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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手冢部长的手肘会受伤呢?”
发问的是终于换回自己的衣服,跟着大石和乾贞治一起回来的堀尾。
他一问出这个问题,胜郎胜雄和其他二年级的非正选也都围拢了过来。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是我们刚入部不久时发生的事……”
大石开始娓娓道来。
手冢因为用非惯用手的右手和三年级的前辈比赛,而被恼火的前辈用球拍打伤了手臂。
刚开始因为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他们就都没有多在意那个伤,然后到了第二年的秋天才发现当时的伤是有多严重。
但是在三个月前,医生已经告知了手冢,他手肘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可以进行比赛了。
观众们开始交头接耳,心思都不放在比赛上了。
青学那边的人聚在一起听大石讲述手冢那所谓“悲惨”的过去,声音都没有刻意压低。
就像是故意想让别人都能听到一样,或者说是故意要让观众都听到。
球场上的两个人自然也能听到,但是两人击球的动作都没有停下。
工作人员也没有去阻止,记者们只顾着拍照录像,观众席上的人交头接耳的把听到的事情迅速的传到了全场的每个角落。
没一会儿,在场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手冢受伤的原委,包括冰帝那边的人。
幸村侧头去看真田的反应。
在看到真田皱着眉似乎是有些纠结的时候,幸村状似随意的问道:“我记得弦一郎家和手冢的家是世交吧?手冢在一年级的时候受的伤,三个月前才痊愈……他的家里人难道都没有发现吗?”
真田怔了怔,在他的印象里,手冢家的家庭氛围是他非常羡慕的那种温馨和睦。
在真田第一次跟着祖父去走访手冢家的时候,他第一次知道,生在他们这样的警察世家里,他们的未来也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手冢从小就明确了自己以后想要打职业网球的梦想,而他的父母和祖父也都非常支持他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真田在表露出对网球的喜爱的时候,他的祖父就让他多练习剑道和书法,并告诉他以后如果不想当警察,也可以继承家里的剑道馆,或者是加入书法协会研究书法。
真田那时候就知道了,祖父不想让他把打网球当成未来的规划。
真田的父母也是和祖父一样的态度,唯一告诉他想要做什么就去做的是大哥。
真田是有一点羡慕手冢的。
“手冢和他的祖父经常在假日空闲时去钓鱼,手冢的父母也在东京的警视厅任职,并没有常年外派工作。”真田如是说道。
他话里的意思就是,手冢和他的家里人关系都很紧密,也没有因为工作而分开过太长的时间。
幸村有些讶异:“那还真是奇怪呢,手冢的家里人,在这三年来都没有发现手冢受伤的事情吗?正常家里的长辈多看几眼孩子,不是都能看出异样的吗?”
更何况手冢还是家里的独生子,所以到底是手冢太会隐藏了,还是他的家人其实并没有太关注他呢?
幸村在这时候把这些问题挑明,是为了防止真田再次被动的陷入“下意识为手冢换位思考”的情况里,等会儿的事可容不得真田跳出来。
毕竟在外面,真田还是代表着立海大的立场,所以还是暂时先让他纠结别的事情去吧。
“一年级的时候被网球部的前辈用球拍打伤?”喜多一马有些震惊,“青学网球部的前后辈关系……是这么糟糕的吗?”
日吉沉下眸不语,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并不是对手冢的同情,而是对现在的情况感到不舒服。
“怎么感觉怪怪的。”向日抓耳挠腮,他扭头去问忍足,“侑士,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很奇怪啊?”
忍足此时也在沉思,听到向日的话后愣了愣:“嗯……手冢,嗯,确实值得同情,但是……”
但是什么他说不出来,他感觉现在就是很突然的就完全理不清楚头绪。
“手冢国光值得同情吗?可我觉得他活该呢。”
有栖澪这话一出,瞬间就把其他人的视线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我记得手冢国光在接受月刊专栏采访的时候,是明确的说过他从打网球开始就以越前南次郎为目标前行,他以后是想去职网的。”
有栖澪扭头看向同样在看着他的真田,他微微一笑:“真田副部长,我说的没错吧?”
