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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明显就在屏幕前面守着,时不时就看看时夏回消息了没有。
【也戴套了……】
第二句回复刚刚敲下四个字,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简梵的新消息就像炮弹一样噼里啪啦地砸了过来。
【你是时夏吗?】
【是时夏本人吗?】
【怎么证明?】
时夏快被他绕晕了。有这么夸张吗?他好像也没有离开手机多久……
结果抬起视线,看了一眼手机右上角。
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时夏禁不住在屏幕这边咂舌。
他和邢渊似乎真的做了很久。
时夏叫邢渊翻来覆去、换着姿势地操着嫩穴,甚至感觉不出时间流逝的速度,晕乎乎地就一直干到了这个点。
未免太超过了。时夏暗暗地想。但要说邢渊第一次就对他不客气,好像也没有。对方自始至终都在问他舒不舒服,还要不要操,大有一副时夏只要说个“不”字,邢渊就真能随时随地地停下来,拔屌走人的架势。
时夏不想说不。
可如果说邢渊客气,他又怎么会被对方弄了好几个小时呢。
还用光了三枚避孕套。
时夏有点晕了。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不知道如果当时买的是五只装的套子,邢渊会不会也全都用完。
……真是精虫入脑了。想到这里,时夏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躲在被窝里晃了晃脑袋。
如、如果真的用完,他的逼一定会被操到肿得完全走不了路吧。
时夏赶紧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简梵的问题,也说不清对方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想了想,干脆把手机凑到唇边,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鬼鬼祟祟地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啊,这个要怎么证明?我真的没事……就是刚刚才看手机而已。不好意思。”
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浴室内的那人听见。
【!】
【确实是你的声音。】
确认时夏没事之后,简梵的注意力立刻如同脱缰的野马,飞速奔向了其他方向。
【所以,你们是一直忙到了这个点是吗。】
时夏:【……】
这个该怎么说。他潜意识里并不想和别人分享太多关于隐私方面的问题,时夏内向羞赧的天性也不允许他和自己的合租室友大谈特谈床伴在性事上如何如何,最终只隐晦地敲了六个点过去,当做默认。
简梵立刻会意。
【!!!!】
【可恶!不得不承认我羡慕了!怎么样,他大不大,持不持久……哦这一点应该不用问了,帅不帅,和你曾经的男神邢渊比怎么样?】
时夏快要被这连珠炮弹似的提问砸晕了。太过淫乱直接的问题让时夏难以招架,他为难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选择性地忽略了前几个问句,矜持又含混地回道。
【还可以……差不多,我觉得挺好的。】
因为就是邢渊本人。
但这种事情,他又不能和对方明说。这样的快乐不能分享,时夏头一次感到有些惋惜。
【不是吧?真的假的?】
简梵那边听他这么说,却不是很信了,觉得时夏是炮友眼里出西施。简梵固然对邢渊没什么意思,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鼎鼎有名的太子爷外形条件世间难寻,各方面都很顶尖,否则也不至于时夏这样的直男杀手都难免落于俗套……
随便找了个人网上约炮,就能找到和邢渊一样帅的?
这概率比天上掉馅饼还小吧。
不过想到据说邢渊也是个喜欢约的,又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简梵心中这样想着,不想扫了时夏的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接着又问:
【他人怎么样,对你好吗?】
【宝宝,你真的第一次和人上床就做了这么久吗,我好怕你被干坏掉TAT不是他强迫你的吧?】
“……”时夏头顶都快冒烟了。
结果他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正常的时间……一般应该做多久比较好啊。
完全不了解。
【挺好的,他对我很温柔……不用担心。】
顿了顿,指尖继续敲击。
【感觉下面是有一些难受,不过应该在正常范围之内。】
简梵:【不知道节制的臭男人!让他帮你上药!】
时夏呆呆地:【啊?……这样不好吧?】
简梵:【这有什么不好的,男人就是用来使唤的,而且他睡了你诶!这不得让他第二天早上亲自送你回来……】
【对了,你是要在酒店里过夜的,对吧?】
时夏犹豫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
时夏还真的没想好。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邢渊是什么打算。邢渊以前和别人出来的时候,也会在
', ' ')('外面过夜吗?还是习惯做完了就走?
这些问题,时夏都不好意思在聊天界面里提前问问对方。
如果邢渊想留下来,那,他就也在酒店里住一晚就好了。时夏心里打着小算盘。
如果邢渊要走……再贵的酒店住着也没意思,反而更可能让他待着就觉得伤感。
待会旁敲侧击一下好了。
不知不觉,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时夏立刻按灭了手机,塞到枕头下面。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觉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邢渊。两人才刚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坦诚相对,时夏却羞臊得厉害。他怕自己接下来跟邢渊说话都要结巴,更担心自己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不争气地被邢渊看出异样……
想来想去,只能装睡。
时夏低着头,干脆像睡着的小猫一样蜷缩起来。他的双手收在被子下面,整个人只有半只脑袋露在外边,脸快埋进被子里,浓长的睫毛低垂着,眼皮薄薄。
邢渊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迈到床前,低声地叫:“时夏?”
