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怪丑的”,王政轻擦去徐伊乐脸上的泪痕:“那会儿我爸爸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他不同意,没办法,我完全没有联系你的机会。贸然联系,只会给你和你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而外交大臣先生,也不是我的爸爸。”
“外交大臣不是你爸爸?你爸爸是”,徐伊乐一怔,他惊恐地看着王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能调动铁卫,能命令卫兵,能在安达曼国王的寝宫内自由活动,他,难道……
王政用丝巾擦掉眼泪,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我爸爸,就是你说的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王星辰。”
王政猛吸一口烟气,眼睛锐利的看向远方:“不过他确实挺该死的。当时他以你的家产和你家人的生命要胁我,说,如果我不和你分开就……
反正当时他给了我十天时间让我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来着。
可是时间没到你就家里有事回国了。
然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后和你把话说清楚再走的,可是我家里催的很紧,你又一直没回学校,我实在拖不住,所以就回国了。”
“不,没有,小政,你听我解释。”
……
下午发生的一切如同梦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徐伊乐王政两人行走在了一望无际的高山草场之上。为马儿梳理毛发,为小狗修剪指甲。
一起喝了曾经听说却从未品尝的蜂蜜酿造的淡酒,一起去靶场打靶。
一起晒着太阳,在树林里谈起了过去的一切美好。
一起做了,情侣之间都会做的事情。
夜晚
喝的迷迷糊糊的徐伊乐被卫兵搀扶进了王政为他精心准备的威立雅风格木屋。
它隐匿在白桦林场之间,墙壁上挂满了他和王政曾经的照片。
壁炉里果木燃烧噼啪作响
就连电视,播放的也是他们2007年相遇那天的电视节目。
直到这时,瘫软在沙发上的徐伊乐,才有时间仔细思索起今天王政在被窝,和自己的那番对话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政摊牌了
他现在却有个大麻烦摆在面前。
他想不放弃核武器,想在自身安危有保障的情况下,进行有限度的让步和改变,让世界安全议会解除对安达曼的制裁。
现在的国际社会对他这个从未漏过一次面的新国王,充满了不了解和不信任。
他希望徐伊乐能和自己结婚。
并向全世界宣布,徐伊乐这十多年来对安达曼的一切批判,都是得到了开明派,也就是自己的支持。
而他王政,只是在大司命崔胜铉和自己父亲王星辰胁迫下,卑微活着的好好少年而已。
甚至因为反对安达曼的扩军计划,而让他不得不与爱人分别,他爱着的徐伊乐,也才会因家族企业查封,父亲坐牢而不得不苍茫回国,与他分别。
这样不但可以让他王政得到国际社会,特别是情绪波动较大的兽人族和人马族的同情,与此同时,这个世界第一封闭国家的国王,竟然与同性爱人结婚的新闻,也绝对是个冲散舆论阴霾,让国际舞台重新审视他的好机会。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对吧?你也爱着我。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只好和崔胜铉的女儿结婚,然后和全世界,拼到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坐在沙发上的徐伊乐抽完了一包烟,他摇了摇头,眼神迷茫的自言自语:“这不是在欺骗全世界的人吗?”
凌晨,他颓废的坐在地上,看着王政曾经的日记。里面有很多与他相关的记载。
“他是个很好的人,愿神明垂佑,护他周全。”
“威立雅停止了对安达曼的化肥和石油援助,天,阿达曼人失去了血液和营养,明年又该有人要饿肚子了。”
“徐伊乐好邋遢。不过有这么个不怕我,全身心对我好的人,真好。”
“我给他织了双毛袜子,希望他能喜欢。”
“今晚我拒绝了他,他有些不开心。可我真的蛮怕被压在身下的感觉。”
“我俩现在也算是棠棣同馨了吧”
“他太色了,天天想着做那些不正经的事。”
“金泽的寺庙真的好多,就是太热,到处都很臭。徐伊乐!如果你再和金泽人一样不喜欢洗澡,我一定鲨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次日
雪山
马场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王政,重新穿上了十多年未穿的粉红色羽绒服。头发,重新烫卷。
在大框眼镜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人畜无害。
骑在另一匹马上的徐伊乐无精打采。
一夜无眠的他吊儿郎当的顶着黑眼圈,胡子拉碴,完全没有要搭理王政的意思。
但王政很热情,马,靠了过来,他一只温润小手搭在了徐伊乐的大腿上,这让徐伊乐差点失去理智。
徐伊乐推开王政,下马等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王政下马,他再次牵上王政的手,开始在雪中踱步:“小政啊,为什么非是我?”
“什么非是你?”
“结婚人选呀。”
“因为你爱我我也爱着你呀。”
“小政,安达曼的人民在流血。你放过他们吧?我们偷偷离开,去南极抱企鹅,去沙漠骑骆驼,别发疯了,行吗?”
听到这话,以为徐伊乐答应自己结婚请求的王政,瞬间就开心了。
他踮起脚,亲了徐伊乐的额头一下:“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结婚后就举行阅兵,界时全安达曼不愿意舍弃利益进行改变的军头儿都会来。
我会让铁卫处理掉这些又臭又硬的家伙。然后我们就全面开放,你我会成为安达曼人民世世代代感谢的英雄,接受全民的恭贺和祝福。”
徐伊乐听到这话,绝望,又觉得可笑的甩开了本还和王政十指紧握的手:“可这,对因为你而冤死屈死的人来说,不公平。”
昨晚徐伊乐想了很多,他想到了王政的好,也想到了国际媒体和他亲手发布的安达曼国内的各种血腥新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少有一百万人,因反抗王星辰而被清洗。
王政,真的就干净吗?
