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的酒局地点,是一家夜总会。他告诉我夜总会就是好点儿的ktv,位置不远,从酒店步行就到。
ktv小院里齐刷刷停满了各色劳斯莱斯,车头的欢庆女神如同列兵一般,密集的排布在庭院两旁。我问他为什么没有别的牌子的车,他说院里不是客人的停车场,这些车都是老板的收藏。
我跟着他步入正厅,他冲九十度鞠躬的服务生挥手打个招呼,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熟练的拐入走廊,这里十分明亮,四处都弥散着金属、玻璃与皮革的光泽。
走廊里服务生步履匆忙的穿梭着,偶见几个穿着包臀鱼尾短裙、踩着令脚背绷直高跟鞋的漂亮姑娘,挽着穿polo衫的中年醉酒老板。
“这儿生意真好。”我由衷赞叹。
“假期人多呗。”
走廊的尽头,我们到了一扇包着皮革的石材双开大门门口,想来里面是一个巨大的豪华包间。
他推门进去,脸上挂起了营业假笑,嘴里市侩的念叨着“来晚了!来晚了!”
拥有着清纯少女声线的歌唱声戛然而止,混杂着悠扬伴奏,房间内一阵混乱的欢迎起哄之声。
正对着的一层沙发中间,一个打着耳钉的红发寸头肌肉男,从左拥右抱的女孩儿间跃起,飞快冲向我们,停到我面前,深深鞠下一躬,大喊道“嫂子好!!”
主人搂住他的肩,把他从鞠躬的状态抱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打趣道“好了好了,嫂子吓死了。”
我尴尬的冲红头发笑了笑,红头发也正正经经的向我点头致意,我看到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毫无神采的混沌眼睛,仿佛一生下便被泡进了酒坛里。