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咬唇,看向耿尚书,低声道:“老爷......”
耿尚书似乎是没有听见。
岑氏看了眼神色恍惚的女儿,下定决心看向风鸣、司空默等人,语气带着哀求:
“风侍卫,今日是玉琳的大日子,耽搁不得,接亲的队伍马上就要来了,能不能让玉琳离开......”
她的话音未落,在她怀中神色恍惚的耿玉琳回过神来,蓦地攥住岑氏的胳膊,努力压住惊惶不安,“娘,我不走。”
“殿下在耿家出事,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而我的嫌疑最大,我不能走,也不会走。”
司空默忍不住看了眼耿玉琳,眼中满是意外。
这位耿家三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竟是如此果决的性子。
“耿尚书,三姑娘放心。”司空默冷静出言,“此事若与三姑娘无关,若与耿家人无关,殿下不会迁怒与耿家众人。”
前来耿府赴宴的路上,司空默一直在思考长公主为何要亲自来耿府赴宴。
二皇子的一位侧妃出自耿家,耿家也一早站在了二皇子一派,三皇子多次示好,耿家也装聋作哑,如此情况下,长公主再想拉拢耿家为她所用几乎不可能。
他不觉得长公主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可一时间,却想不明白长公主为何会来耿家。
“当真?”耿尚书沉声开口。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刑部尚书耿尤,是洛邑城中为数不多手脚干净的官,就冲这一点,耿家众人值得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耿尚书已经派人打听过司空默的身份,在知道他是司空雄那个不着调的幼子时着实吃了一惊。
他未曾见过司空雄的幼子,可却没少听到京中传闻,司空公子如何纨绔,如何恶名远扬。
可今日一见,他却觉得传言完全不可信。
司空默抬头看向耿尤,俊朗的脸上一片严肃,“耿尚书,您是刑部尚书,查案一事您最为擅长,今日之事就烦请您出手查一查。”
他扫视了一圈,目光在众人或忐忑、或惊慌、或不安的脸上扫过,厉声道:“在没有查出什么以前,所有人不得离开耿府半步,一旦我发现有人妄图离开,一律以嫌犯处置!”
“长公主出事又不是我们干的,凭什么将我们困在耿府?!”
“若是一直查不出来,我们这么多人都要一直在这等着吗?”
“大家都看见长公主殿下只喝了耿三姑娘奉上的那盏茶,说不定就是那茶里有毒,你们把她抓了不就行了吗?!”
耿玉琳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抓起桌案上长公主喝剩的茶水囫囵灌入嘴中,她“砰”的一声将茶盏放下,冷冷道:“茶水无毒!”
“无凭无据。”耿玉琳寻到那囔囔着要把她抓起来的人,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子,她面色冰冷,“你凭何冤枉于我?!”
那男人似乎没有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姑娘家会露出这样一副冰冷的神色,神色讪讪的隐入人群。
“我们要离开!”
“放我们走,长公主出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凭什么要留在这儿!”
焦躁的众人并未因为耿玉琳的举动安静多久,又纷纷叫嚷起来。
风鸣、雷炤脸色阴沉。
司空默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骤然从腰间抽出长鞭对着身后的太师椅劈去。
长鞭裹挟着凌厉之息劈向太师椅,只听“砰”的一声,完好的太师椅瞬间四分五裂。
他扭头,声音冷冽,“谁还敢再多嘴一句,犹如此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