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他身材高大,肢体却极为清瘦,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就是屁股后面圆墩墩肉乎乎的大尾巴。或许还有屁股本身?你没亲眼看过,说不准。
仗着自己皮肤遍布茸茸毛发,灰白如同兽类,他就不把穿着当一回事儿。只随意裹了一块破布,走动间浑身透风,隐现赤裸的腰胯。
他自卑于自己的畸形身躯,假作“恶兆妖鬼”玛尔基特之名四处征战,又以“赐福王”蒙葛特之名坐镇王城。
兜帽遮住他长角的头颅,连号称“全知allknowing”的百智爵士,都不知道赐福王的真面目。
从第一次罗德尔之战成为“赐福王”,直到如今,黄金树脚下的王座,蒙葛特从未坐过。他只躲在王座后面的阴影处,像只忠犬一般,护卫这早已枯朽的荣耀。
在他“点名批评”之时,众神皆有王座,唯有他自己,无立锥之地。
在蒙格特心里,恶兆之子不配统御黄金树王朝,所以他遮盖头脸,拼命保卫王城罗德尔,守护黄金树的荣耀,“让成群英雄血流成河”,其实还是在隐藏自己,他所认为的那个丑陋的自己。
但这不妨碍他的义举,“他为罗德尔名副其实的王”,你也认同这称赞。
从他的武器与大卢恩,你得以窥见他的内心,看那一无所有、饱受折磨的灵魂,徒劳地守望着,像生来残翼的鸟守望天宸。
最为不幸的是,异常的外貌本为初始黄金树的赐福,恶兆本该是吉兆,他却一辈子打心底认为自己污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以流动变化的社会文明对自然生成之物加以褒贬,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是何等狭隘,又何等悲哀……
你这埃尔登世界的道德腐败湖,于蒙葛特的所有,已然无从置喙。
于是,你将他复活,任命他做这罗德尔的城主。
他接受了职责,但仍不愿意接纳自己。依旧做着“没头没尾”的赐福王,披着件和从前一样形制的真空斗篷,只是换了更好的毛皮与刺绣,却仍不知羞耻地袒露躯体,他那瘦削又极具力量的躯体。
件衣服穿着还不如不穿!
难道王城已经穷到,连让城主穿严实点的衣服都不能了?
所以,你确定他是在勾引你。
啊,这个伤风败俗、不知检点的男人。
想要你就早说嘛。
因此,当满月挂上黄金树梢头,你从窗口光明正大地翻进了他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金色的光芒洒下,朴素的房间一览无余。四柱床挂着白布幔,像美人的面纱,拒绝他者的窥视,只待情人撩起。
你嗅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它近在咫尺,沾染了一星半点宫廷香薰的颓靡气,又隐藏着生命的脉动和残酷的血腥味。
那是蒙葛特的味道。
你近乎陶醉地掀开帘布。
帷幔之后,床铺上竟然空无一人!
被褥连丝褶皱都没有,毫无躺过人的烟火气。
就你了解,蒙葛特不是那种会半夜不睡觉、到处夜游的人。他作息规律如时钟,并以极严苛的标准地要求自己。
缺少睡眠会影响工作状态,就算对半神来说这影响微乎其微,他也绝不会这样做。
况且,你还闻到了他的气味。
“砰,砰,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屏息凝神,从万籁俱寂之中捕捉到他平稳的心跳,这声音像灯塔般指引着你。
发挥褪色者翻箱倒柜的特长,你在这间卧室里寻觅。这并非一项多困难的工作,你很快就得到了成果。
你发现了他——在衣柜里!
