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禄尚威胁刘贲于文思茶馆道明“真相”之前,景皇下令,郭箫杀害孔伏,罪无可赦,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刘贲庆幸不已,他劫后余生般前去齐家,敲门许久,门才被打开。
开门之人是一位跛脚的老翁,双眸浑浊似是半瞎了。
刘贲记得齐家的管家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见状疑惑不已,问道:“胡管家今日不在吗?”
老翁定定的盯着刘贲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什么胡管家,这座府邸里除了我这个老不死的没有别人了,你要是找这宅子原本的主人就别白费这个力气了,他们都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搬去哪儿了!”
“搬走了?”刘贲诧异瞪大了眼,“他们为什么会搬走?”
老翁不耐烦的朝着刘贲挥手,“我就是被人雇来看宅子的,什么也不知道,你赶紧走赶紧走!”
刘贲被老翁推了一把跌退到台阶下,眼睁睁看着老翁将大门“砰”的一声合上。
刘贲愣愣的看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自言自语道:“齐家举家搬走了?他们为什么要搬走......”
突然,刘贲想到什么,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齐家莫不是避祸去了?!
刘贲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位气质温和但让他丝毫不敢放松的男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若不是皇上及时下令,他现在恐怕已经身败名裂了!
这一刻刘贲清晰的意识到,大局未定之前,与楚家站在一处,无异于与虎谋皮。
刘家没有足够的资本去赌。
刘贲转身,直接往刘府的方向跑去,他也要劝家人离开,他记得二叔父在扬州经营,他们可以去投靠二叔父!
......
郭箫伏法,熙贵嫔状告楚星麟杀害孔伏一事便确定为是诬告,按律诬告者要受十廷杖,但景皇念在熙贵嫔痛失亲侄的份上只罚她一月月俸。
熙和宫,熙贵嫔住所。
四皇子看着无声流泪,双眼红肿的熙贵嫔,心里也堵的难受。
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生涩的安慰道:“母妃,楚家势大,我们只能忍耐。”
熙贵嫔抬了抬眼眸,捂着绞痛的心口,声音细弱道:“钰儿,咱们母子俩已经忍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里,不管皇后、贵妃怎么磋磨我,我都受着,因为孔家势弱,没有人给我撑腰,可楚家、楚家实在太过分了!”
晏钰放在膝上的拳头猛地握紧了。
因为他们太过弱小,所以才会任人摆布!
他们分明已经找到了楚星麟杀害孔伏的证据,楚家却轻轻松松的推出来另一个人顶罪。
他听说,郭箫认罪认得很干脆,郭家因此被牵连,可暗中却得了一大笔银子。
这种隐秘的事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可他偏偏就知道了。
晏钰清楚,这是楚家人故意为之,他们就是在告诉他,哪怕他是皇子,也没不够格与楚家抗衡。
晏钰第一次觉得,他这个皇子当的如此窝囊!
他压下心中的不甘,握住熙贵嫔的手,努力扬起嘴角对她笑了笑,“母妃,再忍忍吧......”
再忍忍,他相信晏姝,既然她答应了自己,一定会言出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