真田想了想,就点了下头。
有栖澪接着又说:“可是他完全没有要为自己的梦想负责的样子啊,运动员的身体可受不得一点外伤,他既然想打职网就不会不明白这个问题。”
手冢的情况和幸村的不同,幸村的病是突然爆发的,完全没有让人有反应的时间。
而手冢在国一那年受伤后,即便是没想到那个伤的严重性,也该为了可能的隐患去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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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可以说是当时年纪小,刚国小毕业的他阅历还很浅,所以想得没有那么多,但是阻止了手冢退部的那个学长却也没有在意过的样子。
直到次年秋天,手肘的痛觉异常后才发现不对,但是手冢国光依旧还是该训练就训练,那么多的节假日,他却没有想过要去做一次彻底的治疗。
手冢当时受伤的准确位置其实不是在手肘,而是在手关节,而手冢最拿手的短球,对手关节的负担很重。
他每一次练习短球都会给手臂增加负担,然而他就是眼看着自己的伤势越来越重,也没有过“以后如果没法再去打职网”的担忧。
未来想进职网的手冢不可能不知道,运动员的身体健康是会影响到职业寿命的。
人的身体是很脆弱的,任何一点碰撞都有可能留下隐疾和后遗症。
不过医生是告诉他,只要他暂时先放下训练,认真配合治疗,他的手肘就能完全治好,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明路就在面前,他可以选择离开一段时间去做彻底的治疗,但是他却依旧还是选择了边训练边恢复。
“这可不像他说的,他想要打职网的样子啊。”
他口中的梦想,更像是为了说给别人听的。
都不知道是不是伤痛能带给他成就感,还是他觉得以带伤的姿态坚持训练和比赛,会感动到所有人。
手冢或许在以前,是真心以成为职业网球选手为目标才打的网球,但是在进入青学的网球部之后,他的目标就陷入了困局。
一个无良的学长给他灌输了“青学的荣耀必须放在第一位”的想法。
从那一刻起,他的梦想就成为了“为青学拿下冠军”,而不是“成为职业网球选手”了。
手冢是因为崇拜越前南次郎才选择的青学网球部,所以手冢在看着青学网球部的时候是带着些滤镜的。
在青学的网球部里,一年级必须捡满一年的球,这个规定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手冢也知道,但是他还是去了。
从手冢入学后并没有试图打破规则,而是顺从规则先去捡球来看,就能知道他从小的教育就是顺应环境。
说的不好听点,就是逆来顺受。
“他一开始可能确实是值得同情的,但是在三年时间的打磨下,他已经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了。”
手冢的智商可不低,不可能三年了都没反应过来当初他就是被那个无良学长给氵先脑了。
但是他不想承认自己的选择错了,在前面被蹉跎掉的时间里,他的心态和想法也不再如刚入学时的那般纯粹。
“手冢国光只有为青学拿下了胜利,才能证明给自己看,证明他浪费的那些时间都是值得的。”
他没有选择离开一段时间去彻底的治疗好自己的手伤,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他以前确实是浪费了很多的时间。
他担心治疗的时间过长,今年升起的夺冠希望就会再次变得渺茫。
而他手肘的伤会拖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在近期有好转,完全是因为他每天都在练习会对手臂产生压迫的绝招。
但是这个归根究底,就只是他自己的选择。
“终归还是因为,在这个青学的网球部里,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放心交托责任,所以他没办法让自己哪怕是短暂的先离开网球部。”
越前龙马或许算是目前唯一的一个能让手冢放心的,但是国中联赛是团体赛,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
一个人只能保证一场胜利。
“但是他手冢为青学的胜利折腾自己的手臂是他自己的事,比赛又不是说他受了伤,或者说是他为了这个胜利隐瞒着伤势,那这个胜利就必须给到他。”
有栖澪的视线扫过一众冰帝的正选,他说:“迹部前辈即便是没有获胜的压力,但他身为冰帝的部长,把胜利拿回来才是他的责任。”
所以,其他人可以同情手冢,但是身为冰帝的一份子,身为迹部的部员,他们是绝对不能去站在手冢的位置上思考问题的。
“在我看来手冢撑着可能还会复发伤势的手臂去上场比赛,可算不上伟大,他哪怕是捂着手臂在球场上倒下了,我也不会同情他。”
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去比赛,才是作为一名网球选手对比赛和对手应有的尊重态度。
如果手冢真的是完全的隐瞒着手伤不让别人知道的话,那有栖澪倒是还会高看他几分,但是手冢显然并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们现在可是在试图引起观众的同情心,再把青学让手冢受的伤,都给推到作为手冢的对手的迹部前辈身上呢。”
冰帝的众人脸色一变,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就被一盆冷水浇到了脑袋上。
“额应该,也没有你说的那样恶劣吧?”坛太一想了想,还是出了声,“他们只是把手冢前辈手肘受伤的事给讲明白了而已啊。”
“那他们什么时候讲不行?非要在比赛的时候讲这些事?他还刻意当众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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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日回过神后,嘴上立马就利索了,他指着旁边交头接耳的观众对着坛太一道:“在比赛的过程里刻意的去讲他们的部长手肘受伤的事,现在你看这些观众,还有几个人是真的在意比赛本身的?全都去同情手冢了!”
