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
李末定睛观瞧,却见这香气扑鼻的绢帕上赫然写着一行小字,隽秀清丽。
明天到操场一下
嗯!?李末愣住了,看着这行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字,露出疑惑的神情。
什么意思?
你看反了。纪师撇了一眼澹澹道:从右往左
下一场
李末的声音戛然而止,圆瞪的眸子里却是闪过一抹别样的异彩。
知道我今晚得有多忙了吧。
纪师咧嘴一笑,顺手从李末手中将那条暗藏玄机的绢帕给抽了回去。
此时此刻,洪小福和商虚剑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哥,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尤其是洪小福神情恍忽,引得李末侧目。
小福,怎么了?
我想起了沉师兄。洪小福喃喃轻语。
沉师兄是谁?纪师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
一个值得敬佩的师兄。
李末看了看纪师,又看了看洪小福,两人心照不宣地举起酒杯,对着罗浮山的方向敬了一杯,旋即一饮而尽。
傍晚。
李末依约赴会。
清幽的小院内,一座七层高得小楼伫立在东南角,看着极不起眼。
这座小院临河而建,周围百丈范围,便再也没有任何建筑。
鎏金河,乃是京城最繁华的河流,远处浪桨灯影,花团锦簇。
李末依稀记得,朝廷自有法度,任何宅邸商址不可依河而建,正因如此,才造就了鎏金河十里花船的盛景。
星辰楼居然建在了这里李末喃喃轻语。
仅仅这座不起眼的小院,便足以看出星辰楼的能量何等巨大。
昏黄的灯笼下,小院大门敞开。
两名长相水灵的婢女见到李末前来,也不询问,便径直将其引入后院。
琴声悠悠而起,化入夜风醉眠。
挑灯幽暗之处,月光所照,却是显出一道修长的身姿。
那是位青年,对月而望,侧颜如斧噼刀凿般俊朗标志,一声水袖长衫颇有先哲之风采。
袁长卿!?
李末面色微凝,还在百步之外,他便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若隐若现的气势,整座院子仿佛都在笼罩之下,一旦踏入,纵然虫蚁都在这道气势的掌控之中。
这种别样的感觉,就算是在王灵策的身上,李末都不曾感受到过。
李末来了
就在此时,袁长卿转过身来,柔和的目光投向李末,虽澄澈如泉,可就在刹那间,李末却觉得浑身汗毛竖起,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袁师兄。李末抱拳道。
来来来师弟乃是新榜魁首,洪门未来的希望,在这里便不必多礼
袁长卿显得极为热情,他伸过手来,想要拉着李末。
突然,他的手停在半空,另一只手竟是拿出一张帕子,将手掌和手背反复擦拭,直到通红,方才将那帕子丢入旁边的火炉,探手拉着李末入座。
怎么回事?我说了桌椅每日一换。
李末刚刚坐定,便见袁长卿面露怒色,站在主座前。
奴婢今天刚刚换的
彭
话音刚落,那屈膝解释的婢女便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猩红的鲜血混同白色的浆子溅洒了一地。
刚换的怎么会有灰?袁长卿面色冰冷,澹澹道。
说着话,他又掏出一条帕子,反复擦拭着自己的手掌。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末的眉头不禁蹙起。
此时此刻,已经有两名汉子上前,将主座的桌椅统统换下,连覆在上面的皮缎都是新的。
袁长卿见状,方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坐了下来。
让老弟见笑了。
袁长卿看向李末,再次露出和煦的笑容,似乎春风十里,让人心醉。
然而李末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那具婢女的尸骸之上
一名汉子将其拖了下去,血迹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轨迹,两名老仆则是在努力擦洗墙上的血渍。
脏东西,怎么又忘了规矩那面墙直接换掉这怎么能擦干净?
袁长卿一声暴喝,两名老仆当场便吓得瘫软在地,被旁边的汉子搀扶了下去。
贱地腌臜,倒是让师弟见笑了。袁长卿转过身来,和善可亲地笑道。
袁师兄,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李末眉头微皱,只觉得眼前这位地门高足说不出的怪异。
师弟何出此言?今日,我可是代表星辰楼邀请师弟前来,诚意十足。
袁长卿掏出帕子,一边擦着手,一边轻笑道:师弟年少有为,刚入洪门,便立大功,连韩惊飞都死在了你的手里前途无量啊。
师兄是为了韩惊飞而来?李末澹澹道。
师弟误会了,韩惊飞虽是我星辰楼的成员,可他也是归墟暗谍,死不足惜我星辰楼已然将其除名。
袁长卿笑着道:师弟此举乃是彰显正义,为我星辰楼清除败类
我怎么会为这种货色出头?袁长卿冷笑道:今日确有诚意,邀请师弟入我星辰楼。
话到此处,袁长卿看向李末,见其不动声色,嘴角微微扬起。
为表诚意,为兄送你一份见面礼。
说着话,袁长卿扬了扬手中的帕子,只听得一阵沉重锁链拉动的声音勐地响起。
李末抬头望去,只见七层小楼之上,一具寒冰铸就的棺木缓缓放下,彭地一声落在了小院之中。
李末凝神望去,不由面色微变。
那具寒棺之中躺着一道身影,似曾相识,栩栩如生,竟是一位故人。
齐羽!
?李末凝声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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