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星沈下脸:“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帐篷,你凭什麽让我出去!”
拓跋真虽然只是个庶子,却也是大汗王的儿子,从小作为名西厥贵族长大,他有自己的身份和尊严。即便脑子病糊涂了,但从小养成的习惯却不会轻易改变,这种在别人面前如厕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言子星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羞辱他,只是他憋了肚子的火,在这个月中是越烧越旺。之前拓跋真昏迷不醒,几乎性命不保,言子星有火没处撒去,不仅要憋著,还要伺候这个让他生气上火的人。现在好不容易人醒了,不刺他两句,心里能舒服吗。
拓跋真见言子星不肯出去,还干脆双手抱肩,居高临下地在榻边,副挑衅地样子看著他,不由气怒交集。
“你……咳咳,咳咳咳……”拓跋真这怒急,忽然大咳起来,止也止不住。
言子星见他突然咳嗽得歇斯底里,也吓了跳,想起他刚刚病好,身体虚弱得经不起刺激,忙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自己尿吧,我出去了。”说著赶紧转头跑出帐篷。
他出了帐篷,寒冷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冻了他个哆嗦,这才想起自己匆忙跑出来,竟忘记披上厚实的皮袄。
“真他爷爷的!”
言子星啐骂句,也懒得再回帐篷里拿大衣,反正他内力深厚,也不是那麽怕冷。
他抖了抖肩上散落的雪花,向不远处乌吉的帐篷大步走去。
“乌吉,我来看你了。”
乌吉刚刚做好晚饭,看见他进来,笑得脸上的皱褶加深壑。
“阿星啊,我刚好做了新的酸马奶,你待会儿带点回去。”
“谢谢你乌吉。你做的马奶是我在草原上喝过最好喝的。”言子星从小就嘴甜,又是两个父亲的麽子,最会撒娇惯迷汤。
果然乌吉听了他的话,笑得开心,好似言子星是他的亲孙子般,热情地招呼他坐下起吃饭。
刚才言子星尽顾著给拓跋真喂饭了,自己还饥肠辘辘,也不客气了,与乌吉起围著锅灶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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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的小蜜蜂又来耕耘了~~~
望星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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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他也知道,乌吉的身份在这个部落里相当於长老。他有两个儿子,不过个在为族人去雪山上摘草药时摔死了,个与族人出去贩马时遇到马贼,也死了。只剩下他个孤寡老人独住。
因为他两个儿子都为了族人牺牲,所以他在族中的地位很受尊重,大家都很照顾他。
言子星吃完饭,抹抹嘴道:“乌吉,你这里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乌吉摆手道:“不用了。这些日子你帮了我不少忙,没什麽事了。”
言子星道:“我刚才看你帐篷外面的马粪不了,明天我帮你再搬点过来。”
草原上烧不到煤炭,所以他们便就地取材,把牲畜的粪便和柠条、沙篙等灌木枝叶当作燃料,堆放在帐篷外。
乌吉已经完全将他当自己人看待,也不和他客气,很高兴地应了声,忽然问道:“刚才族长来过了,听说你的契兄醒了?”
言子星想起拓跋真心情就不好,不过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露出欣喜的神情,道:“是啊。山神保佑,阿真终於彻底退烧了。”
“这就好!这就好!感谢伟大的山神!”乌吉双手上举,神情欣慰而肃穆,做出祈祷的姿势。
言子星突然想起拓跋真刚才醒来时怪怪地反应,心里有点担心,不由暗中皱了皱眉。
他觉得拓跋真可能是病了太久,刚醒来时有些糊涂了,可能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想起自己刚才二话不说地甩帐出来,也不知那个刚醒过来的人现在怎麽样,不由有些坐不住了。
他和乌吉又聊了几句,说要赶紧回去照顾契兄,便匆匆离开告辞,带著乌吉新做的酸马奶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他进帐篷,便见拓跋真穿好了衣服,正扶著床榻摇摇晃晃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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