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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暖热的浴水中,又消耗了大量体力,徐弦月的意识开始有些昏沉,虽是趴伏在秦越川的身上,身体却一点点失了力气,向水下滑去。
秦越川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捞了回来,抱她出了浴池。
徐弦月靠在他的臂弯,半是迷离半是清醒,小声道:“秦越川……我好困……”
“先一等会,月月,一会再睡好吗?”
“我们先把药酒喝了。”
秦越川单手取过方才得合卺酒壶,将浅褐色半透明酒液,注入到白玉酒盏中,递送到她的唇边。
“方才你消耗太多,喝了对你有好处的,乖,喝了我们就去休息。”
徐弦月困倦之际,闻到药酒的味道倍感刺鼻,当下也无心分辨内里是何成分,抵触扭头,下意识开口道:“娘亲说过,不明东西不要乱入口……”
秦越川:“……”
这个时候就先别管什么娘亲说不说了……
秦越川长叹一声,眼见徐弦月就要睡去,一仰脖饮了杯中物,扳过她的小脸强行渡入她的口中。
“呜……”
徐弦月紧咬牙关,却被某人唇舌撬开,酸涩被迫入口。
徐弦月头被强行固定,躲避不得,双手用力推他,结果自然是徒劳。
也不过几息时间,整杯酒液尽数入喉,徐弦月被苦得舌头发麻,神志清醒大半,捂嘴没什么威胁嗔瞪着秦越川,憋了好半晌,只闷声闷气念了一句:“阿涉,坏!”
秦越川眼下无力辩解,按了徐弦月的睡穴,替她换上了干爽的衣物,顺带收拾好了自己,便抱她回主院去了。
徐弦月醒来时,窗外仍是乌蒙一片。
她只觉浑身酸痛,说不出是皮肉痛,还是筋骨痛,总之就是痛。
昨夜睡得并不安稳,于梦中的时候,便好似感受到有温软描摹轻啄了她的面颊脖颈身躯,数不尽数有多少下。
既酥又麻,既柔又缓。
她困乏难耐至极,十指却被紧扣,挣脱不得。
如一片云羽轻舟,无力挣扎。
风起云涌,只得放之任之 ,随波逐流。
如何也睡不安宁。
转头时,却发现秦越川不在身侧。
徐弦月疑惑起身,这么早,今日还需入宫面见陛下吗?不是说已经免了吗?
徐弦月唤了小蝉一声。
“王妃,您醒啦?”
“秦越川呢?”
“王爷已经行军出发了……”
徐弦月愕然:“这么快!为何不唤醒我?”
“奴婢本想唤醒的,王爷说您昨晚太累,需要好好休息,让我们不要惊扰……”
徐弦月翻身下榻,招呼小蝉替她穿衣:“那他现在到哪里了?”
“约莫,快出城了吧——”
寒风潇潇, 晓雾蒙蒙,天色将亮未亮,皇帝于城门上为军队饯行。
“此去北疆,必是旗开得胜,望尔等凯旋而归,朕在此静候佳音!”
“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望。”
秦越川身着银光甲胄,锐光凛凛。
他的眉眼肃重,浓如泼墨的眼底尽是刚毅果决,赤色披风于朔风中猎猎作响。
秦越川强勒跨下四蹄碎踏的枣红烈马,面向军队,长喝一声:
“天佑北玄,我军必胜!”
一呼百应。
“天佑北玄,我军必胜!”
气势恢宏,振奋人心。
大军行进,轻越川亦是行至最前。
青阳打马上前:“王爷当真不同王妃道个别吗?”
提及徐弦月,秦越川面上露出一丝柔缓之色。
他与她,最是不愿提及“送别”二字。
仿佛不曾经历相送离别,便还可以告诉自己,此行并非是与她长久的万里相隔,只是短暂的去去便回罢了。
咫尺天涯,唯心而已。
刚要开口,身后传来“哒哒”马蹄,并依稀伴有虚无缥缈地嘶声长唤:
“秦越川——————”
秦越川骤然回头,心海霎时搅动不平,掀起滔天巨浪。
这声音,他永不会认错,是徐弦月!