王政被甩开手,有些不悦。
他和个木头一样木讷的站在原地,机械,没有任何语调的说道:“你是在指责我吗?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有什么错?我每天都在担心被人下毒,被人用枪打死在被窝里,被炸弹炸死。
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不杀他们,让他们杀我?我甚至已经愿意放弃部分权力了,我对他们还不够好吗?你还想让我怎样?”
徐伊乐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他已经完全不认识的怪物,这家伙不是那个调皮又可爱的王政,王政可能早就死在和他一起躲避特工追捕的路上。
眼前这家伙:“你只是知道威立雅这个最强盟友要撑不住了,怕自己被连累而已!”
“坦白,王政,如果你无罪,我们找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如果你真的做了错事,至少死的光彩。我陪你走到最后。哪怕死亡。”
“你懂什么!”王政被徐伊乐的话激怒,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徐伊乐,而后愤怒的大吼。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是我不想和平吗?是我不想所有人都对我歌功颂德吗?所有人都觊觎我的王位,所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有人都在垂涎我的国家!
安达曼是个小国!小国!没有同归于尽的能力,我怎么能安稳的活下去。安达曼的人民,要怎么有尊严的活下去!
十七年前你还记得吗?安达曼在闹饥荒,威立雅的那个沃洛金?那个老混蛋!他切断了威立雅对安达曼的石油援助和化肥援助!
哪怕我们派兵参加他们国家的内战,哪怕我们死了五万青年,换来的也只是一年的援助而已。”
此刻的王政开始了对自己一切行为的开脱:“
是,我们是穷,但我们愿意花钱买呀!哪怕王室组织全国捐款,能多买点化肥也好。
毕竟,花钱和被百姓唾骂甚至……
我们还是分得出清楚轻重的,但是呢?沃洛金那个老畜生,他仗着全球都在制裁我们,其他石油大国不敢把石油卖给我们这个封建国度,就敢要市场价两倍的价格!”
王政怒指着徐伊乐咆哮。在此刻,他确实很像个疯狂的君主:“安达曼是个穷国!每一分钱都是血汗!但是我不怨恨沃洛金,我不怨他。谁让我们弱小那呢?”
徐伊乐知道王政有癫痫,这么冲动容易出事,因此快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王政在感受到温暖后,像失心疯般突然笑着发起癔症:“乐哥,只要我们有了核武器,只要我们的军队能足够强大,
就没人再敢欺负我们了。我们安达曼人也就不用在去世界各地输出劳务,天生就做二等公民了。
可能在你的眼里,我为了祖国的强大,行事太过疯狂。甚至葬送一整代安达曼人的未来,可你不明白。
我不爱安达曼的任何人,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爱。
我爱安达曼本身。她养育了我,我深爱着她,我希望她能好起来。
我甚至愿意为了她的强大而献出生命。
可,全世界都在针对我们
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王政抱着徐伊乐歇斯底里的啼哭,而徐伊乐,揭穿了他的谎言:“政政,如果你的爸爸不在四十年前开始研究核武器和生化武器,就不会受到国际制裁,安达曼人,也不必忍受这么多的苦难,你现在做的一切,只是把他们从一个地狱带到另一个地狱里而已”。
王政有些哆嗦,哭着哭着就挣脱开徐伊乐的怀抱,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无助的抽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终,徐伊乐还是拒绝了王政结婚的请求。
时至下午
王政婚礼开始前的一个钟头
白桦林之内的草坪上
被反铐双手,打的吐血不止的徐伊乐蜷缩在了地上。
王政见教训的差不多了,挥手呵退十多名卫兵,走到了趴在地上的徐伊乐身前。
在徐伊乐的视角下,他只能看到一双精致的皮靴,看不见王政。
而王政则从威严变成柔弱,他蹲在地上,瘦小的身躯在颤抖。
清泉一样的眼睛在流泪。
他用手背抹去自己眼角的泪,用手指擦去了徐伊乐眼眶滑流出的血,像个做错事闯下大祸的孩子一样,抽泣着再次提出了那个请求:“我们真的,就不再有可能了吗?你就真的就不再爱我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大口呼吸几口空气的徐伊乐,顶着火辣辣的空气:
“爱,我一直都深爱着那个可爱又顽皮,嘴上狠毒实际内心十分怯懦的坏小孩。
而不爱,杀人如麻,冷血的所谓伟大君主。”
“好,好。”
王政哆嗦着擦干了泪水。
在沉寂片刻后,起身离开了这里。
婚礼,要开始了。
在三军大司命崔胜铉当着数千名官员和记者的面,把自己女儿的手交给王政的时候,婚礼现场的上空,直升机撒下玫瑰花瓣,音乐响起Еслитыменянелюбишь,идикчерту.不爱我,就去死吧……
雪山顶上噼里啪啦的烟花燃放声,盖过了白桦林中的枪声。
倒在血泊之中的徐伊乐,眼神空洞,身体,似乎飘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很怕,怕冷怕疼怕死掉。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直保存在身边的自己和王政的合照。
刚看一眼,就在感受到一片雪花落在自己脸上的冰凉后,流下泪水,同杀掉自己后又被杀掉的十多名士兵一起,逐渐失去了意识。
劈里啪啦噼里啪啦,在2007年1月10日,胥人国人民欢庆拜主节的鞭炮声中,冒着漫天大雪,徐伊乐在同父母的依依惜别后,登上了前往威立雅共和国的Z5国际列车。
自此开始了自己的求学之旅。
作者补充:看到这里的大家先别悲,这个故事其实很甜,主要围绕王政徐伊乐的私奔路去写。在结尾彩弹里会写到。徐伊乐只是假死,一切都只是一场由王政和徐伊乐编织给想要伤害他们的人看的戏,他们最终假死,在一个永久中立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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