就在窗边的衣柜里,黄金树的光芒照不进的幽暗地。
蒙葛特缩紧自己高大赤裸的身躯,蜷缩在狭窄逼仄的衣柜里,怀抱着他无处安放的大尾巴,如同婴儿蜷缩在母体。
这出人意表的情况,搞乱了你原本偷香窃玉的打算,让你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你愣愣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否应该再把柜门给他关上。
此时此刻,蒙葛特却缓缓睁开了眼,你吓了一大跳,翻窗夺路而逃。
过了一会儿,黄金树飘落了三片叶子。
他胡乱披了块破布,从窗口探出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看见窗台下面,两掌宽的石檐上蹲着一个你。
“陛下?”他呼唤。
你缩成一团不看他,却被冷风冻得打了一个喷嚏。绣着黄金树纹样的白睡袍实在是不挡风,以至于让喷嚏袭击了伟大的艾尔登之王。
他怕你感冒,只好一边说着“恕我冒犯,陛下。”一边伸手一捞,轻轻松松把你搂起来拎进了屋里。
普通人类的体重对他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你很不高兴,这显得你一点为王的尊严都没有了,他随便就能抱来抱去,像一只无力的幼崽,被他嘘寒问暖地照顾着。
门就在那里,但你也不往出走,就气哼哼地往他的床上一坐,嘴巴抿得如同蚌壳,头扭来扭去,就是不正眼对他。
“阿嚏!”你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他忙把窗户关严阻住冷风,又往已然接近熄灭的壁炉里填了木炭,屋里的温度逐渐回暖。
处理好一切,他才转过身,跪倒在你的脚边,向你请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深深地低下头颅,才使得你们两个的高度勉强齐平。
像一头温顺的公羊,又像一只忠心耿耿的獒犬,你知道他彪悍凶猛的皮囊下,有一颗多么温热柔软的心。
尤其是眉眼间那种逆来顺受的温柔,像一种诱惑的香味,鼓动着你对他为所欲为。
他会包容你的一切作为,你确信这一点。
顺着自己的心意,你的手摸上了他左眼上方的断角残茬,蒙葛特浑身猛地瑟缩一下。
动物的角并非单纯的骨质,而是密布神经与血管的结缔组织,所以那些一出生就被切断角的恶兆之子,往往会经受剧痛、失血感染,难以存活。
你从“王室恶兆幼子像”明确得知,出身王室的恶兆之子是不会被砍断硬角的,那么,“这是谁干的?”
他沉默片刻,就在你以为这沉默即将蔓延到世界尽头时,他用杳不可闻的低沉嗓音说道:“是我,是我自己。”
他曾经以为,只要摒弃这些畸形的角,自己就能和常人一样,能摆脱下水道永夜般的昏暗,得赐黄金树脚的灿烂明光。
但砍断旧的,长出更多新的,他把自己弄得浑身都是断口,血都要流干,但没多久,附骨之疽般的芽角又冒了出来。在无数次的反复中,濒死的他终于认了命,他就是一个令人恶心的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万分抱歉,我这个丑陋不堪的臣子让您蒙羞了。”
你心里一酸,几乎想把他这长满犄角的脑袋搂进怀里。只要能温暖他分毫,自己就算被戳个肠穿肚烂又如何呢?
忽然,你想起了什么,于是手忙脚乱的摸出你在格密尔火山找到的唤声泥颅,对着他吹响:
“你长得很好看Youarebeautiful。”
蒙葛特睁大了眼睛,从未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被用“美”来形容,他几乎确信你这是在嘲弄他,一种吞了苦胆般的滋味从他的口腔蔓延到心底。
他麻木地低下头,灵魂对着躯体冷眼旁观:自己是如此的丑陋,那么你嘲笑他的丑陋是那么的理所应当,而因此感到痛苦心碎的他自己,则又多了一层矫情的丑陋。
你本来只想夸夸他,哄哄他,毕竟在你心里,他真的很可爱。但他的反应让你措手不及,你好像又双叒叕一次地把事情搞砸了。
你立刻强行捧起他的脸,盯着他金色的眸子,认认真真地说:“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看。”
时光在这一刻无比的漫长,语言显得如此匮乏力量,你紧张得心脏怦怦跳,不知道蒙葛特会对这近乎示爱的话语作何反响。
你这样专注地注视着他,看着他麻木的眼睛再一次泛起光芒,甚至有些湿润的晶亮,你甚至感觉到了他身体的轻微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一不做二不休地亲了上去,同样干涩起皮的嘴唇,如两片枯叶紧贴到了一起,他呆住不躲闪,你就试探性地伸出了舌头。
当你的舌头触及紧闭的齿列,他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一把推开你,猝不及防,你仰倒在了床上。
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陛,陛下,抱歉,您要是想戏弄我,随便怎么做都行,何必,何必……”
蒙葛特是鱼脑子吗?都这样了,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你快气死了,瞪着死鱼眼,望着天花板,破罐破摔:
“老子tmd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有。”
又是一阵难熬的沉默,你开始数床帘上绣的叶子的数量,甚至觉得快要陷在这软床里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双冰凉汗湿的大手,捧住你的右手微微抬起,有什么温热濡湿的东西轻轻贴上你的指背。
那是一个吻。
那是一个蒙葛特落在你手背上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像一纸契约落脚的签名,又像流淌的火漆上烙印的章纹。
接踵而至的,是一滴滴灼热的咸水,那液体滴落在你手腕上,如酸雨灼烧,从皮肤顺着胳膊刺进心魂。
你腾地坐起来,开始拨拉他丛生的硬角,揉乱他柔软的白发。捧起他的面庞,用你的拇指拭去眼角的露滴。
他嘴唇颤抖,不敢置信地问,“为什么,您为什么会爱我?爱这个丑陋畸形的恶兆之子?爱这个一无是处,自立为王的悖逆之人?”
