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5分钟后,一名穿着暴走族夹克的可怜家伙拼命的将自己塞进了一张诊疗床下面。
这个人叫帕克......其实无所谓了,他现在自己都不一定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而且,他也不太理解刚才5分钟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等他反应过神来的时候,前面的几个兄弟就都已经堆在地上了。
之所以要用“堆”这个词,是他真的找不出来别的什么词来形容了,因为那几个人真的就是一块一块的堆在自己的脚边,当时,他甚至分不清那些人都是谁,毕竟他没有时间去将他们拼起来。他只是遵从着自己还保留着的一丁点本能,胡乱的冲出了屋子,然后沿着一条走廊猛劲的跑,直到跑到了最后一个房间里,这才钻进了一张看起来像是诊疗床一样的东西下面,将自己隐藏起来。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这么安静?
这个隐蔽的角落给了帕克一点虚幻的安全感,所以他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顺便还掐了一下自己,确认这一切是不是个梦境......不得不说,这人心理素质还挺强的。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似乎是传来了一阵慢慢悠悠的脚步声。
帕克的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全身不可节制的绷紧了起来
紧接着,他清晰的听到房间的门被拉开,然后一双沾满鲜血的皮鞋慢悠悠的进入了视线,从下方滴着血的白色衣摆就能看出,这是那名医生。
帕克感觉到自己的气道一阵剧烈的痉挛,让他几乎喊出来,还好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那双皮鞋在房间里晃悠了几圈,最终停在了诊疗床前,帕克能够清晰的闻到那股甜腥味,衣襟上的血滴在地上,有一些溅到了他的额头。
随后,他听到了“啪......”的一声,那是打火机的轻响,接踵而来的,是一阵拉长了的吐烟声。
他拼命的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几乎要让自己窒息过去,脑子里嗡嗡的轰响。还好,那名医生应该是没什么发现......
他的脚尖转向了房门的方向,眼瞅着就要抬腿,往外走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上帝似乎是跟帕克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那名医生的打火机没有拿稳,噹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那打火机就顺着刚刚滴落的血迹,一个出溜,正好滑倒了帕克的鼻尖旁......
帕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转身,向自己走来,并且弯下了腰......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伸了进来,就在自己的眼前摸索着。
这一瞬间,帕克感觉到自己的裤裆一阵暖流。
好吧,他尿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能庆幸自己今天穿的还比较多,秋裤上的绒毛能吸收足够多的尿液,好别让它们溢出来。
终于,那人摸到了打火机,将其拿了起来,并直起了腰。
这一刻,帕克似乎听到了全世界都在吟唱圣歌,从来没有信仰的他在这一瞬间从心底诚心诚意的发誓,下半辈子一定要做一个好人。
可是突然,一个脑袋就猛地插进了自己的视线,那医生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呃啊啊啊————”
一声几乎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