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从小留学吗?”她笑了笑,又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宾大的。
他大她十岁呢。那个年代,能出国留学的人很少很少的。不是自身特别特别的优秀,就是家庭特别特别的好,当然也有二者兼有的。
这个人估计就是二者兼有。不然怎么一回国——就如无人之境。那时候国内百废待举万业待兴,他回国面对的是一片资本荒漠,然后从无到手,一手缔造了如今的帝国。
她还以为他受西方影响更深。
“这些书在哪里都可以看,讲的是世界通用的原理,和人在西方还是东方无关。”任由她的手背在自己的额头上轻抚过,男人的笔顿了顿,又咳了咳,“东方历史更长,能人辈出。前人缺少的只是物质基础,而不是对社会的感悟。”
“唔。”白秋收了手,点点头。
立志而圣则圣矣,立志而贤则贤矣。
白秋有些手痒,看着他的书桌还宽着,又自己拉来椅子拿了纸笔坐在他旁边开始抄书。写了两行字,又自觉十分美妙,于是拿起来啧啧有声。
男人看了她一眼。
灯光明亮,撒落在寂静的书房里,只有笔尖落在纸张上的沙沙作响声,还有男人闷闷的咳嗽声。
.
等他处理完公文,又打了两个电话,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白秋先让他吃了药,然后自己去洗了澡,换上了睡衣——如今她在这边都有睡衣了;然后自己掀开他的被子,和他挤作了一处。
床其实很大。
但是她却故意靠了过去,挤着他。她的腿碰着他的,很烫。
“今天初四了啊。”她躺在床上,突然感慨。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又咳了咳。
“benson。”
她又低声喊他,往他身边贴了贴。她翻身抱住了他,隔着睡衣摸了摸他的胸膛——又把手从他的睡袍里滑了进去。
腿还搭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手掌贴着他的胸膛,慢慢的抚摸着。
“今天做不了。”
卧室里突然响起来男人的声音,十分平静,“过几天。”
他又闷闷的咳了咳,声音微哑,“生病play还是别玩了,对身体不好。”
……????
……
……
“……benson你在想啥!”白秋顿了一下,第一次觉得自己全身烫的像是煮红的虾,她全身涨红,把手从他睡衣抽出来打了他一下,又瞪他,“我是这种人吗!”
男人看了她一眼,神色很严肃。
“我也没这么欲求不满吧?”
就这一眼,居然让白秋有些自我怀疑了。她瞪着眼睛开始仔细回忆。其实算起来,他们在一起还没几天——腊月二十五在一起的,这才十天呢。
嗯,就年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是高频了一些。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几天“运动过度”他才生病的?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们以后就少一些。”她明白了。
四十岁的男人嘛,她懂。
力不从心。
搞不好这次陈总生病,还真的和年前的胡作非为有关。现在不知道怎么滴,男人们好像都“不太行”了。陈总这样的其实已经很强了,以前那个赵庭,虽然还小陈总十岁,床上表现其实不咋地呢,还不如他呢。
“不是不喜欢,是今天身体不适。”
被子动了动,男人握住了她拿开的手,又叹气,“等过几天我身体好了,再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