时夏藏在被子底下的手轻轻动了动,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他怕如果他醒了,邢渊就会直接和自己告别。
——可是如果看见自己睡着,对方还是走了呢?那他不就亏大了。
时夏突然又想到这样一个问题。
邢渊应该不会这么过分吧……
美人掩在被面下的漂亮唇瓣禁不住抿了抿。
邢渊在他面前静静地站了几秒,直到时夏快要忍不住颤动眼睑的时候,他终于听见邢渊停顿的脚步声又响起来。邢渊眼见叫不醒时夏,便抬腿走了。一次性拖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轻柔的响声。
那声音一直延续到靠近门边的走廊位置。时夏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心说他该不会真的这么倒霉——
只差一点就要委屈上了。
但邢渊的脚步声很快又去而复返。
原来只是去拿东西吗?时夏闭着眼睛,不敢看人,只是模模糊糊地这样想。
对了,他记起来,他们进门的时候,邢渊的确是把自己的背包挂在门口的架子上了。那时的邢渊看样子才刚下课,包里鼓鼓囊囊,好像也塞了不少的东西。
邢渊的身遭不断发出轻轻的窸窣声响,帮助时夏辨别位置。他意识到对方拎着自己的包路过了床边,最后停在窗边。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动过后,邢渊似乎是从包中拿出了什么。
再然后,敲击键盘的声音极轻地响了起来。
……
感觉到身体在下坠,时夏忙不迭地在一片柔软中挣扎了两下。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开双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
什么……
他居然睡着了吗。
目光渐渐变得清明,时夏吓了一跳,猛地挣脱开身前的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邢渊呢?
时夏下意识地就将目光第一时间抛向了窗边,随后长长呼出口气。
邢渊还在,没有离开。
对方听见他制造出来的噪音,略有些诧异地回过了头来,道:“醒了?”
邢渊果然如同时夏之前想象的那样,坐在窗边的半圆形沙发上,面前具有艺术感的低矮桌子上摆着他敞开的挎包,桌面上同时散开着一些资料。身材修长的青年身上套着松垮的浴袍,露出小半片冷色的胸膛,腿上放着一架亮着的笔记本电脑。
时夏晕乎乎地抓了抓头发,羞耻的感觉这才迟钝地满上心头。
他想起来了。自己之前明明只是装睡,怎么还真的睡着了。
纾解过性欲后,时夏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几乎在冒着懒洋洋的气泡,沉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按理来说,他全程只是随着邢渊动作,本来没有什么好累的。可时夏毕竟是初经人事,一上来就弄得这么刺激,多少对他来说有些太过了。在邢渊的操干下被刺激得潮吹痉挛了好几阵后,躯干更是酸软得仿佛灌了铅,疲倦而又满足。
一个没有察觉,就径直坠入了梦乡。
“我……我睡了多久?”时夏发蒙地从枕头下重新摸出手机,希望现在没有太早。
如果太早了,说明邢渊还是有可能提前回去。
耳边就听邢渊道:“不长,也就半个小时。”
果然。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赫然显示,现在才不过是晚上十一点。
时夏动了动唇,有点说不出的失落:“哦。”
他发了两秒呆,下了床,踩着拖鞋就往窗边的邢渊身旁走,坐到青年对面。
可能因为刚醒,脑袋还不清醒,时夏睡眼朦胧,连胆子都比之前大,也更直接。
时夏直勾勾看着正对面的邢渊,那懒散又迷茫的神态像是一只有起床气的漂亮母猫。可他只是乖乖地坐在那里,两颊各自飞上一抹淡淡的自然红晕。稍微一打哈欠,那抹红就更明显了。
看不出他是在发呆还是
', ' ')('干什么。
来自对方的目光太过明显又灼热,邢渊想忽视都做不到。
沙发上的英俊青年抬起头,冲时夏意味莫名地扬了扬下巴,竟然觉得有点好笑:“在看什么?怎么不继续睡。”
时夏被他折腾了这么久,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只是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就又起了。
时夏小声道:“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一抹显眼的笑意出现在了邢渊唇边,好像看穿了时夏似的,他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了起来,目光和时夏在空气中清晰交汇。
“坐在那边能看到吗?”邢渊微微侧头,一只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端,神情中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偏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了出来,“时夏,想看就过来看。”
时夏更晕了。
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说什么,也无暇细思邢渊话中的含义。只是听见对方这么说,就步伐轻飘地站了起来,走到邢渊身边。
然后被邢渊用轻柔的力道环住他的手腕,像当时将他带到床上那样,以不容质疑和拒绝的力道,把他带着坐在自己怀里。
“唔——”时夏有些受惊般地并拢了一下双腿,在对方的怀里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身上的浴袍太过宽松了,那松软的浴袍下摆控制不住地掀开,从时夏雪白细腻的大腿上滑落,露出他玉色的腿根肌肤。
看起来很好捏。
这个场景未免有些暴露了。邢渊的目光不着痕迹地闪动了两下,当即伸出一条手臂,拉上了身边原本半开着的落地窗窗帘。
哗啦——
将其彻底拉上。
时夏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拽了拽浴袍,动作倒也没有刚才那么僵硬。
反正,反正邢渊什么都看过了。
邢渊把手上的笔记本拿开了一些,冲时夏道:“看懂我在做什么了吗?”
时夏的注意力被牵走,看向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迟疑地摇摇头。能大概看出来是邢渊专业课上的内容,可能是他要完成的作业。可对方具体是在做什么,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夏犹豫了几秒,问:“是很急的功课吗?”
他和邢渊约定日期的时候只算好了自己的时间,却没想过对方最近是不是空闲。
邢渊干脆地回答道:“不是。”
时夏的到来似乎吸引走了邢渊的全部兴趣,他把手中的电脑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抚着时夏的双腿,让他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得更稳。
——像是一个把猫抱在怀里爱抚的姿势。
应该挠挠他的下巴,摸摸他的肚皮,再玩着他的尾巴,恼到他止不住地叫。这是人之常情。
邢渊低声道:“下面还难受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夏,脸再一次“腾”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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