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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神明灭世之力予以对手窒息的压迫,逐渐剥夺依存于世的原始本能,使人如坠深渊,惶悚不安,不能自拔。幸村的可怕之处才刚开始。”
正如柳所言,不二感受到从对面半场席卷而来的压迫感,仿若被一双冰冷阴森的眼睛死死盯牢,无处躲藏。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他要失去视觉了吗?神之子名不虚传!不二心想着,慢慢把眼睛闭上,心神合一,将身体的感官调动到极致,凭着感觉击球。
“那家伙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把球打回去了!!!”
“不会吧,闭着眼睛发球倒有可能,但闭着眼睛击球?”
“天才,天才啊!”
仅凭感觉把球准确地打回去,而且……毛利寿三郎散散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流连于场上来回奔跑的不二,聚焦在他的手腕上。方才察觉到不二使出第一个棕熊落网时瞬间的不协调感,以及第二个棕熊落网的动作微调,如果他没猜测,不二手腕戴着的不是简单的护腕,而是重力扣!面对如有神助的幸村,尚且戴着重力扣,依然毫无破绽,淡定自若,可怕的怪物!
当真田结束了和胡狼的比赛赶到时,便看见气势凌厉的幸村和闭着眼睛打球的不二。他心急看幸村的比赛,于是比赛一开始干净利落地压制住胡狼,以迅猛的攻势了结。可怜的胡狼被打成炮灰,仰天长叹:谁说遇强则强的,我的小心脏疼的呀!
不远处计分板上醒目的“3-2”让真田双手握拳,禁不住地打颤,从来没有人把幸村逼到如斯地步,纵使他和手冢。真田走到柳身旁了解比赛情况,得知不二使出了消失的发球、飞燕还巢和棕熊落网,不禁感叹:“这就是不二他全部的实力吗?”
“不,我不认为,至少你提到的那一招仍未出现!”柳用抖动的声音回答真田。真田注意到柳的眼睛完全睁开了!!!比幸村落后于不二更让他吃惊!!!
事实如此,数据狂魔凭借与生俱来对数据的灵敏嗅到了不二潜藏着的巨大能量,场上所展示的不过冰山一角,不二的数据和幸村一样,可遇而不可求,这么两个数据库在他面前移动着,他能不激动吗!能不睁开眼睛看清楚吗!
“GAME不二,4-2”,听到日度的报声,场下的人倒吸一口气。赛前一致被看好的幸村竟被不二压着打,落于下风!平时日碍于幸村强大实力敢怒不敢言的人终于找到发泄入口,乘机落井下石:“什么灭五感,吹嘘得那么厉害,不过如此嘛。”换做平时,幸村肯定抽空飞一记眼刀杀之而后快,然而比赛严峻之势,丝毫没有闲暇理会闲杂人等!
曾败于灭五感之下的小林更加不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故意在幸村等不二发球的空档讥讽他:“什么灭五感,我就说不存在嘛,上次他肯定下了药。怎么幸村君,不行了吗,要不要也给不二下下药啊!”语调之尖锐,饶是精神高度集中的幸村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更别谈真田和柳了,未等真田找过去,一个急速飞来的小球狠狠击中了小林的右脸,他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可恶,谁?”循着球飞来的方向,不二站在底线上,缓缓收起了发球姿势。
不二骤然睁开眼睛,冷冷地望着他,慢慢吐出几个字:“不好意思,叫什么的学长,我不是故意的!”
“你!”小林本欲上去质问,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了,只见长门也水站在他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小林,我说过,再找一年级的茬你就退出网球部,现在请你离开!”
“副部长!”,小林惶恐地看着他,几欲晕倒,旁边两人在收到长门的指示后架着小林离开了球场。
“好了,比赛继续,不二发球”,日度拍了拍手,示意比赛继续,丝毫没理会远处小林的哀嚎。比赛正精彩着呢,瞎捣什么乱!
幸村睨视重新发球的不二,刚才他全看在眼里,不二合眼寻声也能击倒场外的小林,不得不承认,不二周助他确为横空出世的天才、强劲的对手,纵然心中早有了底,不二周助依然超乎他的想象,强,非一般的强!从未有人能将他逼到如此地步!但是,无法获得胜利的对决,简直毫无价值!!!“不二周助,我幸村精市绝对会战胜你,因为我毫无死角!!!”幸村发出强悍的宣言,一股白烟席卷球场。
不二感觉到击球方式无规则地变幻着,睁开眼睛,只见幸村身影闪动,球重重砸在底线上,不二来不及反应,刚才那一球……不二回视,幸村目空一切,霸气外漏,浑身散发一股王者之风,犹如神降临。不二猛然醒悟过来,诧异道:“无我境界!”
第11章无我境界
场外人声喧嚷,场内尘土飞扬。
“他回击了吗?”
“不是吧,看不见挥拍的动作啊!!”
“可球在不二那边,他确实反击了!!!”
柳紧紧捏着笔杆,喊了一声旁边的真田:“弦一郎?”
别人或许不知道幸村做了什么事,真田却清楚得很,额头硕大的汗珠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缓慢流下,他取下帽子紧紧攥在手里,颤抖的声音揭穿了他内心的惊喜若狂:“疾如风……无我境界……”幸村,你探寻到那个境界!
丸井见柳和真田情绪高昂,不免疑惑:“疾如风,无我境界,什么鬼,招式吗?”
柳闭上眼睛,平复心中层层涌出的激奋,向丸井解释道:“超越自身极限的人方能达到的境界。我心一切皆已成空,不经过思考,靠铭刻于心的记忆由身体做出无意识反击,可以使出自己曾经见识过的所有对手的绝招。刚刚幸村那一招,是弦一郎拿手绝招‘风林火山’中的疾如风。”柳转头看向不二:不二,你能和进入无我境界的幸村打到何种程度?
不二脸上止不住的亢奋显露出他的迫不及待,“疾如风吗?有趣!正好拿我的‘鱼翔浅底’练练手”,他纤细的身子灵巧跃动着,侧耳聆听球风呼啸的声音,迎上幸村发出的“疾如风”,接球,挥拍。
“回回回击了,不二他回击了‘疾如风’,好快”,丸井拍着柳的肩膀,指着球场无我伦次。
“天哪,连影也见不着的球,不二一下子给打回去。”
“淘汰赛而已,要不要这么刺激!”
“‘疾如风’真和风一样快吗,该不会因为名字好听才取的吧!”
“‘疾如风’不过如此嘛,还以为很难破解呢。”
真田心里郁闷的呀,自己得意的必杀技被不二秒回不说,其他人甚至嫌弃他的“疾如风”,他好想大声呐喊:正版货在这,那盗版的。
柳已经淡定如初,不二和幸村的行动完全超出数据可测范围,饶是他也预估不出他们下一秒的行动,连连惊叹不如做点数据狂魔可以干的事,比如和大受打击的真田交流看法:“弦一郎,不二似乎在踏着什么步法,像单脚碎步,可又不像,你觉得呢?”
此时的不二身影绰约,灵巧轻盈,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表演一场华丽的舞蹈。真田沉着脸仔细观察不二的脚法:“有点像柔道的一种步法,具体我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