“对、对不起!”坛太一被向日的气势给吓到了,立马就起身鞠躬道歉。
仁王藏在外套下的脸像是结了一层霜,他的瞳孔里倒映着那个紫灰色头发的身影。
仁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他说:“大家的议论声那么大,手冢君不可能听不到的吧?puri ”
仁王的话让旁边的真田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他紧盯着球场上的那个茶褐色头发的人,心底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缝隙。
这个时候,手冢打出了一个短球,网球在飞过球网后就迅速往下坠,球触地的瞬间就原地旋转了起来,并朝着球网的方向贴着地面滚动过去。
零式短球!
“40:15!手冢!”
迹部站在中线上,他的脸上并没有惊讶,似乎对于手冢的这一球早就已经有了预料。
迹部这一球没能拿下分,那接下来就还是他的发球。
手冢在接下来的三球里,都在拉锯五六分钟的时候找准机会再次打出了零式短球。
“Game 0:1!手冢!青春学园!Advantage!”
“Change service!”
“不要客气,迹部,全力以赴的上吧!”手冢的声音依旧沉着冷静。
迹部把球拍放到肩膀上,轻笑了一声,“零式啊……”
青学那边的人欢呼了起来,只有不二周助和大石、乾贞治三人严肃着脸。
大石看到,在换场的时候,迹部和手冢错身而过时,迹部嘴角带笑的扫了一眼手冢的手臂。
大石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了强烈的厌恶情绪,因为他意识到,刚才第一局的后半场里,迹部是故意做出让手冢不得不心急的状态。
迹部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手冢用出零式短球,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零式短球对手冢的手臂负担很大!
或许是意识到了现在的迹部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从第二局开始手冢就用出了全力。
他几乎是找准机会就要打出零式短球。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隐藏了,目前已经开发完全的零式发球。
“一直用这一招,你的肩膀,最多就只能再撑一个小时了吧?”迹部在回球的间隙忽然这样问道。
而迹部的这句话,更让大石确认了,迹部就是故意让手冢用出零式短球!
“Game 2:3!手冢!青春学园!Advantage!”
“Change service!”
“迹部前辈……”凤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迹部前辈是被压制了吗?”
“你可以看看迹部的状态。”宍户看着球场上的迹部,脸上并没有多少忧色,“迹部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被压制了。”
凤连忙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然后就发现,球场上的那两个人,看似被一连抢分的迹部却并没有多少气喘,脸上也很平静。
反而是手冢,即便是努力的维持着冷漠的表情,但是他的呼吸明显是乱了很多,而且手冢的眉头一直在不自觉的紧蹙着。
“那……迹部前辈这是,故意的?”凤万分不解,“可是为什么?”
没人能给凤解答,因为他们也想不通。
“手冢从第二局开始就一直在进攻。”忍足分析道,“他的每一个回球的相隔距离都很远,他似乎是想消耗掉迹部的体力。”
“只是可惜了。”向日嗤笑了一声,“迹部的体力可不是跑那么几局就能被消耗掉的。”
青学这一边此时是一扫阴霾,喜色一片。
堀尾忍不住嚷嚷着:“手冢部长的手肘肯定是完全好了嘛!这不一点问题也没有嘛!”
