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让她笑的一次,是她临走那天,她想用最后的力气起来给我做顿饭,她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说我中午想吃晚饭。
她笑了,笑着笑着就倒地上了,看到她笑了我也开心的笑了,还推她起来接着笑,后来我笑着笑着腿就断了。”
王悍看到黄妄在笑,好奇的问道,“为啥腿还能断呢?”
“我爸打的。”
王悍夹着烟的手一顿。
黄妄一只手伸出窗外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
“从那之后,我就对幽默有了独到的见解。”
黄网嘬了口烟,“下葬了我妈没几天,我爸把我锁在屋里,他出去办事情了,结果那天仇人找上门来,我被摁进水缸里面差点淹死了,是老头儿把我救了,等了几天我爸都没回家。
后来一打听,听说是被仇人给弄死了,再后来才知道,是被一个苦行僧救了,他回家去找我没找到,老家的房子还让人给一把火烧了,最后他遁入空门了。
老头儿带我去见过一次他,和电视剧里面演的不一样,他看到我就说了个阿弥陀佛,后来分别的时候,他冲我笑了一下,那个笑容和我妈走的时候笑的一模一样。
但是那天没人打断我的腿。”
车窗外的风声发出呼呼的声音。
黄妄的满头大黄毛被风吹得凌乱。
往事被过窗的风卷到了天边。
王悍看着黄妄。
有些悲伤并不是非要大哭一场才能表现出来。
黄妄口中的讲述让王悍脑海之中闪过去了四个字。
缘起性空。
王悍也想到了昨儿吴法说过的黄妄有佛缘的话来。
黄妄看着后视镜里面的自己。
“你说我要是整容整成赵本山那样是不是不用张嘴就觉得好笑?”
王悍搭腔道,“喜剧这方面我不太懂。”
“也是,毕竟是个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