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龙志脸色缓和了些。
对于燕凝丝的到来,他略感诧异。
从云梦大泽归来,他知燕凝丝伤重。
这个时候一旦出现意外,定会影响日后成长。
作为大燕第一天才,又是王族之人,若日后成功踏入元神境,可护大燕王族数百年。
“听闻父王与大家这几日商量晋王叛逆之事,一直未有结果,儿臣愿为父王分忧。”
燕凝丝躬身一礼,朗声道。
如今的大燕宫城之中,论起明面实力最强者,唯有她这位涅槃后期顶峰强者。
当然,燕龙志借助梦泽草,修为再度提升,但真实实力到底如何,无人知晓。
燕龙志神情复杂,女儿的身体,他自然清楚,而今实力不及全盛三成,大殿中的其它人却是不知。
听到燕凝丝的话,很多人面色轻松许多,燕凝丝算是他们的依仗。
“大殿下一人应付晋王恐怕都有些难,何况还有千机门的那些涅槃圆满层次的强者。”
也有些人并不看好,便出声讥讽。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变得沉闷。
晋王自身实力也不弱,踏入涅槃圆满多年,只是迟迟未能稳固修为。
“按章大人的意思,应当如何应对?”
燕凝丝脸色微沉,盯着刚刚说话的章姓大臣。
“大王,如今晋王把持王都七成重兵,来势凶猛。
“宫城虽有护宫大阵,但被攻破是迟早的事。
“不如与晋王议和,拿出我们的诚意。
“将拥护他的那些州府让出去,先缓解他的攻势。
“至于燕京,再商议。”
听得此言,燕龙志面色大变,阴沉无比,冷声问道:
“这么说来,以章大人之意,我们不仅不能讨伐此逆贼,反而要让地求和。
“若是可以的话,将燕京也让给晋王。”
“大王可有把握,铲除晋王。”章大人对于燕龙志质问,面色从容,丝毫不惧,目光移向燕凝丝,“难道靠大殿下?”
这位章大人私下里与晋王走的很近,其它人不知道,但王族情报却调查得一清二楚。
燕凝丝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章大人。
她的目光涌出冰寒之意,正色道:“我不会让晋王踏入宫城半步,除非我战死。”
章大人目光在大殿中一扫,冷哼道:“大殿下明知不敌,还要这般,这是陷于我们于水火之中啊……
“一旦晋王大军破开护宫大阵,结果可想而知。”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顿时,议论声四起。
………
在大家为是战是和争论得不可开交时,传送大阵所在的大殿内,空间破开,一道蓝色身影从中射出。
“诶……如此重地,怎么连个守卫都没有?”
李元站在极其安静的大殿内,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一个身影,心中纳闷。
“先出去再说。”灵在他心中道。
点了点头,李元不再多想,左右看了一眼,朝大门方向,快速掠去。
手掌一扬,一道元力击打在殿门之上,响起沉沉的轰隆声。
二十来丈高的大门缓缓打开,他抬腿走了出去,厚重大门再度关上。
走出大殿,闭着眼眸,深吸一口气,想感受一下传送空间之外的气息。
“看天上。”灵道。
闻言,李元双眸猛然睁开,望向天空,只见一层淡淡的黑金色能量薄膜将宫城与夜空隔开。
灵幽幽道:“这是宝阶元阵所构建的阵域。”
李元惊叹,腾身而起,落在几十丈高的大殿房顶,目光扫视夜空。
能量薄膜直接延伸到数十里之外,笼罩整个宫城。
灵继续道:“应该是大燕王族的护宫大阵。”
李元点了点头,四下打量,道:“附近这般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莫非大燕出了什么意外?”
摩挲着下巴,他仔细琢磨许久,依旧没有头绪,只能作罢。
“走吧。大燕的事与你无关。”灵道。
“好。”他轻叹一声,接着道,“云梦大泽的事已了,地图该归还。
“我先找个有人的地方问问,燕姑娘的住处。”
“等等,有人在对决?”李元欲要飞身离开,灵提醒道,“东南方向。”
李元闻言,遥遥望去,能感觉到不远处的元力波动强烈。
如今以他的实力,加之身上宝物众多,在大燕应该不可能遇到令他麻烦的对手。
“过去看看……”
身形一晃,李元朝元力波动的方向飞身而去。
两面巍峨的宫墙,间隔百丈,相对而立,数里长的巷道横亘在两者之间。
一名身穿精良甲胄的男子,犹如一头猎豹在巷道上狂奔。
“轰轰轰——”
数颗火球从天而降,落在他的前方。
甲胄男子凌空翻滚,躲避攻击,接着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他眼神坚毅,死死地盯着刚刚火球袭击过来的方向。
视线中,两名黑衣人缓缓降落。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入宫城之内的?”甲胄男子质问道。
“大燕将领装束,涅槃后期顶峰,看来你就是我们的目标之一了。
“大燕王族,大殿下亲信,施景将军。”
走在前面的黑衣女子,负手而立,声音低沉。
施景闻言,手掌一翻,一杆金色元力包裹的长矛飞射而出,直接射向那名黑衣女子的头颅。
黑衣女子右掌轻挥,磅礴元力涌出,击打在长矛之上。
长矛立刻发出颤音,在她身前一丈之外停下,不再前进半分。
左手轻扬,凌厉掌风瞬间激射而出,将金色长矛狠狠地拍飞。
金色长矛在空中翻滚旋转两圈,划过一道金色轨迹,笔直地扎入厚实的宫墙之内。
“铛——”
撞击的声音沉闷而响亮,回荡在空旷的宫墙之间。
施景双手结印,继而对着长矛一招,嗡的一声,长矛飞出墙体。
冷冷地哼了一声,黑衣女子右掌再度挥出,雄浑元力轰击在飞向施景的长矛之上,使其猛然加速。
“不好!”施景脸色大变,显露出内心的警惕。
他的左脚跟猛然在地上一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整个人迅速地向后滑去,带起一阵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