秦越川叮嘱青阳一声,驭马朝那微如点星的身影快速奔去。
徐弦月唤的喉咙生痛,忽见前方一人一骑朝她飞速移动。
旭日初升,银光甲胄逆光踏风而来。
徐弦月佯怒:“秦越川,你个……”
话音未落,枣红烈马错身而过,秦越川展臂顺势将她揽过,侧坐在自己的身前。
徐弦月喘息片刻,抬头冲他哼了一声:“你可知,你当下像什么?”
“像什么?”
“像一个花楼里的‘闲客’!吃干抹净,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
她撇嘴:“若非知晓我们成亲了,我还以为自己被轻薄了……”
“是我不对,”听着她的嗔怪,秦越川不由自主低了声音:“我总觉得,不曾面对,便算不得离别,月月只当我离府稍久,做些事情去了罢了。”
“月月可看了我留给你的信了?”
“出门得急,还不曾。”
“我不在京都之时,玄霄阁仅听凭月月调派,若有麻烦,皆可由派遣他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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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霄阁?”
“嗯,若有不明白的,尽可问玄一。母妃的玉佩,便是令信。”
他握了握徐弦月微凉的指尖:“筹备了近半年,眼下终于可以派上用场,替我护着月月。”
徐弦月噤声,瞧了他半晌,本就不多的怨怒尽消,余下得只有不舍与担忧:“秦越川,去不去得南渊,能不能在那里开的了铺子也无甚所谓的——”
“只要你好好的。”
“就算,就算——”她似有凝噎,不忍开口,但是有些话,她不吐不快,缓了一口气,还是道:“就算剩一口气,爬也要给我爬回来,听见没有!”
她双手揪着他的耳朵:“听见没有?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同你说,我可不会与你殉情,反正你王府都给我了,我就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打包卖掉,全部做我开铺子的本钱,到旁处逍遥快活去。”
“誓言只在你活着的时候才作数!”
徐弦月“恶狠狠”道:“我可干的出来!”
秦越川好似若有所思,点头应和道:“若是如此,也好,我也能放心了……”
“秦越川!!”
徐弦月恼怒,揪着他耳朵的手佯装用力。
秦越川讨饶:“是我乱说的,我怎么舍得撇下月月一个人。”
前生之过,今世必不会重蹈覆辙。
想了想,他又道:
“无论来日月月听到什么消息,都不必相信,我允诺你的必会做到,我保证。”
徐弦月似有所察,却也不曾多问:
“带着我给你的荷包,我等你回来。”
“嗯。”
徐弦月看着他,主动扣上她的脖颈,强制压低,令他垂首,冰凉的铁甲冷得她五指发颤。
徐弦月无所顾忌,反而环得更紧。
如昨夜那般,覆上了他的唇。
秦越川自然而然稳着她的腰身,闭目辗转,把握临行前最后一次汲取她气息的机会。
许久许久,二人唇齿分离,两额相抵,秦越川轻笑一声,道:“月月‘出师’了。”
徐弦月知他打趣,佯作嗔怒,轻斥一句:“闭嘴,秦越川。”
又轻又软,像羽毛一般没什么威慑力,只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他只温存应了一句:“嗯。”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秦越川助她落到地面,最后看了一眼她的如玉小脸,咬牙,狠心驱策一声,迎风而去,追上了前方大军。
远处山丘的长亭上,红羽与秦烈行,一站一坐,瞧着下方有情人的依依惜别,不禁“感慨”道:“真是感人至深啊,新婚燕尔,便要被迫分隔两地。”
他抚着怀中雪白狸奴,头也不回地同红羽道:“红羽,你也准备准备,迎接你的新肉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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