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从自修中醒来,车厢内已是暗了下来,看了一眼慕容岚,她依然沉浸在自修中,身上环绕着的是一层淡淡的白光。他将车窗上的帷幕掀开一角,外面隐约能看到一些树林,看树种却和南方大不一样了,更多的是连绵的沙丘,看来目的地快到了。
“大侠,灵州城到了。”随着马车速度的慢慢放缓,车把式朝车厢内喊道。
灵州再往外便是西夏的疆域了,马车却是在灵州城外就停车不前了,车马行的说法是西夏国与本朝的关系逐渐恶劣,这灵州城已是不安全,为了性命着想,宁愿少收钱也不进城。
慕容岚这时已是醒来了,“谢谢纯阳师兄。”清冷的声音,眼睛却是不敢看向李煜,扭向了一边。
“灵州到了,下车吧!”慕容岚点了点头,起身便走。
车把式早已侯在了车厢外,等李煜和慕容岚才一下马车,就匆匆地道了声再见就驾车往回疾走了,对那隐隐在望的灵州城是看也不看。
李煜凝目往前一看,却是能看到一座小小的城池,城墙倒是码得甚高,上面隐约能看到手执火把来往巡逻的兵士。等到走得近了,才看到城门紧闭,城门前的空地上散乱地摆放着一些地刺拒马,一副战时境况。
李煜和慕容岚才走到城前,便听得城墙上一声大喝,“城门已关,速速离去,否则弓箭伺候。”
“我们奉命出关公干,公文在此。”纯言接到任务时便已得到了杭州城守发放的特殊关文,这时就被李煜拿在手中,向城门上示意了一下。
城墙上传来一阵奔跑的声音,却没有回话过来。过了良久,李煜才看到从城墙上丢下来了一个竹篮。“将关文放在竹篮中,鉴别真伪方可入城。”
李煜上前几步,将文书丢到竹篮中,而城墙上的兵士却是一阵紧张,一排弓箭眨眼间就露了出来,速度虽然不快,却也看得出是经过训练的。装着文书的竹篮被拉上了城头,一个士兵取过便蹬蹬跑下城楼去了。
“轰轰”声中,灵州城的城门被两名兵士费力地推开,厚重的城门发出的响声分外刺耳。
李煜和慕容岚方一步入灵州城,身后的城门便又被关上了,而文书也被送还到了他们手中。
现在虽然时间有些暮了,但在南方却只是晚饭的时候,这灵州城内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低矮的建筑和杭城也是完全不同。灵州城只是边关小城,走不了几步就到了城中央,酒肆客栈都是集中在这里。
李煜随手敲了敲一间客栈的大门,却是良久都没有回应,正准备离开之时,“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少年探出头看了看,在看到李煜身穿道袍手提宝剑时,脸上顿时有些紧张,不过在看到李煜身后沉默的慕容岚后,眼中一亮,这才将大门完全打开。
“客官里面请。”少年换上一脸的笑容后说道,等李煜和慕容岚一进去就连忙回手将门关上了。
“小二,这灵州城内气氛怎么这般紧张。”慕容岚随意地问道。
少年见问话的是那名漂亮姑娘,忙答道,“早间有人在城外看到了西夏骑兵的影子,下午便有一支军队进城了,军管宵禁一下来,城内气氛想不紧张也不行啊!”接着又奇怪地问道,“一个时辰前城门就关上了,两位怎么……”
“两间上房。”慕容岚随手丢过去一锭银子,“不该问的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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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正在自修中,忽然听得窗外一阵嘈杂,接着有人在大喊,“敌军攻城啦,大家快跑啊!”随着叫喊声,嘈杂声是越来越大了,而窗外的光亮也是愈加强烈。李煜走到窗边掀起帘子,这家客栈恰好是临街的,而他们住在二楼,很是方便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很多人影在乱跑,而一些建筑似乎被点着了,但是有些奇怪的是,动静大的只是这城中间,愈是往外愈是安静。诈城?
“师兄。”慕容岚也被惊动了。
“留在客栈里,等我回来。”李煜说完便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街面上实在太过混乱,不知情况的人们来回奔走着,婴儿的哭泣声让情况更显糟糕。李煜在地面上一点,腾身上了房顶,恰好见到有一个人正在拿火把点燃一间房子。奸细?还是暴乱分子?李煜不用思考,直接扑了过去,在空间扬手拔剑,落到地面的时候,剑光一闪,点火之人已是身首分离。无论是哪种人,皆可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