你亲了亲他,轻轻地念道:
“‘这个世纪腐败、疯狂、毫无人性,而你却温柔、清醒、一尘不染。’
在这残酷到令人生畏的世界,如果能与你为伍,我再不会害怕什么了。”
更何况他还长着肉嘟嘟的大尾巴。
你爱他啊,你爱他。
正因为如此你爱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沉浸在你的表白中,久久不能言语。从来不被爱的人,一点温柔就能将其俘获,何况是你这样激烈的情感。
这无比自卑的“赐福王”突然又主动地倾身吻你,把你整个人再一次撞倒在床里。
蒙格特面貌狰狞,体型又是你的两倍高、两倍宽,搂着你,就像搂着一个洋娃娃。光从表面绝对看不出来,这对纠缠的爱人中,身材更娇小的那个,反而更强大。
口齿缠绵间,被风吹落的枯叶受雨水润泽,焕发崭新的春意。
你从他的口中尝到了血腥味,才发现他在之前自怨自艾时,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用肉体的痛苦来分散灵魂的酸楚。
他竟然如此轻易地伤害自己。
你叹息一声,怜爱地与他更深地纠缠着,手臂搂着他的肩膀和脖颈,轻轻一扯,那一块儿匆忙披上的破布就滑落下来,展露他赤裸健硕的身躯。
羞耻感如火一般烧燎了他的全身,深灰色的皮肤和毛发看不出血液上涌的红色,但他的胸膛紧贴着你的胸膛,无数头前仆后继撞死在那儿的小鹿出卖了他。
感觉现在这个姿势无法让你欣赏蒙葛特的全貌,你搂着他一滚,反身把他压倒在床里。
圆鼓鼓的大尾巴从微微敞开的双腿间翘出来,紧紧贴着你的腰盘住,像巨龙用尾巴死死盘踞珍宝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温顺地任你施为,又近乎饥渴地吻着你的嘴唇、脸颊、下颌,长长的胳膊紧紧搂住你,就像风雪中冻僵的旅者紧紧搂着暖炉,那是维护他生命的最后一点温度。
你艰难的与他分开一些,坐在他又软又弹的温暖尾巴上直起身,终于能尽兴欣赏这具你肖想已久的胴体。
让你大为震惊的是,蒙葛特双腿间竟然是坦然的平地,没有男性该有的枪剑,也没有女性的花朵,只有一个瑟缩着的排泄口。
啊,这也……太色了吧!
瞬间起立以表敬意呢!
你一下子想明白了他天天穿着那破布到处散步、半点不守男德的原因了,既然没有,那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但还是好色呀,你心想,原始欲望更加涌动。
不过精于此道的你并非猴急的人,前菜还是要细细品味的。
被应许的手肆无忌惮地顺着肌肉的曲线往下摸索,你果不其然地发现,他的胸和屁股都同尾巴一样有肉。
硕大的长毛奶子像一对烤到膨胀的巧克力面包,被你的双手拢住揉搓,你的手只能覆盖一半不到,却可以把硬邦邦的肌肉揉到绵软,挤出深邃的沟壑。在他深色的皮肤上鼓出紫红色的奶头,如同点缀在面包上的紫葡萄,在你的指缝间被夹揉到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