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上,李元也在这欢乐的气氛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期待。
他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眼眸中透出一丝冷冽杀意,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主位上那位老者身上。
老者正是青蔚分家的家主李光铸,岁月似乎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威严与霸气,却昭示着他强大的实力。
李元心中波涛汹涌,没想到近五十年的时间,这老家伙竟然突破到元神境后期。
就在李元沉思之际,一名身着淡绿色长裙,身姿曼妙,脸上带着甜美微笑的侍女轻盈地走了过来。
侍女见李元两人站在桥上久久不动,便上前一步,微微欠身,恭敬道:“两位贵客,宴会即将开始,还请尽快入席吧。”
李元收回目光,转向侍女,问道:“今晚的主角是谁?这是什么宴?”
这话问得侍女一愣,来参加宴会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侍女被李元的气势所摄,恭敬答道:“前些日子,家主成功晋入元神境后期,成为青蔚城仅有的七位天王之一。
“今晚,便是为了庆祝家主的这一壮举而举办的宴会。”
说着,她抬头看向主位上的李光铸,眼中满是崇敬与敬仰。
李元闻言,目光再次投向李光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指着李光铸,声音中透着一股冷意,问道:“是他么?”
闻言,侍女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庞上,瞬间显出一丝茫然与无措,继而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不住轻声细语地问道:“两位贵客不是青蔚城的元者吗?”
她的内心有些不解,自认为家主在城中地位显赫,名声响亮,尤其是晋入元神境后期的消息,早已人尽皆知。
在她的认知里,怎么会有人对此一无所知。
确认李光铸后,李元不再理会侍女的问话,目光聚焦在远处老者身上。
行走间,他缓缓从蕴戒中取出那枚李元龙托付给他的玉戒。
轻轻将玉戒戴在手指上,他要代李元龙复仇。
随着李元与李光铸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广场上的宾客们也开始察觉到这一变化。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李元两人,议论声此起彼伏。
“陇阳李氏,李元龙,特来恭贺李光铸晋入元神境后期,荣登天王强者之列!”
行至广场中央,李元用元力将声音化作无形的波浪,缓缓传荡至整个府邸的角角落落,如同晨钟暮鼓,回荡在每位宾客耳畔。
李光铸原本正和几位宾客谈笑风生,听到这声音,捋了捋长须,脸上露出得意笑容,点头示意道:“客气了,贵客远道而来,快快入席吧!”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他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
那双曾经阅尽人世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震惊,他口中呢喃着:“陇阳李氏,李元龙……”
这个名字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他脑海中尘封已久的记忆。
“不……不可能!”李光铸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猛地站起,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伱怎么可能会活下来!
“当年我亲手将你重伤,亲眼看着你逃入纹莽山脉……”
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李光铸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当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亲自出手将李元龙重伤,看着李元龙踉跄着逃入纹莽山脉,他以为一切结束了。
纹莽山脉是凶名昭著的险地,无数强者都曾在其中折戟沉沙。
李光铸深信李元龙一个凡人,不可能活着出来。
当年那件事情,他做得极其隐秘,除了李元龙本人,就只有他和一位心腹知道。
然而,眼前的这个青年却让他所有的自信瞬间崩塌。
李光铸无法相信,那个本该死在纹莽山脉的主家少家主,竟然会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
李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扫过场中众多宾客,微微拱手,声音冷冽而坚定:
“诸位,今晚我与李家主之间有些私人恩怨需要了结,宴席到此为止,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话音落下,原本热闹的宴会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众元者的目光纷纷投向坐在主位上,神态沉稳的老者身上。
“小子,不管你是陇阳李氏什么人,但陇阳李氏从五十年前就不干预青蔚李氏的任何事务。
“若你是来道贺的,我们欢迎之至。
“若是来捣乱的,休怪我等不客气。
“即便是此事闹到陇阳李氏那里,也是有理的。”
李光铸尚未开口,下方一位身材略显消瘦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身形笔直,神情略显严峻,向李元喝道。
“阁下是?”李元微微一笑,他没有将这位元神境初期顶峰修为的中年男子放在眼里。
“天岩严氏,青蔚分家严公柏。”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
李元心中一动,他自然清楚天岩严氏在纹河百家的地位,与陇阳李氏一样,皆属于末流。
“你们青蔚分家可曾脱离天岩严氏?”李元淡淡一笑,旋即问道。
“这……”严公柏一时不语,沉吟片刻,皱眉道,“青蔚分家并未脱离天岩严氏。
“但青蔚李氏确实已经脱离陇阳李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难道陇阳李氏又想……”
李元挥手打断严公柏的话,道:“我说过,这是我和李家主的私人恩怨。
“我叫李元龙,五十年前,曾在青蔚城住过数载。
“五十年,不算太短,也不算太长。
“但我相信在场的前辈,应该有人记得。”
此话一出,场中寂静。
片刻后,终于有人想起了什么,惊讶地开口道:“你是五十几年前,陇阳李氏派到青蔚城分家的那位……少家主?”
这一提醒,在场的许多老人纷纷回忆起来。
当年的李元龙,虽然是个凡人,但却因为威胁到李光铸分家家主的位置而备受关注。
“他不是去了纹莽山脉寻找无法修元的解救之法了吗?”有人疑惑地问道。
又有人猜测道:“看样子,他找到了方法。
“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无法修元,他早应该变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怎会如此年轻?”
“可为何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元力波动?”有人提出疑问。
“有可能他身上有什么屏蔽气息的元宝。”有人猜测着。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场中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