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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严谨的他察觉到自己与众不同的爱恋,不敢期待太多,能够以朋友的身份陪在这个人身边,足矣。他一直默默奢求有朝一日成为幸村生命里独一无二的人,然而,不二的出现敲响警钟,仅仅作为朋友无法实现他长久以来的愿望,幸村的生命还很漫长,总有一天会出现比他更适合当幸村生命里独一无二的人,如不二。他打算进一步加深和幸村的关系时,幸村突然改变的态度让他措手无策。与平时无异的来往,透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无疑当头淋下一盆冷水,他被讨厌了、遗弃了?不明所以,只好更加嫉妒与他亲密无间的不二,但他相信不二只把幸村当知心朋友,毕竟不是所有人抱有和他一样龌龊的想法。事实上,他羡慕不二,幸村只会在不二面前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他也希望幸村只对他露出那样的笑容。
不二的话点醒了他,或许一直以来他太过迷恋幸村,以为愿望绝对永远无法实现,轻视了自己在幸村心里的位置,兴许一直注视着幸村的他同样被幸村以相同目光注视着,所以幸村才会吃手冢的醋,对他冷暴力。真田激动地紧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恰如不二所言,相信自己,勇敢一些。
第26章误会解除,接着表白?
傍晚日度安排一年级跑山路,当日度宣布幸村和真田一组时,幸村极力反对,可惜日度以培养双打默契为由坚决反对,幸村不情不愿点头应允。不二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向日度提议:“呐,不如加上两人三足吧,把脚绑一块,搭档的人必须配合对方的节奏步调,更能培养默契哦。”完了不忘给真田使一个“感谢我吧”眼色,天知道他为这对青梅竹马操碎多少心。
日度有些担忧:“山路七拐八弯,万一摔倒咋办?”
不二勾起嘴角:“部长不相信我们吗,我们可信心十足呢”,他朝幸村挑衅:“精市,不如我们来比比,哪一组晚到负责今晚的晚餐。”
凡跟胜负沾边的事,幸村来者不拒,他双手抱胸,扬起下巴,斜眼怒对:“哼,没问题。”战火瞬间点燃,凑热闹的仁王举手自荐:“噗哩,反正要跟着你们跑,不如让孤单无伴的我来做裁判吧,以示公正。”
“没问题!”不二和幸村同时回答。
一切依照柳的计划进行,不二和柳、幸村和真田、丸井和胡狼一组,绑着腿爬上山,一开始不二和柳与幸村和真田不相上下,前追后赶,至于丸井、胡狼和仁王体力本不如他们,从一开始就被甩在远远的后头。快接近山顶时,不二和柳故意放慢步调跑在他们后面,到达下山路的隐蔽山洞后,他俩躲了进去,等着仁王他们来汇合。
柳解下绑腿的绳,由于他的左腿和不二的右腿绑在一起,抬腿时明显感到不二腿上重量不轻,他指着不二腿上的护腕问他:“重力扣吗?”
不二吐了吐舌头:“发现了吗,帮我保密哦~”
“为什么?”不二笑而不答,拜托,你一知等于天下人都知,其他人就算了,幸村肯定能联想到他比赛时带负重的事,指不定怎么折磨他呢。
柳仔细观察重力扣,眼尖发现上面“ATOBE”的绣字,意味深长问不二:“迹部君送的?”
“嗯”,不二眨眨眼睛:“帮我保密。”这行为引起柳的联想:不二自入学一直贴身带着迹部送的护腕到昨晚坦白“恋情”,如果他没记错,迹部身上好像也带着同样款式的护腕,难不成…定情信物!打网球的人拿护腕当定情信物,十分合景!既然不二喜欢低调行事,他没必要多嘴,于是柳应允了不二的请求。
幸村和真田循着地图走下山,越发觉得不对劲,眼前出现地图上没有标示的路,不二他们踪影全无,结果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迷路了。幸村拿着地图对照着实路左右端详,托着腮思考:一路按着地图走没拐错弯,难道这份地图错了?如果错了,大家走的路一个样,照理不二他们应该出现后面嚷嚷着“迷路了”,绝不可能空无一人。最大可能性是这份地图他们动了手脚,回想刚才日度硬把他和真田凑一块,幸村阴着脸,把地图扔到真田身上,质问他:“你搞的鬼吗?联合他们来耍我!”
幸村推测的事真田也猜到了,出发前不二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明了:“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大概猜到他们的目的。”
幸村没好气地问:“什么?”
“他们故意制造空间,帮我们和好。”
幸村心里不快,偏头不看真田,哼一声:“和好什么?我们闹矛盾了吗?”
“你明知故问。”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来解释清楚?幸村心里埋怨,实不愿和真田多扯一句:“走,我可不打算输掉比赛。”幸村抬起空闲的右腿向前一步,动了动左脚示意真田跟上。
真田抓住幸村的胳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实在对不起不二他们的一番好意:“等等,我有事跟你解释。”
幸村甩掉他的手:“不听。”
真田抓紧幸村的手臂,好言劝道:“五分钟就好。”
幸村摆脱不了真田的手,怒火中烧,大声斥道:“放手。”
以往幸村对真田疾言厉色,真田不敢忤逆,这回真田铁了心,死命揪着幸村的手臂不放。幸村嫉妒手冢和他,让他觉得幸村对他的喜欢不止一点点,他打算给自己一个机会,不主动踏出一步,愿望永远实现不了。他脱下帽子,扔在地上,用力吼道:“幸村精市,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的恋人。”
幸村身体一抖,停止挣扎,瞪大紫蓝的眼睛,微微张嘴:“弦一郎,你……”
真田继续诉说真情:“网球上,除了你,我没败给任何人过。可是,手冢在你面前把我击败,我不甘心,怕你瞧不起我,满脑子想着如何打败他,不经意提起他的次数变多了。我发誓,手冢只是我的对手,除了打败他,我没有其他想法。”
幸村微微把头瞥向一边,躲避真田炽热的目光:“我也打败过你啊,而且好多次……手冢才一次……你为什么……没像在意手冢那样……把我挂在嘴边?”
真田松开幸村的手臂,双颊涨红:“……因为……我除了把你当对手,更多是……”真田哽噎住,明明一时冲动把“喜欢”两个字脱口而出,第二次却难为情地说不出口。
幸村回视真田,脱掉帽子的真田脸上红晕十分清晰,连幸村也被传染,浮现酡红:“……更多是……什么?”
真田深呼吸,鼓足勇气:“更多是把你当成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因为对你抱有异样的感情,不敢开口,怕你拒绝,只好把你放在心底。原本打算将这份情藏一辈子,可知道你吃我和手冢的醋,我以为……或许你对我也是喜欢的……我很想知道……能告诉我吗?”
“真是的,明明平时话很少,这会儿坦白得倒教人难为情”,幸村把卷发别在耳后,一笑倾人城:“我也一样,弦一郎,和你一样。”“喜欢你”这三个字,他才不会轻易对真田讲,让他等了这么久,总该有些惩罚吧。何况,神之子的诺言,一旦许下,就是一辈子的事,有点太便宜真田了。
真田愣了好一会,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快融化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幸村已亲上他的嘴唇。两人皆没有经历过这方面的事,只简单的唇贴唇,没有太多激烈的动作,分开时两人竟双眼迷情,脸颊通红堪比秋日繁盛的枫叶树。过于害羞的幸村贴在真田的胸口,伸手抱着他的腰,真田下巴抵在幸村紫蓝卷发上,双手环抱着他,如同拥抱着一辈子的幸福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