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是个很好的小提琴家,但是她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描述者。
在她描述中,“她和前男友的故事”普普通通,平平无奇,乏味可陈。
“那是四年前了,x8年,他去新加坡出差,顺便参加了一个晚宴,我恰好应邀演出,于是就这么认识了。”女人长话短说,剧情拉得很快,“后来我们在一起一段时间,渐渐的又聚少离多,感情淡了,自然就分开了。”
“candy倒是和我处的很好,”女人又笑,“虽然我和她爸爸分了手,但是我们一直有联系。”
呼。
白秋叹气,点了点头。
过于简略。
“你和benson在一起多久了?”sara倒是又问。
“快一年了吧。”不知为何,白秋有意夸大了一点时间。
“你们分手是聚少离多?”白秋又问,“那你到申城来不就好了吗?或者他去新加坡……”
“他倒是愿意去新加坡,可是一年也只愿意去三到四次,一次最多待两三天。”
女人似乎觉得很好笑,“而且他就算去,也不是特意为我去的。他是过去出差,顺便看我。其他的时间,他说他没空,排不了日程,去不了。”
……白秋点了点头。
这是陈敬的风格没错。铁血大佬,日程紧凑,绝不向任何女人和情爱妥协。
“那你来申城呢?他也需要人陪伴的。”
总需要一个人妥协吧。
“我也试着来过几次申城找他,这就是我刚刚为什么说我以前申城常来。”女人抬头看向了她,嘴角含笑,“可是维护一段感情,光靠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是不会长久的。”
“也许他现在好一点了,可是当时他的确毫不付出,无动于衷。他不为我的不来难过,也不为我的到来欣喜。我就算来了,也要等他的日程。他的情感不为我波动,我也感觉不到他的感情。”
“和这样的男人谈爱不爱,”sara端着茶杯看她,笑眯眯的,“是不是很可笑?”
“不可笑。”白秋回答得何止是镇定,简直都是感同身受了,“除了明目张胆的傍大款,哪个人在恋爱关系不期待感情回应呢?”
“哈哈哈,是啊。”
sara披着外套,敲着二郎腿,端着茶杯笑,“所以我才说之前误会susan你了,倒是幸运今天见到这一面了。”
“benson这个人呢,优秀,富有,但是他真的不适合我。”
窗外霓虹灯明亮,还能看见街上还有行人熙熙攘攘,也许是陌生的地方总是会让人卸下心防,也许是女人真的已经看开。女人喝了一口茶,靠在椅子上叹气,“我和他谈恋爱的这段时间,真的就觉得他就是一块石头,又冷又硬,根本捂不热。”
“最开始我倒是花了真心,可是他总是没有反馈;任凭我怎么纠结痴念,他总是原地不动;就像是和空气恋爱一样。后来我就看开了,也没花很多时间和心思在他身上了。我要排练,演出,他也很忙。我经常找不到他,他也几乎不会来找我。我甚至怀疑过他极少的来找我也是为了性——得到之后又继续变成原来的他。”
“他不会为我妥协,我也不想为他妥协。”
白秋静静的看着她。女人也直视她,“后来分手之后,我也回想过,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当时我多妥协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我再一想,”女人捂住了胸,笑着摇头,“不行。那样我就不是我了。”
“我放不下我的爱好和事业,也受不了他这样的冷硬。为他,为了钱,为了一个陈太太的身份,哦对了他还根本不提供我任何经济支持——”
白秋点头。
“金钱分得分明。”sara笑,“为一个根本看不到指望的男人妥协成自己都不是自己,我不行。”
“……那sara你有没有想过,改造一下他什么的?”
指肚轻轻触碰了下温热的杯子,白秋笑,“比如把他当一块璞玉,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男朋友,就把他改造成什么样子。”
原来陈敬在恋爱中玩消失是常态啊,玩冷硬也是常态。
不过现在,他虽然白天消失,可是晚上是会回电话的呀,难道以前他连这也做不到吗?而且他在恋爱关系中也会妥协吧,虽然在她的步步紧逼下他妥协得极其微小和有限,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她倒是觉得还可以和他继续磨合下。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