“那个迹部故意说那些话就是想影响手冢部长的心态,可惜他算错了!手冢部长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影响的人!”
大石在看到手冢不断拿分后,本来的愤慨和担忧也消散了很多,他想着医生也确实说手冢可以进行比赛了,那应该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第五局的换场间隙时间比较充足,有90秒的休息时间。
榊看着拿起水瓶喝水的迹部,他的手指在倚背上点了点。
“你别过火了,迹部。”
迹部放下了水瓶,视线快速的扫过了休息区里那只藏在了他的外套里的狐狸。
“我知道分寸。”
手冢进攻的越发急躁,那就越是表明,他的手臂支撑不了长时间的消耗。
迹部没想顺着手冢的想法去做,他有他的比赛策略。
接下来又是迹部的发球局,迹部打出了同之前一样的发球,再次和手冢开始了拉锯。
在手冢想要再次打出零式短球的时候,迹部打过来的球却异常的低,他没法就打出了高吊球。
迹部眼眸微睁,“就是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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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快步上前,屈膝一跃,挥拍!
嘭!
网球直接打中了手冢握着拍柄的手,直接把他的球拍打落了,而网球也重新弹回了上空。
迹部再次起跳,挥拍!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15:0!迹部!”
手冢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球拍,最后把视线挪到了对面的迹部身上。
迹部站在网前,右手持拍,他的刘海略微遮住了眼睛,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一颗坠在下巴上的汗珠仿佛被镀了金。
“突然有一种,好久违了的感觉。”迹部低声轻笑了下,“好像这个绝招,好久没用过了。”
还怪怀念的。
手冢不知道他突然说些话的意思,他把球拍捡了起来,回到了接发球区内。
迹部看了手冢一眼,眼眸里少了很多探究,只剩下了平静。
冰帝的休息区内,幸村和柳互看了一眼,又一起看向了切原,三人的视线对上后,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仁王直勾勾的盯着迹部,却不想在迹部回头的时候,撞入了那双深蓝色的眸子里。
仁王愣了下,他眨了眨眼睛。
迹部的那个眼神突然让他有点看不懂了,但是等他想再仔细的去看的时候,迹部已经转回了头。
青学那边再次炸开了锅,因为迹部的这一球,每个人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亏我还以为那个迹部是顾忌着手冢部长的手才没有打什么绝招的呢,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把球对准了手冢部长的手去打!”桃城再次激情开麦。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就算手冢的手已经好了,那也才好而已啊!”菊丸愤愤的说着,突然又惊道,“他等下不会故意冲着手冢有旧伤的手肘打吧?”
“太卑鄙了!”海堂好像已经看到了手冢被打伤了一样。
“手冢……”大石满脸的担忧。
不二周助看着球场上再次开始了拉锯的双方,这一次手冢在刻意的避免打出高吊球了,但也因此找不到打出零式短球的机会。
第二个发球足足拉锯了半个小时,似乎还能继续拉锯下去的架势。
“这场比赛不妙。”不二周助突然说道。
“不二也这么认为是吧?”乾贞治接了话。
“到底怎么了?”桃城连忙问道。
不二周助冷冷的开口:“迹部他是在故意拖延比赛的时间。”
不二周助的话吸引了其他正选和旁边观众席上的非正选的注意力。
“可是为什么?迹部他为什么要那样做?”菊丸不解的问道。
不二周助紧盯着球场上那两个人的动作,他冷着声说:“迹部,他是想利用持久战,毁了手冢的手臂!”
“什么?!”其他人顿时大惊失色。
大石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他沉声说道:“医生说过了,手冢的手肘虽然已经痊愈,但是长时间的比赛依旧还会对手冢的手臂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乾贞治推了下眼镜,他分析道:“手冢的手肘或许是真的痊愈了,但是手冢的零式短球对手臂的负担很大,而他刚才又用出了很多次。”
“手冢为了减轻手肘的负担,在打出零式短球的时候,把承载压力的重心转移了到了,他的肩膀上。”
而且,手冢平时对零式短球的练习可不少,训练量的累积下来,再在一次比赛上的持续使用,手臂上的负担可能会有堆积的爆发。
手冢的手伤,之前的痊愈其实就只能说是表面上的伤口愈合而已,因为根本上,手冢一直在做会带给手臂负担的行为。
“如果只是像以往那样,20分钟左右就结束比赛的话,手冢的手臂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这次不一样。”
迹部景吾是出了名的,热衷于打持久战的选手,而手冢的手臂可能熬不住长时间的比赛。
大石的脸色顿时慌张了起来,“如果这个比赛还继续延长时间的话,甚至可能还会影响到手冢的网球生涯!”
