独鳌捷足先登啊,这个胡岱海与胡玉海,毫无疑问,绝对是两个干才,未来说他们成为一镇总兵,或者水师提督,也许不太可能,但是作为一员虎将,指挥一个大营冲锋陷阵,绝无问题!
朱辟邪率领着江防水师一路
北上,从舟山到辽东半岛,还要绕过胶东半岛,进入渤海湾,在感到辽东半岛一代,足足有五千多里。
如今的风帆战船,每个时辰最多也就是行驶五十多里,大海之上,不眠不休,一路航行,一天也就是六百多里的距离,而且这还是舰队第一次进入黄海跟渤海,是以速度并不是很快。
一路航行,舰队已经进入了渤海南端,朱辟邪心头突然起了一丝明悟,淡然道:“魁奇兄,传令,舰队向着西北方航行。”
“西北方向?”
李魁奇愕然道:“大将军,咱们一路往西北方向,这可不是去满洲了,而是天津卫或者是永平府一带,距离满洲还远着呢!”
朱辟邪微笑道:“魁奇兄,你忘记我第一次出世作战,是在哪里了吗?”
李魁奇心头大震,终于想起来了啊,大将军朱辟邪在哪里一战成名的?就是在关外这一带啊,也就是渤海沿岸,这里还有谁比他更熟悉吗?
朱辟邪接着说道:“咱们不去天津卫,也不去永平府,直奔山海关一带,从山海关开始,一路沿着海岸线向着满洲境内游弋!”
舰队一路向着西北方向行进,终于来到了山海关外老龙头。
朱辟邪笑道:“这里便是山海关了,去岁那一战,就是山海关的吴三桂父子突然叛降满洲给我们惹来了滔天大祸,记住了,山海关乃是京城锁钥,绝对不容有失,一旦山海关遭遇变故,水师将
来就可以从海上一路直奔老龙头,从东侧登陆,强攻对手,死死的将对手挡在山海关外,如果我们来晚了,那就直接夺取山海关,将对手锁死在山海关之内!”
常扬文咧嘴道:“师父,您说的也太悲观了,如今关外还有宁远与锦州呢,满洲连宁锦一线都攻不破,如何能打到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