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的出现本来便有几分震慑的意味,那两位年轻人看着他们的眼神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敬畏,答完话后都是低着头不敢言语。不过转瞬之间还是有一人抬起了头……
李煜从上车之后便是没有舒坦过,一路上摇晃不定也就罢了,到了之后见的人也是满含敌意。虽然说他并非那种过于强势之人,但是人皆有三分火,心下自是不耐之极,眼见那道袍老人伸手便抓来,体内真气已是随心而动,便愈反击。
“哼,不想活了,来了这里还敢撒野不成?”正当这时,一个带着几分讥讽几分嘲笑的声音响起,时机把握得很是巧妙。不过紧接着,便是一声痛哼传来。
这一切都只是在眨眼之间发生,李煜甚至都没能回过神来。当一切都定格的时候,他才看见,之前与他说话的那名年轻人已是倒在了亭子外面,确切的说,是倒在那颗破碎的松树前面。他本来站立的地方已是为那红袍老人占据。至于另外那名年轻人,一直便是低着头,由始至终都不曾变动过一般。
“嘿,想不到你也有手下留情的时候!”道袍老人在重新打量了一番李煜后,退到了红衣老人身边,虽然语句有着一些玩笑味,但说出来的语气却是死板之际,再加上他嗓音又有些沙哑,听起来很是难听。
红衣老人听了只是朝李煜扫了一眼,“过来跟我们走!”在他说话之间,趴在亭外的那名年轻人在一阵挣扎中爬了起来,歪歪斜斜地走到两位老人身前,双手伸出准备行礼,谁知一下子重又倒了下去。
“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红衣老人口中随意地问道,对象自然是趴在他脚下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又试着撑了几下手,却是一次都未能站起来。
“哼,挣扎个什么,若是老夫出手,你的小命便算完了,为了个外人,也不嫌命贱。”年轻人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道袍老人嘶哑着说了几句。“你们资质本来不错,可惜生的地方不合适,就那什么狗屁武当心法,就算练到天荒地老又有个屁用。你今天这般做法便是作对了,重新来过吧,哈哈……”说着便是一阵难听的笑声,犹如夜枭嘶鸣一般。
当道袍老人后面的话说出来时,不仅是李煜,便是那一直低头沉默的年轻人也是愕然地看了过去。他突然之间才明白,为何有的人只需一两年便能入得组织核心,为何他们用心用力这么些年还只是现在这般模样。瞬时之间,他本来淡然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绝望。
“他,他和我说…话,我……很开心,这便够了。”当亭子中的气氛再次凝固时,一声低微而又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正是那匍匐于地的年轻人。一句话勉强着说完后,直接便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