其他人都感觉呼吸一滞。
“拜托,开什么玩笑啊?那为什么不能速战速决啊?”桃城急躁的抓了抓头发。
“因为迹部也不是手冢想快点解决就能马上解决掉的对手。”不二周助沉着脸,“更何况,迹部本来就是在有意拖延比赛。”
“这下子确实很糟。”乾贞治沉下声,“就算是手冢,在迹部刻意的引导下,他的进攻明显是越发的急切了。”
“这样下去手冢很快就会露出破绽,而迹部一定不会放过。”
他的话音刚落下,手冢就打出了一个失误的挑高球,迹部扣球得分。
“30:0!迹部!”
迹部勾起嘴角,他看向对面的手冢,语气里是志在必得:“你稍微的还是坚持的久一点吧,手冢。”
持久战是我的风格,我可不会因为你的缘故,就抛弃自己的优势。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会改变做法。
“真是卑鄙的家伙!”观众席上的荒井大声的怒吼出来,“竟然故意用持久战来增加手冢部长的负担!真是太下I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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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真卑鄙!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比嘛!”
非正选开始吵吵嚷嚷了起来。
“嘶——”海堂刚想出声制止,对面突然就响起了对冲的声音。
“什么卑鄙不卑鄙的?难道迹部是用刀架着手冢了吗?这难道不是正常的比赛吗?都是用球拍打球!迹部怎么就没有光明正大了?”
向日炮仗一脚踩在了座位上,指着对面的荒井毫不客气的道:“那个带头巾的!就是你!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谁卑鄙了?谁下I流了?你TMD上嘴唇和下嘴唇一张一合就对着我们的国王污蔑?怎么的?谁家的部长还不是个宝啊?”
迹部正好回了个球,听到这话后忍不住的哼笑了一声。
坐在冰帝这边的南健太郎莫名就沉思了一下,所以,他也是宝吗?
向日的回怼让荒井恼火,他大声怒吼着:“我又没有说错!明明可以速战速决的比赛!非要故意拖延比赛时间!他就是想毁了手冢部长的手臂!”
“就是!手冢部长为了青学的胜利!硬撑着受过伤的手臂!迹部景吾就是在故意针对手冢部长的!他就是卑鄙I无I耻!”
青学那边的二年级非正选一发不可收拾的怒骂着,等大石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迹部看着对面在追球的手冢,他抿着唇,眉眼间还有一丝隐藏得很好的狰狞。
看来他的肩膀确实要到极限了。
“手冢,我以前其实不是很明白,你选择青学的原因。”
迹部忽然的话,让手冢怔了怔。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迹部扫了一眼手冢身后的青学的其他人,“青学,可真不是个好地方啊。”
“向日前辈。”冰帝这边,有栖澪拉住了怒火上头就要跳过去的向日,“接下来看场好戏好吗?”
“什么?”向日的一口气被截住,一时间有点转不过脑子。
旁边被幸村抓着手腕,又被柳按着肩膀的仁王注意到了观众席上的骚I动。
“哇,你们的话好有意思哦,你们的部长为了你们的胜利不顾手臂的负担,所以别人就得让着他啊?”
“既然害怕手臂又受伤,那弃权不就好了吗?反正你们本来也输了啊!”
“就是!弃权吧!青学!弃权!”
“青学!弃权!青学!弃权!”
“青学!弃权!青学!弃权!”
观众席上的声音逐渐变得整齐又洪亮,冰帝的拉拉队有人也想跟着喊,但被及时阻止了。
观众让对面弃权可能是此时的看热闹起哄,但是他们作为冰帝的一员就不能这么做,以免被说是他们挑I唆带头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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